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儿诧异的看了溪宸一眼:"这事情可由不得你呢,再则为何你却不嫁?"
溪宸淡淡道:"若嫁人嫁了如那家的人一般,还不如不嫁,何况我也早有了主意了的,若是能得这个真心人自然是好的,若不得也当是能孝顺了娘亲的呢,如若不然我即便是不嫁也无妨,如今这般的生活还是我求也求不得的安宁呢。"
勤儿听了心中虽然感动,可也还是不赞同的看着溪宸好一会才道:"傻孩子,在我们仙权皇朝,十五岁的女孩就是成年了,虽然如今世道不稳,可是算来你也是沈家的千金,想来他们定也是不会忘记了你的岁数的,如何能让你这般自由呢,只怕你的婚事你自个还做不得主呢。"
溪宸听了放开了勤儿,然后淡淡道:"娘,我们说好了,不提他们的,素来你跟我也只生活在这青石,如今我也早把这青石当做了自己的家了,何必去管那边的事情,再说自打我们来了这里,只怕那府中人早也是忘记了我们了,如何还能说什么记挂之类的话,如今我只求我们母女能宁静的生活在这里,别让他们来打扰了也就是了。"
勤儿叹了口气:"你还是不原谅你的父亲吗?"
溪宸更加的冷漠:"娘,我们不提这个,再说,自我有记忆开始,有的也只是娘亲相伴的岁月,对于那家人我可从也没什么印象的,说什么恨不恨的,我的记忆中可没有父亲的存在,所以娘亲也就别提了,不然女儿可真也是要生气了呢。"
"也罢,娘不提就是了。"勤儿无奈道,然后指着桌子上那盘煎鸡蛋道:"快吃了吧,素来也知道你只喜欢吃这个的,原本娘也打算给你再煮点面条的,可是你素来也不爱那味道,因此也只给你做了这煎鸡蛋,只当是庆生的。"
溪宸含笑点了点头,然后扶着勤儿坐下,然后才道:"娘亲的煎鸡蛋是我的最爱。"说完也就吃将了起来。
勤儿见溪宸吃的欢,心中自然也是开心的,可是勤儿却还是不得不担心溪宸,毕竟从才的得来的消息,怕那沈家终究也是不会放过了溪宸的。
看看正吃得欢的溪宸,勤儿暗暗摇了摇头,对于溪宸的性格,她何尝是不明白,只是这些她不愿意提的事情,终究有一日还是要发生的,因此这回也不过是提醒她而已。
见溪宸开心的样子,勤儿不觉笑道:"真不知道自小你也像谁,什么都不挑,偏就不吃那面条。"
溪宸笑道:"虽然面条是代表了长寿的,可我实在不喜欢它那长的好似每个尽头的感觉,何况娘有煎鸡蛋给我,才好了呢,也不用去烦那些面条,毕竟娘亲如今也是应当多休息才是的。"
勤儿听了又不觉轻声笑道:"娘的身子娘自个明白的,不过如今娘也只担心你,若是能见你早早嫁个合心的,娘自然也是开心的呢。"
溪宸听了勤儿的话,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过来再次挽住勤儿的手道:"娘,女儿还小,还要和娘过一辈子呢,我们不提这事情。"
勤儿无奈的看了一眼撒娇的溪宸,只有点了点她的鼻子道:"你啊,也真拿你没法子呢。"
溪宸见勤儿让步了,不觉笑了起来。
勤儿摇了摇头,才想说什么,不想一阵咳嗽上来,溪宸忙紧张的扶着勤儿坐下:"娘亲,你怎么了,可是又犯病了,我去请刘大夫过来给您瞧瞧。"
勤儿拉住溪宸,摇了摇头,然后又咳嗽的几声才道:"你还不知道为娘这病,也不过是当年被赶来时候没将养好了才有的,刘大夫也早说了,是无法根治的。"
溪宸听了这话脸色冷了冷道:"当年的事情,娘亲也别记心上了,如今我们也早跟他们没多大干系了,如今我的亲人只有娘亲,娘亲的亲人也只有我呢。"
勤儿看溪宸这般的样子,就知道她对那沈家只怕记恨着,只是因为无法抹去身上的血脉,所以宁愿不去提的。
溪宸也不去揣测勤儿的想法,只道:"娘,我先扶你去休息了,然后请了刘大夫过来给你瞧瞧呢,好坏也是再看看的。"
勤儿知道溪宸一旦打定了主意,必然是不会改了的,因此点了点头:"也罢,一切就随你吧。"心中却也不免自责,总是自己连累了这个孩子。
溪宸笑了笑,然后扶了勤儿躺下后,才出门去找大夫。
整个青石镇,本也就一个医药铺,好在这刘大夫也算是个仁心仁术的大夫,因此听了溪宸的话,忙也过来出诊,仔细察看了勤儿的病,询问了一下,然后又把了把脉,然后才拉了溪宸到外面,轻声道:"你娘亲的病早也已经是入了骨的,如今能这般熬到现在也是不容易了的,我这药方最多也只能克制一下,若要完全治好,只怕非要弥月草不可。"
"弥月草。"溪宸轻轻的重复了刘大夫的话语。
刘大夫点了点头:"是啊,弥月草,在我们青石镇西边二十里的销魂林内,可这销魂林的诡异和危险你也是知道的,原本要找也是不容易,何况还有和弥月草一模一样的魂月草呢。"
溪宸看着刘大夫:"这魂月草又是什么呢?"
刘大夫看着溪宸仔细的解释道:"魂月草也叫迷魂草,是一种沾身就亡的毒汁草,可是这魂月草的中间却有一株弥月草,两种草的样子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弥月草开出的花如一弯新月,而魂月草开出的花却如圆月,而能治疗你母亲的,也只有那弥月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