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乔佳宁看清是他,倒是淡定下来,问着动了动被他握紧的腕子。只是他不放,终究是没挣开,她只能抬头看着他,警告他赶紧松手。
不过乔佳宁不知道,她的任性在楼少东愿意宠着她,哄着她的时候管用,在他如今极怒的情况下,根本半点作用都没有。所以楼少东抓着她腕子的力道不但没放松,反而越捏越紧,最后恨不得将她的骨头都捏断一般。
"为什么离开连声招呼也不打?"他的声线也是极冷的,带着指责的意味,非常的不满。
却不知道自己是在不满什么?到底是不满她的擅自离开,还是不满她被另一个男人拥在怀里?
他不问还好,一问就让乔佳宁想到了楼母。她冷笑一声,反问:"我想走便走,难道我卖给你了吗?楼少。"说着想抽回被抓着腕子,只想要尽快撇清自己,所以挣扎的更加厉害。
楼少东也是霸道惯了的主儿,听到她赌气的话,更加觉得怒火攻心。不但没放,而是将她整个人拉进自己怀里,半搂半抱地往门口拖。
这个女人,他今天非要教训她。
"放开,楼少东,你放开!"乔佳宁哪里肯依?两人就在房间里撕扯起来。
程式本来见楼少东闯进来有些紧张,又见两人互动似乎认识,没搞清状况也不便插手。这会见两人之间撕扯激烈,他怕伤了乔佳宁。便上前抓住乔佳宁的另一只手,对楼少东说:"先生,请你放开她。"
虽然他不清楚两人之间的事,但是他还是要保护乔佳宁的,她既然不愿意跟他走,这个男人就不应该违背她的意愿。
楼少东与乔佳宁的撕扯,因为程式的进入而停下来。楼少东看着抓着乔佳宁另一只手的程式,看着那张俊秀的男性脸庞。
他记得这张脸,就是三年前他初遇乔佳宁时,她要躲的那个男孩子。那晚若不是因为躲他,乔佳宁就不会喝那杯酒,更不会失身于自己。
无疑,两人之间肯定是有隐情的。
骤然想起进门时,乔佳宁偎在他身上的脆弱神情,再看他此时保护意味明显的行为,他敢肯定两人的曾经有过一段过往。
只是楼少东并不将这段过往看在眼里,他只是想到了乔佳宁倚靠这个男人的样子,她清醒时从来不会这样依靠自己,只会防备地盯着他。心里的不舒服感被无限放大,让他极想打掉这样一张俊秀的脸。
而事实上,行动再一次早于意识,他的手已经毫不犹豫地挥了出去,一拳砸在程式的面门上。
乔佳宁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觉得一道影子从眼前滑过,就看到他的拳头招呼上了程式的脸。而程式毫不防备,被他打倒后,一头栽了下去。
"程式!"乔佳宁惊喊,又惊又急。
想要扑过去看看,腕子却始终捏在楼少东手里。他看着她脸上的紧张表情,愈发觉得浑身要炸了似的。强行抱着她,将她往门口拖去,说:"跟我走。"
"楼少东,你放开,放开!"乔佳宁不肯走,她生气地吼叫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反而被他拉出门来。
楼少东不耐,直接将人扛上肩头。任她又踢又打,直接将人扔进了车里。
房内的程式被打得头晕眼花,他听到乔佳宁的叫声,勉强站起身来,然后便追出来,却只看到楼少东将她放进车里的情景。
而乔佳宁被他摔得七荤八素,仍没忘记离开他,坐起来便想开车门,楼少东的身子压下来,只听到咔地一声,车门也锁了。
"佳宁,乔佳宁?"赶过来的程式着急地拍着车窗,却无济于事。
"你如果再动,我就让他亲耳听到你被**的声音。"他是真的气疯了,讨厌这种被她排斥在外,而她又被另一个男人觊觎的感觉。
楼少东的吼叫犹如一盆冷水由头浇下,让她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放弃了挣扎,她也冷静下来,她知道两人这样挣执下去也没有结果,反而只能让情况越来越糟。
她闭上眼睛,脸上流露出疲惫。
"佳宁!"
"我警告你赶快开门,不然我报警了。"车窗还被程式着急地拍打着。
他看不到车内的情景,所以更加紧张乔佳宁会被欺负。
"开门。"她看着程式着急的脸,她想她不该让他趟这浑水。
楼少东则看着她望着车窗外的样子,指尖碰触过她的脸颊,说:"跟我回去?"仿佛是在谈条件。
乔佳宁感觉到他的碰触,下意识地轻颤了一下,躲开,说:"楼少,我只是一个保姆,你另外找一个人就是了。"
她相信楼少东既然知道她离开,那么他必定知道是因为他母亲的原因。那么,他怎么还能要求自己回去?
"我不要别人,只要你。"
这句话如此霸道,如果声线不是那么冷,多像情人间的呢喃,让她的心也为之颤动。
乔佳宁嘲讽地笑,看着他说:"楼少,我不可能给你做一辈子保姆。"
当初,住进他的房子也是迫不得己。宫越嵩的案子结束之后,她一直盼望着自己能恢复从前的生活。没有他,没有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事,像从前那样过平静、平淡的日子。
每天忙碌的工作,赚取微薄的收入。只要这样通过自己的劳动,有一份固定的收入保障家人的开销,仅此而已。
因为她,她的家,都经历不起任何变数。
"为什么不可以?"他着急地吼。
他没想过这句话的深层意思,他只是觉得她要离开他,而他想想就觉得受不了。他现在也没有时间静下来想,就是觉得她该留在自己身边,一直一直留在身边才对。
乔佳宁看着他的眸子冷起来,逐渐变得犀利,他不懂,她今天已经被他的母亲伤了自尊,他这句话只会让她觉得更加不被尊重。
她觉得自己跟他根本谈不下去,她推着他,用力地推着,极尽所能,排斥他的靠近。
在他眼里,她就是这么卑贱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