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心底所有的情绪一并爆发,安暖蹲下身,紧紧的抱住自己,哭得像个孩子。
这个男人让她变得一无所有,让她失去了这辈子最爱的人,可是他就站在她面前,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女服务员很快过来给她送干净的浴袍,看到这一幕倒是下住了,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帮您叫莫先生?"
安暖用力抹了把眼泪,接过女孩手中的浴袍,女孩知趣了离开了浴室。
"莫先生,刚才安小姐在浴室里大哭。"女孩出去以后如实的向莫仲晖报告。
莫仲晖飘渺的眼神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张旭用眼神提醒女孩先下去,自己接这汇报,"莫先生,刚才的闹事者还在潘经理的办公室,要怎么处置还请你指示。"
莫仲晖收拾好情绪,站起身径直走出了包房。
张旭捏了把汗,在他身后紧紧跟着。天堂几乎每天都会出事,即便再严重的事,也不见莫先生亲自处理过,看来这次有人真的触到了他的逆鳞。
就在刚才莫仲晖带着安暖离开以后,潘经理已经告知肇事者,他摊上大事儿了。
闹事者一听说刚才是莫先生,吓得整张脸都白了。
莫仲晖再次走进办公室,闹事者赶紧跪倒在他面前,一声声的哀求,"莫先生,我知道错了,我真不知道刚才那位小姐是您的女人,若是知道,给我一千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呀,您原谅我一次,我一定亲自跟那位小姐赔罪。"
见莫仲晖没有任何反应,他报出了自己的来头,"莫先生,就算您不不肯原谅我,也请你看看我大哥的面子,我大哥就是青梅区的地头蛇穆云,我是他亲弟弟,我叫穆野。"
莫仲晖眉毛都没动一下,淡淡的问,"哪只手打的?"
"啊?"
莫仲晖这才拧了拧眉。
张旭忙解释道,"莫先生从来不喜欢一句话重复第二遍,他问你是哪只手打了安小姐?"
穆野颤抖的晃了晃自己的右手。
到底是在莫仲晖身边待了这么多年的助手,只需一个眼神,一句话,他便能猜出他的心思。
张旭走过去把穆野的右手按在茶几上。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莫仲晖已经操起果盘里的水果刀,直直的插在了他的手腕,鲜血四溅,嚎叫声如雷。
"让穆云来领人。"
莫仲晖留下一句,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穆云很快跑过来,当着张旭的面,把穆野的脸打肿,才把人给领走。
"大哥,我这只手算是废了,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穆云怒吼,"莫先生留你这条小命你就该谢天谢地了,还敢让我给你做主,告诉你,莫仲晖就算把你丢海里喂鲨鱼,都没人敢说一句话。胆儿肥了,连莫仲晖的女人都敢招惹。不过你应该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咱青梅还没人见过莫先生,你倒是第一个。"
"大哥,你还损我,我的手废了。"
"你活该,从今天开始,给我待在家里,一个月之内,哪儿也不准去。"
莫仲晖处理完事情,回到包房,看到安暖并没有洗澡,只是把头发整理了一下,脸颊现在肿得也更厉害了。
"莫仲晖,你放我出去,我要去找罗晓燕。"
莫仲晖按了按有些酸痛的眉心,难得耐心的解释,"她很好,不用担心她。"
"我不管她好不好,你带我去见她。"
莫仲晖眯着眼睛看她,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一直到张旭过来,莫仲晖才淡淡的吩咐,"你带她去找罗晓燕。"
张旭把她带到了一间精致的包房,罗晓燕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安暖松了口气,走到她的床头坐了下来。
张旭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走到安暖面前,试探的问道,"安小姐,您的朋友已经休息了,您也去莫先生的房间休息吧。"
安暖白了他一眼,冷哼道,"我为什么要去他房间?我就在这里陪罗晓燕。"
"安小姐,莫先生他其实很关心你,只是他不善于表达。"
安暖自嘲的说道,"关心我?害死我爸爸,把我送进监狱,这就是他所谓的关心?"
张旭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灰溜溜的离开了。
"痛,心好痛,暖暖,心好痛。"睡梦中的罗晓燕难耐的低吟着。
安暖心疼的握紧了她的手,也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想大概跟那个负过她的男人有关。
有时候想想,真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不假,明明已经伤得很深,却仍旧放不下。
罗晓燕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大床上,安暖就坐在她的床头。
"暖暖,这是哪里?"
安暖起身给她倒了杯热水,没好气的说道,"你昨天晚上喝醉了,这是你们天堂的经理帮你开得房间。"
罗晓燕自嘲的笑道,"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住一回天堂贵宾间,天堂对员工还真是有人性呀。"
安暖把水端给她,罗晓燕这才看她高高肿起的脸颊,一脸激动的问道,"暖暖,你的脸怎么回事?谁给打的?"
"没事,已经不疼了。"
罗晓燕不干,一脸严肃的问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我闹事了,害你被打了,我要去找潘经理,他怎么忍心下手的。"
看来罗晓燕对昨晚的一切没有任何印象,安暖赶紧拦住她,解释道,"跟潘经理没关系,是遇到了一个痞子,欺负我们,不过天堂已经处理了,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罗晓燕一听低下了头,满是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喝醉的。暖暖,我对不起你。"
安暖张开双手轻轻抱住她,安慰道,"晓燕姐,你别这样,这事我不怪你。你告诉我,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见到那个人了?"
罗晓燕抬起头,视线飘渺的望着窗外,淡淡的说道,"我从来没有想到,再次和他见面会是这样的情景,他和一帮人来天堂谈生气,而我是天堂的服务生。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多看我一眼,仿佛并不认识我似的。他那些道貌岸然的朋友调戏我,他举着酒杯在一旁冷笑。我多么想要一刀捅死他,可我不能这么做,我还有父母,我再也不能做让伤害他们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