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离开了热闹的人群中,走出了那灯红酒绿的会场,来到长廊前,临窗而立。
这里很清净,也有点凌乱,摆了不少孩子们的课桌椅。
蓦然,三个女人站在我的面前,用着不屑的眼光看着我。
"你就是少总上次在机场那女人吧?"
"也就这样嘛。"
"看来还是被甩了,还有脸来这里丢人现眼。"
这么狗血的场面,我能碰见,只是有幸!只是谭运峰之前交代要冷静,否则我还真想练习下嘴皮子。深深呼吸一声,我沉默不语想转身离开。
"呦,公交车也懂装清高。再装,少总裁也不会属于你。"讽刺如此不堪入耳,我怒瞪张牙舞爪地女人们,咬咬牙,还是忍住了,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谭鹏在一个劲的给我刷白,我不能再任性。
抬步欲走人,得势不饶人的三个女人更猖狂了,其实一个更是举着手中的酒杯,就想把水往我身上泼。另一只手,却更快地被捏住了她的手腕。
"好痛!"女人叫道。
"恼凶成怒,泼酒的女人,泼妇行径。"卓一航状似闲适地道,双眸却泛着清冷的光芒。
"你...谁啊?你你放手..."
"哼!"一航刚一松开那女人的手,那女人一获得自由,猛地把手中的酒再次泼出,一航一转身轻松躲过。酒泼门框上,飞溅到我身上,湿了裙摆一角。
我瞥了一眼泼在地上的酒水,双眼骤然迸发出一股凌厉的视线,想要好好教训这个女人,却不料她自作孽不可活,她那曳垂在地的裙摆在得意转身之际挂在门口一侧的悬挂桌角上。
啪啪啪!那桌子跌落在地。
嘶嘶嘶!礼服滑落下来。
砰砰砰!她酒杯掉地。
露出了那一具白皙娇嫩的身体,更清晰的是,身上吻痕不少,层层叠叠,甚是惹人注目。大腿内侧那暗淡的色泽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典型的"公交车!"
"啊!"
女人尖声大叫了起来,急忙抬手捂住胸前两个颤抖的玉兔,可她这么一动,也让人注意到了她肚脐边一条的小蜈蚣,破腹产手术留下的吧。
顿时那些好色的,鄙视的目光齐齐投向了她,某些男人看到如此娇美的身体,自然不舍得移开视线,而女人们则是目露嘲讽之色。
而我更是震惊不已,心底没由来地有些愧疚,我微微提起带着酒味的裙摆,无辜,忧伤,尴尬都在我的眼里。
"怎么回事?"吴素雅等人闻讯赶来,诧异问道。
谭运峰也站在我面前,老脸难看,"胡闹!"
卓一航宅心仁厚,迅速脱下外套盖在女人身上,一脸的平静。
那女人不领情,横眉冷对指着我,血口喷人,"表姐,她故意踩落我的裙摆..就是她就是她...呜呜呜....."
吴素雅娇容怒对我,呵斥道:"韩九美,你过分吧。"
我正想解释,谭运峰黑着脸,"道歉!韩九美。"
"不敢九妹的事!她....."卓一航大声说道,企图解释,却被那女人反咬一口,她声泪俱下,"表姐,他们一起联合,是他们,不能道歉就完了,我......我不能这么算了。"
恶人先告状!我.....我有口难辨,羞愧难当。
"对!不能这么算了!我支持你。"磁性的声音不大却打破了奇异的气氛。下一秒,我的眼角看到的不远处倚靠在大门边的谭鹏,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正看着我们。
不等大家反应,他那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戏谑,"张大海,去b把监控调出来,大屏幕上现场直播。"话不重,却让人不得不从。
"少总,还是算了吧。"地上女人想站起来。
"坐下!"又是一个声冷呵,让地上女人瞬间软趴下去。"请相信大家会给你一个公道的,小姐稍安勿躁。"他一脸的邪笑,平静的说出。
几分钟,银屏上从我余光扫视谭鹏开始走向走廊,播放.....一秒,二秒.....一分钟...二分钟....
看着谭鹏如鱼得水般混得游刃有余,天生一副商人的深沉,我高兴又伤怀,原来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我看到的他,也不是他的全部,他隐藏了睿智,在我面前卖萌。
我的眼泪狂洒而下,豪门深似海,一航说得对,今天这么一件小事我都弄成这样,还有什么能力一起走进那海一般深邃的豪门窟生活下去,还不如早点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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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走出会场,我的眼泪狂洒而下,被一个手臂强有力扣进怀里,"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我坐在卓一航的车上,"一航,我想喝酒,喝酒。"
"去我那,行吗?"
"嗯!"
