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捏住她的下颌,唇一点点凑上去。
"别..."乔佳宁一边抓住他捏着自己下颌的手,一边别过头去拒绝。
言语、态度上示弱都可以,但并不包括被随便轻薄。
可是楼少东的手劲一向很大,这会像是下了决心让她动弹不得,所以她根本躲不开。他的薄唇还是碰到了她的唇上,只轻碰着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让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乔佳宁,谁说我们离婚了?你寄来的那张废纸,我可没有签字。"他说话的气息都喷在她唇间脸颊上,声音那么轻那么轻的,可是一字一句都感觉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说明他还是恨的,她连向自己求证都没有求证,她连让他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寄了一张离婚协议过来,单方面了断两人的关系。
"你..."听清他的话,乔佳宁眼中满是诧异。
"所以乖乖听话。"说着便吻住她,带着那么点警告的意味。
与刚刚进门时一样,她越挣扎他就禁锢的她越紧,动作也便越放肆。
"你混蛋!"她恼羞成恼地扬起手,朝着那张俊脸打过去。
这一巴掌并不单单因为被他占便宜,更有些恼羞成怒。她以为自己早就摆脱他了,本来还想只不过谈一谈,加重那种两人离婚的真实感。而他却告诉自己,他根本没办结婚手续。
当然,她愤怒也并不是因为自己被耍了。而是因为他明明对自己不够认真,为什么还要纠缠?这样耍着她,随意的占着便宜,就那么好玩吗?
人都是有自尊的,没有人愿意被亵渎。
"我混蛋?"楼少东捏住她扬起的腕子,反问,唇也带出讽刺,接下来的话又诡异暧昧,问:"我可以干出更混蛋的事你信不信?"话挑明了也好,他是在提醒她,他现在干什么都是履行夫妻义务,而不是骚扰。
他知道他又不理智了,可是三年来从看到那些虚拟新闻而开始的愧疚,到后来真实感觉到也许再也见不到她的惶恐。一直到最后,心心念念只想找到她,那种刻骨的思念,见面直到此时此刻才算真实。
可是面对她的冷淡,她一如既往的排斥自己,他也会觉得有那么丝委屈。他承认,当然是他让她误会才导致她离开的。可是三年前来难道只有自己这般思念,她都半点不在乎自己吗?
说到底,还是她的冷淡伤了他。他可是J市的楼少,走到哪里都吸引人的关注,为什么偏偏在最在乎的女人眼里看不到他?
"你到底要干嘛?"乔佳宁真的不懂了,颓然透出些无力。
到底这种纠缠要持续多久?
"马上收拾东西回家,别让我再重复第二次。"那些之前准备好好解释的话,面对她的排斥,让他的骄傲再也他吐出口,却注定僵硬。
因为这种情况下,乔佳宁又怎么会跟他回家?即便他好好解释,都未必能成。
症结在于三年前,在于莫珞,更在于那个失去的孩子。而这些,楼少东仍旧懵懵懂懂。即便精明如他,在爱情面前也不过是个最普通平凡的男子罢了。
乔佳宁别过头,脸颊在他的指尖下摩擦的生痛。他也不肯放手,仿佛恨极了她这个模样,两人就这样无声地较着劲。
乔佳宁还是那么倔,倔得让人生气,就是不服软。有时候他真恨不得捏碎了她,可是真捏碎了,他又舍不得,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矛盾。
可是她越是这样,楼少东心里就越不痛快。他的手劲他知道,就算她眉都不皱一下,他都跟着心疼。头骤然低下,紧紧封住她的嘴。
她的挣扎更加厉害,几乎是拼命的挣扎。他掐着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舌还没伸进去,就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唔..."他吃痛的呻吟出声,却仍不放开,就那样死死地吻着,彼此间都血腥的味道。
他抱着她,半搂半抱、跌跌撞撞地进了主卧里,直到她摔在那张床上,乔佳宁头脑都有些发懵。醒过神来时,他的身子压着自己,那么重那么重的,压得她根本动弹不得,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楼少东也理不清自己的心理,仿佛是因为爱,又仿佛是因为恨,就是不想看见这么跟他别着劲的乔佳宁。他疯狂地吻着她,仿佛想用吻倾诉对她的思念,让她感受自己。然而她却领会不到,只有满脸的厌恶。
她越是厌恶,他越是受伤,不甘。
终于,筋疲力尽的乔佳宁放弃了挣扎,她就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窗帘子并没有拉上,借着外面透过来的光,可看到她白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可是她的脸却隐在阴影里,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可是身上散发着强烈的倔强不屈,又矛盾的消极反抗,仿佛更能扎痛他的心。所以说放弃挣扎的她并不能让他痛快,只能更深切让他窥探到自己的可悲。
他爱她,却只能用强!可是他也深刻的明白,如果他今天真的用这种手段得到了她,却只会将她推得离自己更远。
"乔佳宁,你就那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三年前她失踪之前,他以为她最起码是有些爱自己的。可是三年后,尤其是此时此刻,他才深刻的感觉到,她已经将那些爱收得干干净净。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可是他不愿意相信,她的爱也可以做到如此绝决。
乔佳宁没有说话,她只是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也没有整理被他撕扯的衣衫。她知道,她越是挣扎,越是反抗,反而越给他施暴的理由。
她只怔怔地望着透着光的窗外,说:"楼少东,我们离了吧?"声音幽幽,竟是无尽的疲倦。
她这三年来过得并不平顺,甚至比只负担家里时更加辛苦,但是她都挺过来了,就是再艰难的时候,都没像现在这样,那是身心的疲惫,仿佛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因为只要看到这个男人,她心里的那道看不见的伤就会隐隐作痛。
"离?休想!"楼少东看着她,此时他有些庆幸,庆幸卧室里的黑暗。不然,他真怕看到她此时脸上的表情,怀疑自己会不会心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