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察觉到了我的闪躲,转过身来对我说:“小甜,你还记得你的决定吗?”
我看着她,回想了一下,是那个改变自己的决定。我怎么会忘了呢?
“看来你还记得。小菲!把那个李美果拉过来。”
小菲扭头望了一眼我和乐儿,抓扯着李美果的头发把她拉到了我的面前。乐儿叫小菲把手松开,小菲有些犹豫,望了望我几眼最终把手放下了。
李美果现在顶着一团乱糟糟的头发站在我的面前,我俩面对面,各自的眼神里装满了对彼此的恨。
我还没有动手,她比我先了一步,一下将我扑倒在地,骑坐在我腰上,狠狠地甩给我巴掌。
我听见有细碎的脚步声靠近我。
“你们别插手!”吼这句话的是乐儿,她在对喊来帮我忙的那群姐妹说,“这是小甜自己的事情,让她自己解决。”
我没想到乐儿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李美果见其他女生并不插手上前来帮我,打我打得更狠了。我的脸颊一片灼热的疼痛。
“妈的!”我第一次愤怒得骂出了脏话,也开始努力地挣扎反抗。李美果,我不可能永远做被你欺负的小丑!即使没有任何人来帮我,我也可以把你打得不敢再欺负我!
我努力挣扎终于翻了个身,好不容易把她压在了我的身下。开始学着她的手法给她巴掌。她双腿和双手挣扎得要命。几次差点把我从她身上弄下来。
我掐住她的脖子,把她的头狠狠地按贴在地面,逼迫她转个了面。这样,她手和脚的挣扎就变得力不从心了。身体正面被我坐在她背上的重量压制得紧贴于地面,呼吸的起伏变得越来越强烈,像一个急缺氧气的人拼命在捕捉空气中的氧分。
“李美果,我告诉你,我安甜不是任你欺负的小丑!”说着,我用手狠狠地捶了几下她的头。
“小甜,够了。”乐儿将我拉起来,“你做到了。”
我甩开乐儿的手,提腿对着趴在地上的李美果一阵猛踹。
“我做到了。”这是我自己对自己的肯定。
改变,有时候就是这么轻易地做到了。
李美果身上穿的衣物已经很脏了。这些脏迹是我改变的印迹。我会记住这个转折的。
李美果从地上爬起来,还要对我动手,却被小菲一脚踢跪下。黑色的高跟鞋踩在她的手上,“你也够了!”
她疼得哇哇大哭。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李美果哭呢。心里很高兴。
“好了,现在该收拾那三个了。”乐儿用下巴示意我还有贝贝她们。
我和乐儿才走进她们几步,她们全身哆嗦,膝盖一软竟向我和乐儿跪了下来。我被震撼到了,第一次有人向我跪下,而且还是三个人。
“我们不敢了……不会有下次了……”
“不敢什么?”话还是说清楚得好,就当满足一下我改变之后的虚荣心好了。
“不敢……”她们怯怯地抬头看了我几眼,“不敢再欺负你……”
嗯。她们这句话的确让我的心情舒服了许多。
“小甜,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乐儿和小菲望向我。
那群姐妹也全都看向我。我转身看了一眼李美果,她狼狈地跪在地上小声哭泣,不敢放大声音,表情极其地委屈。我想了想,最后对乐儿她们说了一句:“就这样吧,我们走。”
那群姐妹对我这个决定有些不满,虽然没说什么,但从她们的表情上还是看得出来的。的确,把她们叫出来又不让她们动手打人,这个好像有点在玩她们的感觉。生气和不满也是理所当然。
“好了,姐妹们,小甜都这样说了。我们撤吧。”
还是乐儿的面子比较大,她们相互望望也就顺着我的意思算了。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走过贝贝她们身边的时候,一人踹了她们一脚当做发泄了。
之后,我们都回了豪客乐。
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一会,我和乐儿都呆在房间里上网。豪客乐的色情网站首页面上已经挂上了我的QQ。不过关于我的QQ头像却是一个我不认识的身穿泳装的大胸美眉。
图片还做了些处理,把胸部弄得如同心脏那样跳动不停。看得我想撞墙,没必要弄成这样吧?
乐儿敲了敲我房间的门,门其实没有关的,但她还是很有礼貌地提醒她进来了。
“小甜……”
“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嗯?”她的表情在问我知道了什么。
我望了一眼电脑屏幕,指着它说:“你不是告诉我,我的QQ被挂首页上的事情吗?”
她摇了摇头,“不是这个。”
“嗯,那你说吧。”我从电脑面前起身坐下在乐儿身边。
“今天下午为什么要放过李美果?”
原来是要说这个问题。“你认为我放过李美果了?”我以为乐儿了解我,但现在却发现这个以为是错的。或许没有人比我们自己了解自己。我们活在自己的生活中,无论与她人的距离多么零近,但谁都不会比我们自己更了解自己。
“不然呢?”
“要把李美果打死吗?”
“不会的,姐妹们会适可而止。顶多把她弄个伤残。”
我扬起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头靠上她的肩,像个小妹妹依在大姐姐肩头那样。“乐儿,你不了解我。我对你说过我要让李美果痛苦的……”
“但今天下午你没有那样做啊?”
我摇了摇头,“这是我与她的一个开始。一个人,最最痛苦的情绪是从心里散发出来的,肉体上的只是疼痛不是悲伤痛苦。即使今天把李美果打得有多惨,她都没有办法像丢丢那样痛苦。因为丢丢痛的是心,她对丢丢的伤害是加注在丢丢心里的。所以,我回报给李美果的痛苦不是把她的肉体打得有多惨,而是能够真正地让她从心里感受到丢丢那样的痛。悲痛欲绝。”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落在乐儿的身上。散成星星点点的水迹与哀伤的影子。
乐儿将我抱住,“小甜,你真的变了。”
这句如果是放在其她人口中对我说,我会以为是在讥讽我。可是是乐儿说的,所以我不那么以为。
我站起身来,走出房门外。
“小甜,你要去哪里?”
“去找沈越,那个头像我非常不满意。”一想到那大波胸我就想揍他一顿。
沈越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正看见他坐在沙发上把一位穿着性感暴露的女生抱在腿上,两人紧贴在一起激吻。沈越的一只手还在对方衣内不安分地移动,继而滑到女生的白色短裙内游移摸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