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打火机扔过去。“因为你腿伤,我私下不让你去接客让老板给说了。刚才从网上拉了几个客人过来,今晚必须跟我去。”
安甜将烟点燃,吸了一口,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生疏。“嗯,知道了。”她淡淡地答道,闭着眼,沉浸在这片云里雾里,惬意地弯起嘴角。
乐儿双臂枕在沙发背上,看向安甜,脸上漾着满意的笑。
三楼,B……七房。
四个男人正放开嗓子在唱歌。一首经典歌曲被他们鬼哭狼嚎的声音毁得不成样子。还好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不错,避免了客人之间的不满与愤怒。
乐儿带着安甜和其他两个女生进入房间,立马有一种想退回去的冲动,两个男人及时搁下了话筒,包房内一下子清静了许多。
“谁是乐儿啊?”一个秃头男人细着声音问。
“我。”乐儿走近他们几步,看向干干净净的茶几面上,“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哪有,我们是等你们来再点些东西。”另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接了话。
“是吗?”
安甜随着乐儿坐在一张沙发上,另外两个女生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叫来了服务员。
“要吃什么?这次不会是面了吧?”乐儿笑着望向安甜,记得上次她和小菲问她要吃什么,她竟然说她想吃面,真是让人无语。
安甜笑了,“要一杯水果酒,还有一盘开心果。我就点这些了。”
“这么少啊?”乐儿不屑地撇撇嘴。
另外两个女生就没有安甜这么客气了,嘴皮不停地翻动着,哗啦啦地说了一大堆,听得那四个男人两三一阵黑一阵白。不过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乐儿捅了捅安甜的腰,指了指四个男人中穿黑色西装的那位,“去跟他敬酒。”
“为什么?”
“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有意思。”
口里的水果酒差点喷出来,但安甜还是憋住了。喉咙一动,全都咽了下去。“我怎么没感觉?”
“你白内障哦?快去敬酒。”乐儿推了安甜几下。
“哦。”安甜有些不情愿地坐到那个男人身旁,举起手里的水果酒对他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男人饶有兴趣地从茶几上拿过一杯红酒与她碰了碰杯,小呷了一口,然后动唇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说吧。”
“说什么?”安甜不懂。
男人将酒放在茶几上,望向她,“装什么?当然是说些勾引我的话啊。这次来这里就是想看看你们这些做鸡的怎么勾引男人的。”
安甜被他这几句话弄得非常不舒服,腾地一下子站起身来,手里的水果酒挥洒在他身上,不过她不是故意的。她是真的很想把这杯酒泼他脸上,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
“对不起……”
“你是故意的吧!”男人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瞪着安甜,那眼神仿佛要把她啃噬得连骨头都不剩。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安甜摆摆手,她可不想把客人得罪。慌乱地从茶几上的纸盒里扯出几张纸巾帮他擦抹西装上暗红的酒渍。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扑在沙发上,“作为道歉,就让我免费玩一晚。”说着,伸手去褪安甜的短裤。
乐儿见此,抡起一个酒瓶子就往男人的头上砸去,再把安甜从他身下扯了出来。“豪客乐的女人不是免费发泄欲望的工具,上不起你就给我滚!”
安甜看着男人的后脑勺流出的鲜红液体,在他的西装上洒下大片大片的污红,畏惧地往后退了几步。
男人捂着头,咬牙切齿,“妈的!你们这群臭婊子。”他一脚踢在茶几上,茶几翻了个身,上面的红酒与小吃全部撒落地上,声音汇成一支破碎的乐曲。
其他三个男人纷纷开始砸包房内的东西,场面混乱一片。
“你们是来闹事的吧?赶快给我住手!否则后果自负。”乐儿对他们吼道,但丝毫不起作用。
秃头的男人还呸了一口唾沫在已经脏乱的地板上,那眼里的嘲讽与不屑像几个无形的巴掌狠狠地扇在她们的脸上。
乐儿已经忍无可忍了,伸手“啪”地一下拍在墙壁上,应该是触动了什么按钮。顿时,包房里一种特别刺耳的声音响起,有点像警铃。
是个男人停顿了一下,相互望望,有不好的预感。
包房的门被人踹开,门外涌进许多女生,个个穿着性感露骨,姿态媚惑,把包房挤得是水泄不通。
安甜在一旁张大了嘴,她可从来都没看到这种仗势。其中某些女生手里还拿着银亮亮的铁棒。有些女生抄着手,嘴里嚼着口香糖,都玩味似的看着那几个男人。
四个男人傻了……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走!
沈越也来了,女人们为他让出一条道。他走到那四个男人面前,环视了一下包房内此刻的景象,然后慢慢开口:“怎么回事啊?”
“那婊子动手打人。”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侧过脸,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再指了指乐儿。
沈越扭头看了乐儿一眼,转正视线,发出一声冷笑。
“你……你还笑?”
“理由我想我不需要知道了。”沈越低头瞧了瞧脏乱的地板,再冷冷地看向他们,“如果你们现在付一万块钱走人,那么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了。”
“开什么玩笑!你打了人不打算赔医药费,还要我们倒贴一万块?”男人说着又踹了倒在地上的沙发一脚。
沈越对着一个女生勾了勾食指,女生听话地走到他面前,不明白他要干嘛。沈越拿过女生手里的铁棒,下一秒,狠狠地打向穿黑色西装的那个男人的膝盖。
“咯咔!”
“啊!”男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膝盖翻滚,表情甚是痛苦。
“OK。现在我们打平了。你们快送他去医院看看吧,估计骨头断了。医药费可不止一万块了哦。”
三个男人急忙去搀扶他们的朋友,“你们……你们……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报警的!”
“哦?”沈越挑起剑眉,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二楼A四房现在有四个警官在搓麻将。要不,你们现在就扶着这个残废去找他们?还剩了打的去警局的钱呢。”
“哈哈……”包房内的女人们听了沈越这话都忍不住笑了,连安甜都受不了地笑了一下。
四个男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扶起他们的朋友在全体女士的鄙视下灰溜溜地出了包房。
“不送啦……”
“快滚吧。”
“臭虫式的离开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