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面一片昏暗。
秦时予只开了两盏壁灯,脱了鞋,很随意的光脚踩在地毯上。
林夏却是有洁癖的,把自己的鞋子规规整整的放在玄关处,穿着袜子踩在温暖的地暖地板上。
林夏看着这别墅纤尘不染的样子,尤其沙发上还盖着一层轻薄的白纱,不禁怀疑这儿平时是没人住的。
“坐吧,我去烧点热水。”秦时予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他经过电热水壶的时候……却无视了!
然后林夏就看他找到了一个医药箱,似乎想要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
林夏看他只用一只左手很不方便,就忍不住说道:“我来帮你吧!我爸妈都是医生,我懂一点外科知识的。”
秦时予眼里立即腾起一抹异样的亮光。
他没再开口,而是沉默并且略带欣赏的,看着林夏有条不紊的开了热水壶,又取出了酒精、绷带、手术线、手术针等。
“你会缝针?”秦时予微微挑了一下眉头。
林夏看着医药箱里齐全的外科手术配置,不禁皱眉道:“以前做实习战地记者的时候受过简单外科手术培训,不过我只会最简单的,而且在没有麻醉的条件下,我不保证能缝好!你如果担心,还是去医院吧!看在你刚才救了我一下的份上,我可以……帮你叫救护车!”
开玩笑,外面现在都开始下雪了,她可不想开着车再出去奔波了!
秦时予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梢,直接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道:“来吧,我帮你照明。”
林夏顿时一惊,说:“你真敢让我上手?先说好了,出人命我可不负责!”
秦时予大喇喇的掀开了沙发上的白纱,淡淡道:“放心吧,死不了人的!你懒得出门奔波,我还懒得出门被人当枪靶子呢!别废话了,过来!”
林夏只好脱掉羽绒服,擦了擦手心的汗,又给针线都拿热水消了毒。
真正下手缝线的时候,林夏才看清楚秦时予手臂上的口子有多深。
一搾长的血口子,是被利器硬割开的,最深的地方甚至能看见白骨了。
林夏不由得深深地看了这个男人一眼。
她这才恍然发现,原来这个叫秦时予的男人,长了一张不逊于自己男神的俊脸!
不过他不是林夏暗恋男神的那种温柔款。
他长得浓眉大眼,鼻挺额平,尤其嘴唇不薄也不厚,唇线和唇珠都很分明,是很性感的唇形。
而最让林夏觉得他好看的,是他的眼神。
林夏当记者这么多年,见过千人百面,但从未见过他这样寂静中却又带着凌厉的眼神。
那种眼神,仿佛透出一种对世间万物的漠然,好像世上没什么人和事儿,是能入得了这位爷的眼的。
林夏忽然又想起自己这一路上闻到的血腥味。
还有秦时予说他必须靠不停地说话和拆东西,才能保持大脑清醒。
所以她不禁对这个好看又孤傲的男人,有点钦佩了。
伤的这么重,还又劫车又躲子弹,甚至还能准确地判断出自己要撞树来摆脱他,这份定力和睿智,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秦时予用右手举着手机当手电筒,勉强能给林夏打出来无影灯的效果。
林夏就半跪在他面前,专心致志的为他处理伤口。
她今天本来是去上班的,所以羽绒服里面穿的是OL范儿的衬衫。
现在这样一弯腰,她衬衫胸前部位的扣子,就有点崩不住了。
而她胸前那对小白兔,也呈现出了“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状态。
秦时予稍微一低头,就被这片软腻的白色亮到了眼睛。
然后喉结一动,不由得下意识的挪开了目光。
但是过了没三秒钟,他就又忍不住的挪回来了。
他很少见到像是这么……这么合他口味的女人。
性格是冷静中带着点俏皮,长相是鹅蛋脸月牙眼,怎么看都是居家旅行必备的生活调味品。
秦时予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心里想了点其他的杂事,胳膊上不专业缝针的疼痛,倒是不那么明显了。
他闭了闭眼睛,不一会儿,就听到这个小女人兴奋地说:“OK!缝好了!呼!我帮你缠上绷带吧?”
秦时予微微挑了一下眼皮,“嗯”了一声。
林夏拢了一下耳后的头发,拿出绷带,刚给他缠了一圈,却忽然听到……
好像是门外有动静?!
林夏心下一惊,连忙看向秦时予。
秦时予也正皱着眉头,看向大门处。
玄关处的警铃,忽地一下长鸣了一声,让林夏吓得不禁失声叫了起来。
秦时予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在她耳边低声道:“是有人按错门的密码了!你过去,给那人开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