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还不够专业,回去我会让我老板再过来跟您陈述一次。"
"这倒不必了,你们的方案已经很优秀,接下来希望你们能设计出详细方案。"
"放心吧,我们的设计团队一定会很努力的,不会让您失望。"
莫仲晖眉头微微拧了拧。把文件夹合了起来,站起身,淡淡的说道,"时候不早了,一起吃个饭吧。"
安暖赶紧收拾东西,一边婉拒,"很抱歉,我回去还得照顾病人,所以,真的没时间,改天我让我们老板请您吃饭。"
她说完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浑厚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于公于私,这顿饭也应该一起吃吧。"
安暖脚步停顿了下来,莫仲晖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罩在她面前,很有压迫感。
"于公,我是莫氏的总裁,今天麻烦过来跟我谈方案,这么晚了请你吃顿饭是应该的。于私,我们四年没见,就算是老朋友也该好好叙叙旧吧。"
安暖嘴角撇了撇,眉头深深蹙着。
"安暖,我都订婚了,你还害怕我什么?"
"谁说我是害怕?"
"那好,一起吃饭。"
莫仲晖扣住了她的手臂,拉着她往外走。
"莫先生,请您放尊重点,我自己会走。"
莫仲晖皱了皱眉,也送开了手。一声一声的莫先生,让他的心一阵阵的抽搐。
他们走出办公室,张旭正在外面,"莫先生,要去哪里?"
"你去开车,去吃饭。"
"好的,我这就去开车。"
张旭先走一步,没跟他们坐同一部电梯。
安暖在电梯里,给许伟宸打电话,告诉他今晚不回去吃饭。
许伟宸在电话那头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安暖,你行啊,抛下我自己去吃好吃的,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治你。"
安暖被他逗笑了,鉴于他在生病,哄道,"好啦,你乖乖待在酒店,等我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挂了电话,她看到莫仲晖正皱着眉头认真的打量她。
"现在可以问个私人问题了吧?你的老板,也是你的男朋友?"
"不是。"
莫仲晖没有带安暖去什么高档酒店,而是去了一家别致的私人菜馆。
莫仲晖跟老板似乎很熟,老板热情的招呼着,"莫先生您来了。"
莫仲晖微微点了点头,领着安暖去了三楼最顶头的包间。
里面的装修虽然很简单,可是看上去却清爽又温馨,看上去有种在家里吃饭的感觉。
"坐吧,菜很快就会上来了。"
莫仲晖帮她拉开椅子,正要给她倒水,安暖站了起来,"我自己来。"
莫仲晖眉头蹙了蹙,淡淡的说道,"公事已经结束,现在属于老朋友叙旧。"
安暖没说什么,接过他倒得水,把被子捧在手心。杯子也和其他餐厅不一样,涂鸦的马克杯。
菜很快就上来了,全是家常菜,奇怪的是还是安暖以前最喜欢的菜色。
她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滞,心里有些堵。
"吃吧,这里的老板和厨师都是江城人,纯正的江城口味。"
安暖尝了尝,确实是熟悉的口味。
"这家店是你开得吧?"
他简单的'恩';了一声。
安暖是真的饿了,筷子没停过,莫仲晖倒是只吃了两口,大部分时间就坐着看她吃。
"这些年,在英国过得好吗?"
安暖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过得很好,遇到了很多真诚的朋友。"
其实,他要想知道一个人过得好不好,很容易,然而这四年,他从未调查过她。
"有男朋友吗?"
安暖想了想,认真的回道,"算有吧,在英国的这几年一直和他在一起,不过上次情人节,他跟我求婚,我拒绝了,然后吵了一架,他生气不理我了。"
莫仲晖看着她嘴角情不自禁扬起的弧度,心口莫名的刺痛了下。
"在一起这么久,为什么拒绝?"
安暖抿了抿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拒绝,明明拒绝了他自己很难受,可能那天他吓到我了,还可能有其他一些原因。"
"什么原因?"他追问,表情异常的认真。
安暖微微顿了顿,随即苦涩的说道,"他有个儿子,这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结。"
"你不喜欢他儿子?"
"不,恰恰相反,那个孩子今年三岁,几乎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对他很有感情。我心里的那个结是孩子的母亲,总之,很多事情说不清楚,你问了也白问。"
安暖总觉得,孩子的母亲总有一天会找回来。
"莫仲晖,你呢,听说你有未婚妻了?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莫仲晖用手按了按额头,低低的说道,"她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才从哈佛大学毕业。"
"哇,老夫少妻,真不错。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还没考虑那一步。"
莫仲晖似乎不大乐意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她,"这次回来待多久?"
"唔,也许等到跟你们莫氏合作的项目结束,也许随时可能回去,毕竟那边一大一小再等着我。"
安暖没有想到,再次见面,他们竟能如此平静的吃完一顿晚餐。
"莫仲晖,我吃饱了,你呢?"
他站起身,"那走吧。"
"当老板真好,吃完都不用付钱,直接走人。"
她和莫仲晖走出包间的时候,正看到隔壁房间有人出来,那人似乎还认识莫仲晖,笑着走过来打招呼,"晖子,现在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呀。这位小姐是?"
安暖抢在莫仲晖前面说,"我是他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那人笑了笑,拉长了尾音,显得十分轻佻。
"疯子,改天再聚,我先送她回家。"
"行,说好了,下次兄弟们找你出来,可别再找借口了,不然,干脆绝交算了。"
沈辰风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一脸意味深长的笑。这真是被他抓了个现行呀,莫仲晖什么时候跟女人一起吃过饭,大伙儿都在猜测他是同性恋呢,再漂亮的女人,整个近不了他的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