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兔兔不说,靖寒开口了:"兔兔,既然这位姑娘这样说了,你就按照她说的查查也是应该的。"
简兔兔看了靖寒一眼,然后恭敬的点了点头,于是再度拿起了那账册到一边看去,一时间房内的气氛沉静了下来。
溪宸见状准备退了出来,毕竟她跟这靖寒都是不熟悉的,即使自己的心比往常跳的快,可她也不想说什么,而且目前她能做的也只是退出去。
溪宸前脚才出去,靖寒也跟了出来,靖寒看溪宸低头路的样子开口:"你似乎很怕我?"
"呃?"溪宸不明白为何他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因此不觉迷惑的看着他,心中的莫名情绪依旧存在,让溪宸有些无法回答他的话语。
靖寒看着溪宸一眼,然后走到一边的石柱旁靠着,笑道:"我说的是真的,虽然我才在这里住了两日,可是你总是避着我,是不是我曾经得罪了你呢?"
溪宸心一震,收敛心神,低头摇了摇头:"不曾啊,我又不认识公子,哪里有什么得罪的话说。"
"既然没有得罪的事情,为何你总是躲着我呢?"靖寒诧异的问道。
溪宸听了,微微一窒,总不能让她说自己是因为自己似乎为他动心了,所以只有避开他,因为他的气质让自己觉得自己终究是配不上他的,怕是自己终究觉得胆怯了许多。
"怎么不说话了?"靖寒看着溪宸好奇的问道。
溪宸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我虽没念过多少书,可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没什么事情,如何能随便跟你说什么话?何况我跟你本就不是熟识之人。"
靖寒睁着深泓的眼睛,似乎在想什么,溪宸虽然好奇,可又不让自己多去好奇,终究不过一个十五岁多的女孩,让她面对情感这样的大门槛,的确也是吓坏了她的。
靖寒淡淡道:"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
"怎么是你的不是?"这会溪宸掩饰不住自己的诧异的,不觉脱口问道。
靖寒笑道:"如今我这般跟你说话,不就让你违反了一些规矩了吗?"
溪宸轻轻叹气,可却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她还不能大胆的透露自己的心事,因此此刻沉默是最好的逃避方法。
好在靖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然后任由溪宸离开,只是看着溪宸的眼神中却似乎有些什么变化。
可惜溪宸没有看见,若此刻溪宸回头,就会发现背着阳光的靖寒的身上似乎有些许的紫光在闪动。
溪宸回到房间才算松了口气,她怕面对靖寒,这不光是因为他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最重要的,她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好似总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事情,回到房间,关上门,溪宸才背靠在门上放下心。
"溪宸你做什么呢,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勤儿从房中出来,看见溪宸这样诧异的问着她。
溪宸的脸上还有一丝的微热:"哦,是大白天啊,我以为天暗了呢。"说完就打开了房门。
勤儿见溪宸这般的反常,有些皱眉的过来,然后伸手探了探溪宸的额头,确定她没事,才放心:"你怎么了?从不曾见你这般慌张过,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溪宸这回的心跳已经平缓了好多,遂摇了摇头:"没事的,娘亲,我不过是在外面的时候,遇上了一只疯狗而已。"不知道那个人被自己称为疯狗,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
好在勤儿听了也不再多问,只是拿着手中一件绛红的衣服道:"来试试,这是娘亲为你做的呢?"
溪宸微微皱眉:"娘亲,我的衣服够穿了,何必还给我做衣服呢?何况你素来知道我不喜欢这些鲜艳的颜色的。"
勤儿听了不在意的微微笑道:"你如今也长大了的,总有一日也是要嫁人的,所以如今也当开始习惯一些暖色衣服,再说早准备一些暖色的衣服也是应该的。何况这也不是大红,平日你那些衣服也都穿了好长时间了,你如今长大了,这身子也是要高的,备些衣服也算是正常的。"
溪宸听了,这眉头都开始打结:"娘亲,我如今的衣服还能穿呢,至于什么嫁人的衣服,也还早,我还没打算嫁人。"然后靠着勤儿撒娇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不嫁人的,要一直和娘亲在一起呢。"
勤儿瞪了她一眼:"胡扯,女儿大了总要嫁人的。"
溪宸不依道:"娘,我们不说这个,反正我要陪你一生一世。"
勤儿慈爱的点了点头溪宸的鼻子:"这么大了还撒娇,传出去也不怕羞。"
溪宸微微一笑,低敛的眼神中却藏着她少女的秘密,若是真要嫁人,他,可会是自己的良人?
勤儿自然不知道溪宸的心事,只开口道:"对了,前些时候有人来订了祥瑞幻云的图案,让你绣了。"
溪宸点了点头:"什么时候交货?"也许这是最好能逃避他入心的最好的方法。
"半个月。"勤儿开口道。
半个月,有点紧,不过只要赶赶也是可以的,因此道:"无妨,我赶赶也可以的。"好在如今本来就想躲了靖寒,因此有了活计倒也是好事情。
这日开始溪宸就一直在绣房中赶活计,即便是吃饭,也是在绣房中草草吃了也算是打发了。
如此过了七日,这一日,溪宸还是心无杂质的在做针线绣活,靖寒走了进来,看见溪宸这般的认真,他不觉道:"你如此这般,身体不怕垮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