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柔那个孩子胆小,如果不是你屡次挑衅她绝无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这女人是不是早就做好打算要害她!”
于兰姨娘眼中,她的女儿再怎么不成器都是好的,曲凝香说的话如何有理于她而言都是无用的耳旁风。曲凝香听多了她这些说辞,无趣地啧了一声。
“是又如何,姨娘,你以为现在的你还能为你的女儿做主?刚才在老夫人面前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吱声,这会跑来我这儿嚷嚷什么,姨娘若实在不服气,不如与我一道去老夫人面前理论如何?”
只怕去了老夫人给兰姨娘就是一巴掌,兰姨娘被老夫人罚地怕了,曲凝香一把老夫人搬出来,兰姨娘就支支吾吾找不到借口对曲凝香发难。
瞪了曲凝香半响,兰姨娘才咬牙切齿地跺了跺脚,气冲冲地离开了,兰姨娘一出馨苑,曲凝香后脚就把馨苑的大门给关上,她就算把地给跺穿了都无济于事。
曲凝柔被打了二十板子后血淋淋地被人抬回了兰苑,这还不算完,曲老夫人之后还下令禁足曲凝柔半年的时间,也就意味着这半年之久的时间内,曲凝柔不得再踏出兰苑半步。
这消息一出可把曲凝香给高兴坏了,能把这个祸害关起来,于曲凝香而言接下来的时间至少她可过上小半年的清净日子。
曲凝柔的事情一过,曲凝紫就来了馨苑,邀曲凝柔一起做女红,前阵子曲凝紫感染了风寒一直不见好,在房中修养了一段时日,曲凝香已好一阵没见她,她来了曲凝香是很高兴的。
“妹妹身体好全了没有?怎么脸色还这样苍白,身体若还不舒服,就在房中乖乖待着,若是缺个说话的人,直接让下人来说一声,我就去看你,何苦你来跑这一趟。”
曲凝香命楚儿熬了姜茶给曲凝紫,几个姐妹里头要数曲凝柔的身子骨最弱,动不动就病,曲凝香可怕了她,每次曲凝紫来馨苑都得被曲凝香逼着喝上几杯姜茶。
“我这身子骨也就这样了,生病以来就在床上躺着,实在憋得很,好容易身体有了起色,我就来问问姐姐可要一起做女红,我让丫头去找了好些颜色好看的线,做出来的刺绣肯定好看。”
见曲凝香兴致勃勃,曲凝香不想拂了她的兴致和好意,正好她心情不错,打算换一块帕子。没了曲凝柔找麻烦,曲凝柔得以过了几日安生日子。
曲凝香也静下心来,无事时就做女红,做地烦了,就跟着曲凝紫一起学琴,在现代曲凝香只学过古筝,以为琴也是差不多的,学起来才知琴要难学地多,尤其是琴里的精髓曲凝香难以领悟,学起来更难。
“少主,兰姨娘最近在私底下暗查曲青碌的行踪,不知少主可要往这件事情上添一把火。”这几个暗卫跟在曲凝香的身边一段时间,曲凝香在曲府受的委屈他们都看在眼里,又是心疼又是气愤。
可是曲府的事情他们不好直接插手,只能在暗处帮助曲凝香,曲凝香见他们快被自己带动成深闺怨妇,时不时想着如何煽风点火就觉得好笑。
“那就依你们所言,去给他们添一把火。”
曲凝香吩咐几个丫鬟去府中传曲青碌和秦国府的秦姑娘的事,楚儿几个做多了这样偷偷摸摸的事,才几个时辰的时间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曲青碌那见不得人的事如插了翅膀般飞到曲府的每一个角落。
曲青碌和秦姑娘的情愫是板钉钉的事,曲凝香嫌这还不够劲爆,又让楚儿她们把曲青碌近日不回府是因为与秦姑娘私会一事宣扬出去。
不出曲凝香的预料,兰姨娘听说了这事后果真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闹。曲凝香未亲眼所见不知老夫人院子里头发生了什么,只知兰姨娘发了疯般地把老夫人房里的东西都摔了个遍。
兰姨娘在老夫人那里发脾气,结果可想而知,老夫人让人把兰姨娘绑了直接丢回兰苑去,又派人去看守着兰苑,没有她的允许不许兰苑的人出入半步。
曲凝香听着楚儿描述兰姨娘被抬回兰苑时狼狈的场景,暗中偷笑兰姨娘愚蠢,明显老夫人就不待见她,她还不知收敛,去跟老夫人闹不是找罚么。
兰姨娘这一闹气病了老夫人,曲府一时被折腾地乌烟瘴气,曲凝香却因他们不痛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曲青碌一心躲着兰姨娘,老夫人被气病,兰姨娘母女被禁足,府里总算没人再管曲凝香。
曲凝香是个闲不住的主,一下几个头号大敌都解决曲凝香高兴到半夜睡觉都能笑醒,哪里闲的住,和曲凝紫学了几天的女红,还是忍不住换了男装偷溜出府去玩。
曲凝香出了曲府,也不知该做什么,但就是在馨苑闲不住,就在街上游手好闲地逛了起来,不知不觉走到南风馆,曲凝香以前巴不得整日来这里,现在见到南风馆三个字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在南风馆门前站了一会,曲凝香不确定是否要进去,倒是小厮醒目看见曲凝香,迎出来招待她,曲凝香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不可进去,可手脚却不听使唤。
郁弦音预定的雅间并没有和平常一样打开,曲凝香失望地看了雅间的位置一眼,他今日没有来么?曲凝香失望得松开紧握着的手,才恍然发觉自己方才因为太紧张,手握得太紧,指甲愣是在掌心压出了几个印子。
曲凝香脑中想的全都是郁弦音,并未去听小厮在说什么,曲凝香婉拒了小厮后离开南风馆,走到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有些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
正当曲凝香百无聊赖的在街上四处游走时,从长街的另一头传来了唢呐吹吹打打的声音,曲凝香挑了挑眉,她不是今日出来遇着哪户人家娶亲了?
“户部大人回府,闲杂人等让道!”
从长街的一头走过来一支冗长的队伍,为首的男人骑着马信不走在路中间,他的面前两排下人打扮的家丁举着肃静、回避的牌子,场面好不热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