爱,太累!心会难受,我以为我很大度,结果才发现我不是宰相,只不是个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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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走出会场,我的眼泪狂洒而下,被一个手臂强有力扣进怀里,"我送你回去。"
我挣开卓一航的怀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冲到路边,钻进了一辆的士里,"师傅,热舞西街酒吧。"
夜色撩人,我想疯狂一次。
酒吧内,声音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们的耳朵;霓虹灯闪烁着璀璨光芒,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迷失在灯红酒绿的夜吧中;衣着各异妖媚女子嘻嘻哈哈混在男人堆里,轻佻妩媚的缩在男人的怀抱里,挑逗着控制不住荷尔蒙的男人,卿卿我我,耳鬓厮磨;晕黄地渲染着,散发诱惑魅力,空气中弥散着酒精和荷尔蒙的味道,到处都嚣叫着绝望的呼喊,一片沉沦堕落的气息,暧昧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酒吧,令人想入非非,蠢蠢欲动。
我疯了,不止一次,进入酒吧,疯了颠了是家常便饭,只是每次火候恰当好处;这次我想无底地放纵,疯癫,来者不拒。
我选了个显眼的位置,坐在吧台桌边,点了一打啤酒,喝白开水一样,一次性灌完,酒是个好玩意!
半个小时,身体马上亢奋着,我滑向舞池中央,疯狂的舞动起来。
酒精麻痹了大脑,今晚是没有理智的夜。
有人往我手心放进一颗药丸,我不假思索接过。
药丸在我手心揉捏,努力告诉自己:他妈的,来得正及时,老子此刻需要。
我毫不迟疑正欲放进口里。
一只白葱玉手忽闪至,轻轻掠过,夺走了药丸,不经意间,踩踏脚下。
猎物来了。
我冷冷一笑,回到吧台桌边,叫了一瓶红酒。
红酒如此妖媚,又如此诱人。
正如今夜妩媚失去理智的我,白色吊带束腰晚礼服,露出性感纤细大腿;迷离眼神带着彷徨,轻佻地吐出烟圈,任它在头顶盘旋。
昏暗灯光下,我表情陶醉,眼睛紧紧锁定今晚的猎物。
不足分钟,他款款而来,约摸三十岁,叫了一打科罗娜,一个果盘;他看着飘飘欲仙、有些腾云驾雾的我,贴近我坐下,不说话;像我一样的猛灌之后,他又叫了一打科罗娜。
我浅浅一笑,露出若隐若现的一对酒窝。
乌黑深邃的眼眸若即若离审视着身边这个男人。
不错!
浓密的眉毛叛逆地微微上扬,俊美突出的五官,唇红齿白,修长的手臂,健硕而白皙的肌肤,特别是左臂上纹着一条龙,彰显着他的放荡不羁。
我心生窃喜,好久好久没有遇见此等尤物,从看见谭鹏之后,这网吧似乎和我绝缘了。
嗯,今晚演绎一场风花雪月,应该够刺激,够舒畅,够激奋!我压抑了这么久,突然不管不顾的想发狂。
大红色的指甲,纤细的玉手,我若无其事地握着酒杯,不停地在空中摇曳着,猛喝一口,又回吐半口,看那酒花在堕落的夜色中逐一绽放,闻到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
耸耸肩,把酒杯推到他面前,妩媚一笑,不言语。
他一饮而尽,把温暖的大手搭在我的大腿上,靠近我,在我耳边私语:"一个人吗?"
我若无其事地缓缓地吐着烟圈,嫣然一笑,沉默着。
男人嘛,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
他紧盯着我,看得出神,若有所思,突然像遇见老朋友了一样。
我朝他靠紧,微微侧向,轻咬他的耳垂,透过缭乱的烟雾,妩媚的看了看他,转而看着舞池。
他拿掉我手里烟蒂,躬身丢进烟灰缸里,浓眉微翘得意笑着,却不语。
又点燃一根烟,猛吸一口,朝我吐雾,低语道:"难受吗?"
长长的,细细的,烟在清莹动人的柔指间燃烧着,调情于迷离中。
烟对女人来说是分手的凄恻,没有伤害的爱是不完整的,没有烟的分手是寂寥的,想起或者忘记那些爱过的和伤过的人,都需要烟,烟之于这个时候的女人,是一种心理需要。
我叫来了一杯柠檬混入了科罗娜,细细品尝,放下酒杯,侧头注目他,问:"你呢?"
他优雅地端起酒杯,品一小口,"柠檬的酸甜和清凉的科罗娜是绝配,正如你和我,一样!"
酒对于男人来说是疯狂的沉溺,特别是有故事的男人,酒是一种不可或缺精神慰剂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