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寒理解的点了点头:"这种花平日发出淡淡的清幽,放在衣服中也能防蛀,而且能制熏香。"
"这香味这么好闻,我们摘点回去做熏香吧。"溪宸听了建议道,一只手随意的已经采了一朵。
靖寒不觉苦笑:"你啊,你不知道十斤忘忧草才能制一钱的熏香吗?你打算如何采那么多的忘忧草啊?只怕把这里的花草都拔了也不定有十斤。"
溪宸一听咋了咋舌头:"这也不能怪我,只是觉得它好闻啊。"
靖寒听了哈哈一笑:"既然你喜欢忘忧草,以后我让人给你种上一片就是了。"
以后?溪宸听了这话,心中泛起一丝的怅然,她心中明白过了明日,两人只怕再也没有相聚的时光,可却说不出来,她抬头痴痴的看着靖寒,眼中有悲有喜也有无奈,悲得是自己将再也不能见光明,喜得是至少靖寒恢复了健康,无奈的是,只怕两人的将来都不会再有。
不过不管心中如何想,她都不会把情绪流露出来,只是走回靖寒的身边,将头深深靠在他的肩膀上:"忘忧草是个好名字,既然在这里忘忧,就不要多种了它,其实这样生长着对它也好的,若是采摘了它,虽然给了它别的功用,可终究不是她原来的样子,不如就随它吧。"
溪宸的话让靖寒微微皱眉:"宸儿,你怎么了,总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你我是夫妻,我只希望你有什么困惑能说出来,即使我做不了,至少我也能分担一些你心中的想法。"
溪宸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只是一时的感慨。"然后看着靖寒:"寒哥,如果我突然不见你,你会如何?"
靖寒淡淡一笑:"翻了天也要找出你。"话语虽淡,却隐隐藏着霸气。
溪宸被他这样坚决的神情震住,明日自己要以什么样的借口消失才算不伤害他呢,其实她也明白他或许惦念不了自己多久,可是容自己妄想一下吧,只当自己在他的心上有一定的位置。
轻轻的熏风微微的吹着,溪宸靠在靖寒的身上有些昏昏欲睡,不过她心里也明白自己和他相处的时光不多了,因此却也不曾睡去,只是这样的珍惜这分分秒秒。
靖寒见溪宸不响,只当她睡着了,因此小心的扶她到了自己的怀中,细心的把她抱在怀中。
就让自己的私心重一点,让她这样享受一下吧,溪宸没有出声,只是享受着靖寒对自己的付出。
风吹过,一旁的粉樱飘落点点的粉色,偶尔有几片沾在了溪宸和靖寒的发间,这淡淡的平静透露着淡淡的温馨,让人不忍打破。
幸福的时光悄然流失,当靖寒服下水易一特地调制的麻药的昏睡过去的时候,溪宸明白,等待自己的命运的一刻也到了。
水易一看着溪宸:"你可想好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手中却拿着另一碗的麻药,这是给溪宸准备的。
溪宸深深的看着已经没有直觉的靖寒,眼中有一丝淡淡的泪光,那专注的眼神似乎要把靖寒整个刻入心中,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这一眼,只为的是让自己的心中不再有别的想法,有的只有他的身影。
看着靖寒,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微笑:"爱他,从来没有想过别的,我太过平凡,因此能为他做的也就这些了。"说着她毫不犹豫的拿过水易一手上的麻药:"何况,如今我能为他做的事情也只有如此,所以我不会后悔的。"说完一口喝完了那一碗绿色的药汁。
喝完,将碗递还给他,自己则看着靖寒,等待着药效的发作,从今后,只有每夜午夜梦回才能和他相见,从今后,他的身影也只能在自己的心中清晰可见,从今后,每一丝的相思都会萦绕在自己的心头,而自己将只能用回忆来减缓这相思之苦。再看他一眼,也是最后一眼,药性在发作,让她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她的眼角轻轻划落的一滴水珠,可她的心中却是满足,为他,她这样做觉得满足。
水易一让水潋滟把溪宸放在一旁的床上,轻轻叹了口气:"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明明看似平凡,却又让人觉得她很高贵。"
水潋滟微微一笑:"如不是这样的她,如何能让那样的他去娶她。"
水易一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哑然失笑:"若不是你告诉我,我真还不知道,原来他就是他。"
水潋滟看了溪宸一眼,轻轻叹气:"只是这段时间要苦了溪宸了,不过相信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只是谁又能想到,这第二套方案会出现那样的纰漏呢。"
水易一轻轻揽了水潋滟入怀:"别担心,有我呢,他们两个都会无事的。"话语是自信也是骄傲。
水潋滟点了点头,相信水易一,只因为他是仙权无双的神医。
溪宸再度醒来的时候,眼睛上已经扎了厚厚的纱布,微微的疼痛显示着光明早已经离自己而去,虽然自己早有了准备,可一时间的不适应还是让她有些怅然。
双手微微摸索了四周,这是一张床,淡淡的檀香,让她明白自己已经换了房间,并没有在原本和靖寒一起生活的房间中,同时也明白水易一和水潋滟没骗自己,至少没让靖寒看到如今的自己。
"感觉如何?"水易一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让溪宸明白,这房间不止她一个。
溪宸微微一笑:"微微有些疼痛,不过也不严重。他呢?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