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偷听傅天泽讲话,又担心被他发现,便索性将洗手间的门大力拧开,用了很大的声响提醒傅天泽她出来了。她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嘴里还叫他:“大叔?”
傅天泽忙回头看过来,听见她困倦的声音,倒没有起疑心,唇边带起笑意朝房内走来,对电话里的人道:“你自己看着办吧,下次再说。”
说完,便挂了电话。
简宁还要恶人先告状,看他手里握着手机,很不满地问道:“大叔,你在给谁打电话?是不是别的女孩子?”
呵,女人如果不多疑,还是女人吗?对自己的男人没半点戒备之心,只能证明根本不爱这个男人。简宁已在爱中沉浮许久,她深谙此道。
傅天泽笑着上前来抱住她,亲手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替她擦头发,头一低,吻着她的唇,笑道:“宝贝,别多心,的确是个女人,但只是工作上的事,大叔现在可乖了,每天都回来陪你,还不肯放心吗?”
没有一个男人温柔似傅天泽,肯为她擦头发的,大约也只有傅天泽一人,若没有前世因果,他的确是个好的归属,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哪个女人不会醉倒在他怀中?
简宁将头靠在傅天泽怀里,享受他的伺候,懒洋洋地哼了一声:“大叔乖就好。”
她心里惦记的是傅天泽教那个简凝如何对付顾景臣……
傅天泽真被她给收服住了,见她这样自得其乐,一点都不防着他,他心里莫名地觉得踏实。头发擦到一半,傅天泽撩起她的黑发,道:“擦不干了,吹干了再睡,别感冒了。”
他起身,将吹风机拿来,开了小风一点一点替她吹干,那双手间或抚过简宁的脖颈和肩膀,似乎从来不曾沾染过血腥。
简宁埋着头任他拨弄,忽然感觉到傅天泽将吹风机关了,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肩膀,简宁隐隐觉得不对劲,心里一跳,仰起头来准备撒娇:“大叔,我……唔……”
傅天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等她仰头,他正好吻住了她的唇。他实在压抑了很久,面对心爱的女孩,如何不想将她片片吃下去?
简宁的力气比不上傅天泽,推拒起来根本没有用,而且她用过了自杀的手段,现在再用一次就显得太矫情了,她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自杀?难道还要让傅天泽觉得,她一辈子都走不出被顾景臣强暴的阴影了?傅天泽先前哄着她宠着她,才迟迟没碰她,她再得寸进尺,恐怕就要被他嫌恶了。
简宁没想过呆在傅天泽身边还有不失身的可能,但她的确觉得傅天泽太恶心,她不想让他碰,如果可能,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让他碰。可她既然已经入了虎穴,还想着全身而退太不实际了。
她只得用双手抵住傅天泽的胸口,害羞又忐忑地做着最后的妥协:“大叔,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总有一天会把我自己都交给大叔……但是,今天不可以,我害怕……”
傅天泽本是不悦,但见她可怜楚楚,也没说不行,心里的疼惜也多了起来,顺着她退后一步:“好,宝贝……”
简宁平生有过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初恋顾景臣,她十七岁初尝禁果便是跟着顾景臣,另一个是她的丈夫傅天泽,她抱着谁都可以的态度与傅天泽结了婚,也履行夫妻之间该有的义务。
谁想得到,今生今世,她仍旧与这两个男人纠缠不休,他们折磨她的心,又折磨她的身体。
在傅天泽的眼里,她也是个聪明的学生,让傅天泽为之着迷。这个夜晚,他除了没做最后一步,其余都已得到,她的芳香和甜美,他已有更深了解。
等到风平浪静,简宁不知道该把傅天泽当做是谁才能稍稍使自己心安,她努力忘掉一切,只凭着本能往傅天泽怀里钻,像只可怜的小动物。
傅天泽的手臂用力箍着她的腰,声音略沙哑:“宝贝……大叔怎么爱你才好呢?”
怎么爱才好?
简宁弯起唇角,在心里作答,爱到去死就够了……
其余的,她都不稀罕。
趁着傅天泽去洗澡的功夫,简宁抓过他的手机,娇声问道:“大叔,我可以玩你的手机吗?”
傅天泽一听,转过身来,盯着她。
简宁见他回答得不干脆,立刻翻了个身不理他了:“我就知道大叔说假话,还藏着别的女孩子的消息。”
傅天泽真是被她闹得没办法,又刚刚才从激情中回转,他的心也就格外松懈,又是好气又是心疼,忙上前去抱她,想掰过她的脸来与他对视。然而,简宁不配合,他只得妥协,亲手将手机拿过来递到她手上,连密码都当她的面打开了:“宝贝,你真是我的小祖宗……”
简宁记住密码,翻身抱住他的脖子,不肯放他走,傅天泽又跟她腻歪了一会儿,见她开怀,这才叹气道:“小乖乖,现在满意了吗?大叔去洗澡了,放不放手?”
简宁傻才不放,作为回礼,她咬了傅天泽的耳朵一口,这才缩到床头去,趴在那儿玩手机,还郑重其事道:“大叔,我现在要开始检查你有没有别的女朋友了!”
傅天泽越看她,越舍不得走,她全部跟他坦白,他连一点不适也没有,放心地下床:“检查吧,宝贝,大叔除了你,真没别人了。”
等到傅天泽进了浴室,简宁将傅天泽的通话记录打开,他还没来得及清除干净,第一条通话记录……备注是,左。
简宁皱起眉头,左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