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特助打电话回来,说莫先生会晚些回来。"
安暖一时心起,"今天的晚餐让我来做吧。"
"这可不行,莫先生知道了会怪罪我们的。"
安暖坚持,"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他知道了会高兴的。"
佣人最后拗不过她,一个个在厨房给她打下手。
安暖费了好大的力气,做了几道莫仲晖喜欢吃的菜。
又等了很久,天都黑了,莫仲晖才回来。
佣人赶紧迎上去,"莫先生,您总算回来了,今天安小姐坚持要亲自下厨,想给您一个惊喜呢。"
莫仲晖只冷冷的看了安暖一眼,低低说道,"我吃过晚餐了。"
说完他径直上了楼。
安暖郁闷坏了,这么不领情,到底哪里招惹到他了。
心里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害怕,想想定是自己想多了,戒指卖的这么神秘,莫仲晖一定不会知道。
安暖自己吃了几口饭,在客厅坐了好久,才不得已的上了楼。
莫仲晖原来并不在房间,她也乐得自在,洗了澡坐在化妆镜前弄头发。
可这厮突然就出现了,莫仲晖总喜欢拿着干毛巾给她擦头发,仿佛这是一种乐趣似的。
眼看着莫仲晖朝她走来,安暖在镜子里跟他做了个鬼脸,"我头发已经擦干了,不用麻烦你。"
莫仲晖还是径直走了过来,手上捏着一个有些熟悉的盒子,递到了她手上。
那一刻,安暖的心扑通扑通狂跳不已。她哪里能想到,那个买她钻戒的暴发户竟然就是莫仲晖。
她不敢去看他的脸色,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头深深埋在他怀里。
这样的动作倒是让莫仲晖有些意外。
"莫仲晖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别打我,你骂我好了。"
三年前她总喜欢对着他撒娇,如今演绎起来竟也淋漓尽致。
"放手。"他低沉的声音几近咬牙切齿。
"我不放,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放手!"还是冰凉的二字,语气却冷了几分。
安暖瑟瑟的松开了手,规规矩矩站在一旁,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我不想看到常梓飞坐牢,也不敢问你借钱,才会把戒指给卖了,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也别去找常梓飞麻烦,从头到尾,常梓飞都不知情。"
莫仲晖怒极反笑,"到这个时候,你还惦记着常梓飞。"
安暖咬了咬唇,颤抖的站在一旁。
然而,莫仲晖却没有任何惩罚,转身离开,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她其实希望莫仲晖对她大吼大闹,歇斯底里也行,可是他不吼不骂,如此安静,她倒是开始担心了,害怕莫仲晖背后捅一刀,常梓飞可就真的完蛋了。
想了想,安暖还是决定去哄哄他。
下楼给他煮了杯咖啡,在咖啡厅待了这么长时间,她煮咖啡的水平倒是提高了不少。
端着咖啡走到书房,轻轻敲了敲门,里头并没有声音。
安暖豁出去了,推开了门,莫仲晖正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额头,仿佛很头疼的样子。
"这是我亲手给你煮得咖啡,尝尝看,味道应该很好。"
莫仲晖抬头看她,眼神有些冷漠,低低的哼了句,"拿走。"
安暖嘟了嘟嘴,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煮了很久的,给个面子吧。"
"滚!"
他现在似乎不愿跟她多说话,音节总是很短。
安暖抿了抿唇,把咖啡杯递到他嘴边,一副要跟他死磕到底的样子。
莫仲晖烦了,手一挥,咖啡杯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滚烫的咖啡全部撒在安暖身上,一些洒落在她手上。
她发出一声'嘶';的哀痛声,咬了咬牙,怒吼道,"我他妈有病才千方百计来讨好你,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不玩了,敢给常梓飞背后捅刀子,我跟你丫没完。"
安暖回到房间,她快要气坏了,好好的手上现出两个小水泡,轻轻碰一下就疼。还好咖啡没有全部泼到手上,不然这双手估计也没用了,这男人可真心狠,安暖在心里将他狠狠骂了一通。
躺在床上安暖有些睡不着,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害怕。
快凌晨的时候,莫仲晖回了房间。
安暖紧紧闭着眼睛,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莫仲晖大概以为她睡着了,开了灯,小心翼翼的握起她的手查看。
安暖猛地甩开他,怒吼,"别碰我,疼。"
他看着她手上显眼的两个水泡,眉头微微皱了皱,眼里有一丝心疼闪过。
最终,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刚说什么?"
莫仲晖突然翻身压在了她身上,复杂的眼神望着她,磁性的声音低低说着,"以后不要再惹我生气了。"
他说着温柔的吻上了她的手,亲吻着她手上的水泡,最终来到她的红唇。
那一晚,安暖出奇的安静,没有挣扎,没有反抗。
事后莫仲晖把她紧搂在怀里,不停的亲吻着她的手。
他后悔不已,从咖啡泼到她身上,他就开始后悔了。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弄伤你。"
安暖偎在他怀里,淡淡的说道,"我不怪你,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不要说,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那个名字。"莫仲晖有些烦躁的说着,"现在睡觉。"
安暖第二天被莫仲晖强令在家休息,其实也就两个小小的水泡,莫仲晖却把她当病人似的。
有时候想想心里会难受,倘若多年前他这样宠她,那该有多幸福,悲剧又怎会发生。
安暖趁着周末,给自己放了两天假,莫仲晖这两天也在家陪她。他总是很闲,也不知道那些钱是怎么赚来的。
后来莫仲晖也没计较那一千五百万,安暖也当什么都没发生,就当他施舍给了自己。
两天以后水泡消失,变成了两个黑黑的印子,手摸上去完全没有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