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茹雪脑海里的计划已经形成了,她觉得自己好完美。
回到客厅,走到精美的欧式小长桌边坐下。
桌上放了两把壶,一把是白底红花的大肚传统陶瓷壶,另外一把是精致的整体细而长的银壶。
她看看钟表,已经快十一点半了,他父母也应该快到了。
于是,拿出将两个壶都放上茶,倒上水等着他们。
为什么是两把壶?
因为大肚壶象征着大度,细而长的银壶象征着小鸡肚肠。
王茹雪盯着两个壶,没有一丁点的睡意。看着大肚壶心想:如果今晚你们大度一点,容下我,那么你们可以不死。
再看看银壶,连想都不用想——去死!
别墅门口被汽车灯照亮了,王茹雪没有去迎候他们,而是转而上了楼,去了男人的卧室。
她安静的拿着一块沾了水的白毛巾,极其温柔的为男人擦着额头上莫须有的汗。
"哎呀!我儿子呢?怎么了?"男子母亲十分激动的推开了卧室的门,男子父亲也很紧张的瞧过来!
王茹雪赶忙紧张的拿指头往嘴上一放——嘘!~
男子母亲的眼立刻不解的瞪了起来,想问又不敢问的急的不敢说话。
王茹雪很谦虚,不,应该是谦卑的微微一欠身,一点头后淡淡的将他父母请出了卧室。
"叔叔阿姨,刚才医生来过了。刚才醒了,服了药这会刚睡着。我们不要打扰他了吧。"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啊!"男子父亲想起昨晚带着儿子去相亲,整体还很自然啊?怎么今天就这样了?
"叔叔、阿姨,咱们下去说吧。"王茹雪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表情中尽是装出来的楚楚可怜的样子。
到了客厅的欧式小长桌边,王茹雪不慌不忙的面对着沙发上焦急的两人摆弄茶碗。
茶碗摆好,男子母亲就急的问:"医生怎么说啊!?"
王茹雪将头发轻轻的挽到耳后,低头淡淡,兀自凄凉的说:"医生说他思虑过度,急火攻心,才晕倒的。这些日子他总是茶饭不思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昨晚从外面回来,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坐在床边一夜没睡?"
男子的父母互相的对了对眼,表情稍显一丝尴尬。他们很清楚昨天晚上干了什么,现在一听王茹雪如此形容,便觉得是自己让儿子去相亲给他带来太大压力所致。
"阿姨,昨天他说出去参加个宴会,您知道他参加的是什么宴会吗?为什么回来会那么不开心?"
"当时挺开心的啊!?"男子母亲张口就说出来了。
"哦…你们昨晚在一起啊?"王茹雪轻轻的问。但心里却被那小刀子割的冒出了恨意的血。
男子父亲赶忙解释:"啊,也没什么。就是带他去认识了几个朋友。"
"叔叔,您不用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可能是为他安排了相亲。他难受,我比他还难受。我真的很爱他,这两年我为他打了三个孩子了。那些我都能忍,但是我很不忍心离开他。我可以为咱们家做牛做马,你们不要为他安排相亲了好吗?他会很难受的。你们…你们能成全我们吗?"王茹雪的这些话是很真实的,眼泪自然也真情流露。
"不行!"男子母亲斩钉截铁!
"不行吗?"
"走吧!咱们回家吧!"男子母亲说着就要拽着男子父亲走。
王茹雪也没站起来拦,只是看着茶壶语气仍旧带丝凄凉的说:"阿姨叔叔,请留步。"
"干什么?王茹雪,我这人做事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我知道这么说很伤人,但是为了我儿子的前途我不可能答应你们的婚事!"
"阿姨,您坐下吧!"
"我不坐!咱们走!"
