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回答:"也有恢复的例子,但是患者的年纪太大,所以恢复的机率也相对会低很多。"
管家看了一直韩少玮的脸色,也许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脸色凝重。他对那医生说:"明白了,谢谢你。"
医生礼貌地点了头下,然后走开。
这时皇甫御被人从手术室里推出去,身上盖着白色的床单,一直推到特护病房。
"管家,你先回家去收拾一些爷爷的东西过来吧,这里我守着。"韩少玮吩咐。
"好。"管家应了声,赶紧离去。
韩少玮跟着护士进了特护病房,皇甫御一直都在昏迷中,他心里有事,胸口便觉得更沉闷的难受,便去吸烟区抽了根烟。
回来时刚拐过走廊,就见两人穿警服的人朝着这边病房走过来,他迅速将身子退回去。
"请问,皇甫御老爷子的病房在哪?"两人拦住一个护士问。
那护士回头指了指皇甫御的病房,两个警员便朝这边走过来。
韩少玮心里狂跳,隐约感觉到这些人是冲自己来的。转头看到安全通道,便推门进去。顺着楼梯一口气跑下去,他透过安全通道的门缝朝住院大厅里看了看,然后快步往门口走。
有两个便衣看到他的背影,互相望了一眼,然后快步跟过去。
韩少玮感觉到后面的脚步异常,更快跑向停车场,两人见被发现,也开始跑着追上来。
韩少玮拉开自己的车门,跳上车后发动引擎,车子很快窜了出去。两个便衣警察也快速上了自己的车,一人开着车追过去,副驾驶座上的人打电话与自己的人保持联系。
韩少玮的车一路急驶,越来越多的警车追着他拦截,他将车子开到一片闹市,接连撞到好几个人,造成一片混乱。
车子被人群堵住,已经动弹不得,他只能坐在驾驶座上,也不知出人命了没有,更是不敢下去。叫骂声中,他的后车窗玻璃被人砸裂,他得不已才开了车门,被人拽着袖子扯下车来。
那人不依不饶地骂,人群里也发出讨伐众多的声音,韩少玮从仪表台上拿了个牛皮纸袋,这是他临出公司前从财务支的。
他将里面的纸纱拿出来,然后抛向天空。围骂的人见了那么多粉色的大钞洒下来,顿时全拼了命的抢,几乎要打成一团。
扯着他袖子的人见满地都是红色的钞票,也有些心动,韩少玮趁乱从那人手中扯回自己的袖子,拎了皮箱便跑。这么多的人拦在路中,警车自然是过不来。等到那些警员从围堵的人群中挤过来,发现兰博基尼的车里已经空无一人。
韩少玮虽然逃了,但是这则新闻被曝出来。
皇甫集团现任总裁韩少玮与某银行行长陈某合作,编造引进资金、项目等虚假理由向其银行进行诈骗。数额达上千万,经查证属实。
韩少玮目前畏罪潜逃中,皇甫集团除了这个,还因为涉及其它的问题,所以被暂时查封接受审查,皇甫御又中风瘫痪,传闻连话都说不了,一时间皇甫集团陷入恐慌中。
乔可遇看着这则新闻,正好印证了汪兵韬前几天给她透露的消息。她甚至有些激动,隐约觉得皇甫曜已经回来了。
"乔小姐,乔小姐?"她只顾着自己的心思,新来的保姆叫了她几声都没听见。
"啊?"她回过头。
保姆看着她的反应笑,然后提议说:"乔小姐,你看今天外面的太阳多好?要不带宝宝出去晒晒太阳吧?"
她过来帮忙这几天,从来没见乔可遇像别的妈妈一样,趁着天气好的时候带孩子出去散散步。
乔可遇顺着她的话看了看,阳光充足地透过窗户照进来。晨晨坐在窗下的沙发上,兴奋的手乱挥着,嘴里发出一些模糊的声音,却听不清是什么。
"晨晨的身体不好,再过几天吧,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出去了。"她说。
一方面是晨晨的抵抗力微弱一点儿,另一方面她有预感,皇甫曜快要回来。在皇甫集团的案子没有出结果或者皇甫曜出现之前,她都一定要在这关键时刻稳住自己,千万不能让晨晨出意外。
那保姆对照顾早产儿特别有经验,她来之间也听说过晨晨六个多月早产的事,也便没有多问。
乔可遇目光扫了电视屏上的新闻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张特助打了个电话。那头吱吱唔唔,显然是知道了什么,却不肯说。
乔可遇这下心里更不放心,便将晨晨交给保姆,交待她自己没回来之前,千万不可以带晨晨出去,这才换了衣服,拎着包出门。
这时已经晚上十点,她在路边打了车直接去了瞰园。几个月未曾回来,这里倒是依旧。她乘着电梯上楼,将带来的钥匙插入孔中,转动,突然心里充满莫名的期待。
但是打开门后,客厅里依然一片黑暗。心顿时感到失落,她关了门,手慢慢摸向玄关处大灯的开关。只是还没摸到,腕子就被一双大手捉住。
那人指尖微凉,她吓得惊叫出声。身子已经被他翻过来抵在门板上,他微凉的手掌捧着她的脸颊,俯下头狠狠攫住她的唇。
"唔..."乔可遇下意识地将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但是感觉到唇齿间那股熟悉的男性气息时,让她手上的力道松懈下来。
因为这种含着烟草味的蔷薇冷香,除了皇甫曜还能是谁?
黑暗中,两人面对面相视,咫尺的视线并看不清对方轮廓,只有彼此粗重的呼吸声。
良久,她才慢慢抬起手,指尖触到他脸颊的温度,抖着声音问:"曜,是你吗?"
盼得太久,以至于现在都让她还有些不敢相信。
他却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乔可遇只觉得身子一转,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人已经卧在他的怀里。
明明是在黑暗中,他却能熟练的穿梭。皇甫曜将她搁在卧室的大床上,身子随即压过来。厚重的布帘拉着,仍没有一丝光线照进来,这样的环境让人不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