在谭鹏的眼里,我就是他全部!他表现出来的吃醋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他着急生气愤怒抓狂,却仍然拥我入怀,百般不舍和爱恋,顿时淹没在爱的海洋中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的爱原来是一剂致命的毒药。可是此刻被爱情冲昏了头,我没有一丝察觉。
住了一晚的医院,我不习惯医院太浓的药水味,又拗不过谭鹏的性子,他非要这个检查那个检查,只差没有检查处女膜是不是完整能不能正常排卵,子宫能否住一个孩子等女性内科问题。
不过他想知道想检查,也没辙,因为"卫生巾大将军"在岗。
一早上,趁谭鹏不在,我做贼一样的溜出来透口气,免得他像堂客们一样的唠唠叨叨没完。
我踱步在医院的花坛边,踩着卵石路,脚板很疼,想起了和刘力全在一起的日子。
和刘力全恋爱纯属偶然,得益于学校的晚会。
晚会上我毫不留情的果断拒绝那垃圾的邀请,众目睽睽,自诩"能耐公子"吴雷翰一下子颜面尽失,碍于在校没辙,凶巴巴的离开。
却在那个我泡吧晚归的路上,挡住了我。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晚归的刘力全出现了,在学校刘力全的名字也是如雷贯耳,因为成绩出众多次得奖,每逢大小会都会上台发言的"玉面"书生;
那"能耐公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学校也是个风云人物,和我一样列入学校问题危险学生的榜中。
书生对流氓,很多人会想象成一场血腥的英雄救美图,可惜令各位看客们失望了。
刘力全当时悠哉悠哉走过,一点也没有想救我的意思,我抱着"早死三年早投胎"的想法镇静得很,当然也不会求助刘力全。
吴雷翰见状,得意洋洋地一句"算你识相"打破了那个沉寂的夜,和影响了离开近100米的刘力全。
刘力全踩棉花一样的折回来了,紧张的气氛中夹杂着"能耐公子"的肆无忌惮的嘲笑。
刘力全看着一脸镇静的我,然后很客气,谦顺的问候吴雷翰,能耐公子,你老爸是吴**,听说最近在竞选**职位,劳烦帮我带个祝福,另外烦请转告我明天开始不去给你妹做家教了。
不是靠"武力",就一句政治"问候语",流氓落荒而逃我得救了。一切很自然很安静,似乎啥都没有发生过,刘力全说完就走,似乎这一切和他无关,唯一变化是我的心思却起了波澜,被一个"穷书生"身上的"魅力"吸引了。
刘力全轻描淡写的问我:"你怎么做我的女友呢?想报恩还是寻找安全感?"
"对你感兴趣呗!"
刘力全长嘘一口气,庆幸的说:"那还好,那还好,我以为你会说已经爱上我了,以后要嫁给我,那我就惨了,你这么不学无术,天资一般,还大手大脚花钱没有节制,我还真是养不起!亚历山大啊。"
被他这么一说,不服输的我竟然和刘力全挑战,谁的财务学得精通。
一时的冲动和不服输,造就了一个如今的二流的财务人员-我韩九美。
这也是刘力全和谭鹏不一样的地方,有压力,谭鹏会默默承受,而刘力全却会说出来,让你自己反省。
我不能说谭鹏笨些,也不能说刘力全自私些。他们都是我爱过和正在爱的男人,都是一颗有点瑕疵的金子。
自从上次见面就杳无音讯了,也不知道在干啥,我正回忆着这些,也正纳闷今天怎么就这么思念刘力全。
一朵娇滴滴的红色玫瑰花骨朵出现在我眼球里,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鲜花配佳人,玫瑰送爱人。"抬头一看,那个面如冠玉的刘主任,笑容可掬的看着我,神采飞扬。
语带双关的话语,企图挖墙脚的暗语,我呕心这种表里不一的男人,想起昨天那毕恭毕敬的样子,再看到今天色胆包天的神情,着实倒胃口。
长得"慕容复"一般的容颜,也和"慕容复"一样的无情无义,不知道多少无知少女拜倒在这虚伪的"面具"之下。
我决意戏谑他一番,化身成古代芊芊名媛优雅接过花惆怅的叹气,向林黛玉借用了葬花中一句赞美之词,柔声道:"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掉陷渠沟!""
继而轻抚这花骨朵儿,情到深处不免抽噎道:"我与你无冤无仇,无心害你性命,你却因我而死。"
怜惜着将花扔进花坛中,劝诫道:"来年今日,勿做这替他人做嫁衣的,随手可摘随手可弃的玫瑰花,定要做那风中傲然风姿,婷婷伫立的罂粟花,善人善用,歹人必谴!"
话刚落音,便看见谭鹏往这边疾奔而来,我扭动着婀娜多姿的身子,迈着款款的莲花步深情地迎了上去。
谭鹏见状,万分惊讶问:"你在干什么呀?"
"奴家在思念官人哪。"衣袖半遮脸庞似"犹抱琵琶半遮面"状,我柔声细语。谭鹏愕然,瞬间捧腹大笑,根本停不下来。
本来准备过来打个招呼的刘主任,他移动的脚突然停止了下来,改变了方向,愤愤而去。可能他觉得我告诉了谭鹏刚才发生的事情了,我们两个一起在羞辱他。看着他愤愤不平的背影,我感觉大快人心,心情很畅快,陪着谭鹏一起傻笑。
准备出院之际,刘主任来了,大家笑得要有多虚伪就有多虚伪,尤其是刘主任走到我身边,耐心的千叮咛万嘱托,听起来就像在诅咒我,还有那微笑,隐藏着尖锐的刀。
车内,谭鹏接到一个电话之后,问我:"表哥说今晚聚会,庆祝下你出院,还有恭喜我们。"
"我才上任,就请假好几天,明天还不去,就不好了。"我慌忙中找了个理由,因为我憋得慌。
今天特别特别想刘力全。
"放心吧,没有人敢让你下岗。"他的话说得那么肯定,那么信心十足,好像他是公司老板一样的。面对我的直视线,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又转瞬即逝,搂住我的小腰"下午休息,晚上小聚而已。"
他太想公布恋情得到大伙的祝福了。
我咪着眼小憩,有气无力地拒绝:"改天吧! "我很累,想回家了。"
"好吧,先回家休息!"谭鹏没有坚持,径直把车往他家开。
我想早点回家,可是车内还有林妈在,便说:"谭鹏,你先送我回家吧,表姐他们在楼下接我。"
"不回家了?!去你表姐家吗?"
原来,谭鹏口里的"回家"是带我回他的家,这谭鹏不知道是笨还是笨,我们只是男女朋友.......
回家?我有几乎不曾有个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