"我想通了。该走的是我..."王茹雪,说着拿起了银壶给男子父母的杯子里倒上了毒茶水。
"想通了?"男子母亲不解的回头问。
"您坐下吧。我想通了。想跟二老说说我心里的一些想法。"
男子母亲知道王茹雪说的"想法"是什么,那是摆明了要开条件了,跟自己老公对了对眼,便又坐回到了沙发上去。
王茹雪面前的茶自然是早已准备好的无毒的,王茹雪捧起茶杯,一脸不舍之情,含泪道:"叔叔阿姨,看见他整日那么难受,我的心也不好受。如果我的离开能让他好受些,我就离开吧。我想通了,我也不是那种喜欢纠缠的女人,我爱他,所以,我应该更希望他过幸福才是。阿姨,您说的没错,如果我跟他结婚怕是会耽搁他的事业,只是..."
"只是什么?"男子母亲看着王茹雪那脸依旧没好气。
"只是,我为他丢了毕业证,若是出去也不好找工作。希望二老能帮忙找个工作。也算是我为这个家做了两年工的一个回报吧。明天等他醒来,我会安心的劝导他,然后离开这个家。这些年对叔叔阿姨造成的困扰,我真心的说声对不起。我…以茶代酒跟二老算是个做个告别吧。"
说着,王茹雪将茶杯轻轻往前一伸。
男子父母一看这堪比国家一级演员的真挚的表演,自然信以为真了,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到王茹雪滚蛋了...
赶紧拿起茶杯就跟王茹雪碰。
男子母亲见王茹雪态度良好,也软了心说:"行,安排个工作的事好办,明天就让你叔叔给你找。唉,说你不好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以后一定还会找个好婆家。"
王茹雪见二老拿着茶杯不喝,便又伸手先向男人父亲碰了碰道:"那有劳叔叔帮忙了。"
"哪里哪里..."
又向男人母亲碰了碰道:"阿姨,我认命...这两年给你添麻烦二老..."
"哪里哪里..."
"那我先干为敬。"王茹雪一仰脖子,茶水凉了,心也凉了...
男子的父母也喝了...
男子母亲刚喝下茶就觉得味道怪怪的,"茹雪,这是什么茶?"
王茹雪将茶杯放下,看着他们喝干净了的茶杯,这刻也不用再装什么了。
轻轻的一抹发鬓后,邪恶的笑了...
两颊微微的一凸,眼睛眯的邪恶的力量滚滚而出。
"你…你…笑什么?"男子母亲诧异道。
"呵呵,我刚才说了,这茶,是和你们二老告别的茶..."
"告别的茶…你…你下了毒!"
...
王茹雪将毒性发作而晕倒了两人,废了很大的劲抬上了车后,便开动了汽车出了别墅。
凌晨的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的男子父母,她的心很平静很平静。
阳明市有个白浪河,白浪河上有个白浪桥,白浪桥下有很深的河水...
王茹雪开着车在桥上撞!
撞什么?
撞桥上并不坚硬的一根根的石栏杆。
她是不想死的,驾照学出来的时间也不长,所以总是很小心的撞,几次努力之后,终于成功了。。
她撞出了足以把车推下去的一段空间。
将男子的父亲抬到驾驶座,系上安全带。
关上车门,走到车后。
双手使劲的推,一个瘦弱的女子得有多么大的恨意才能推动那辆老式轿车啊!
"这是你们自找的!这是你们逼我的!让我走?让我离开他?你们门都没有!!去死吧!!!"
轿车载着男子的父母从大桥上坠下!渐渐的淹没在滔滔的河水之中。
王茹雪累的大喘着气。站在桥上看着逐渐淹没的车身,眼里没有一丝恐惧。
呼吸着凌晨冷冷的空气,深呼吸几下后,淡淡的说了句:"累死我了..."
走在回别墅的路上,王茹雪冻得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
她心里没有一丝杀人后的恐惧,她只是觉得搬开了面前的两块石头而已。
回到别墅,将那些茶水清晰干净后洗了个澡便回了房间。
关上灯,躺到男子的身边。
窗外的月光,映着男子的面容,她发自内心的感受到一种幸福,她侧身搂住了男人的身子。
微笑的闭上了双眼。
"亲爱的,我们可以订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