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晋上去台上,只说了两句话,大概意思便是让傅晴雪也加入到这一场对决中,话语说的冷冷的,同宋子墨一般,然而却带了客气的语调。
墨老一听,面露难色,这种生死的决斗,可是关系到一个人的未来,像是傅晴雪这般有天赋之人,在这台上,若是输了便是一辈子,再也等不了台面。
"你当真决定了?"墨老问道,他是这场比赛的公证,便问了傅晴雪,他的心里也是惜才的,难得一遇的天才儿童却要葬送自己,想想都觉得可惜。
傅晴雪点头,一步步往台上走去,朱敬轩眼里的不解,金眼眼中的差异与不屑,这个女孩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要上来送死,难怪会拜朱敬轩为师父,果真是个脑子不好使的。
"我决定了,师父和金眼都选了,那我便挑最后这块吧。"
这话如同将一块大石投入湖里一般,反响热烈,以卵击石,说的便是此刻的傅晴雪吧,她站在台上,面容不惊,凝视前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晴姐儿别闹,快下去。"朱敬轩也急了,他的面上还残留着恼怒,是对金眼的嫌弃,今日便想着同金眼做个了结,朱敬轩到底没有狠下心来,他没有说出金眼是他徒弟的事情,若是如此,这个比试完全没有必要进行。
这个台,被称为天启台的地方,是上街一大特色,便是此刻也围了这么多人,平日里有什么重大的演出便是在这儿,武术、斗艺,多少人在这儿了解了他们的余生,轰轰烈烈一辈子,平平静静地退出,这是最好的。
可是这里,并不适合傅晴雪,她还是初生的婴儿。
"师父,说出去的话同泼出去的水,是不能收回的,做我们这个的,讲究一个信字,今日晴雪在这儿,想请大家做个见证,若是我赢了朱师傅和金眼,规则便由我来定,如何?"
如此狂妄的口气,傅晴雪迎风站立,手上拿着那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异常坚定地说道,她必须这么做,不能让朱敬轩输了。
"好!"底下一阵热烈的反应,可能是被晴姐儿所感染了,或许是真的想看看,更有甚者,不过是来凑凑热闹,毕竟前面两人的实力摆在那儿,晴姐儿这就是凑死。
金眼无比可耻地笑出声来,那是讥讽的笑意:"小女娃,我真是后悔,竟然萌生了要收你为徒的念想,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白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朱敬轩现在只怕是被你气死了。"
同样狂妄的口气,金眼脸上都写满了嘲笑,此刻心里都在偷着乐,一次解决师徒两人,这是最快捷的方式,真是上天帮助他呢。
这个圈套,他可是设计了好久,这三块石头,早就知晓里头有些什么。他拿稳手中的石头:"墨老,那便开始吧,总要让他们死得瞑目,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谁才配得上金眼这和称号。"
"你早晚会因为你的自大而后悔的。"朱敬轩的声音冷冷的,只说了一句,便将石头拿在手上。
底下的人,有的也是惜才,看着晴姐儿这般,便叫了起来:"傅家小姐,当真要这般糟蹋自己的才能吗?"
或者说:"不要啊,这样子南临便少了一位奇才,我曾经看过你写得诗,便心生爱慕了..."
更有拆台者:"不自量力,以卵击石,今日倒要让你长长见识..."
然而这些,傅晴雪都听不到,她的脑海中有股清脆的声音,比之前还要好听上几分,是提示的声音,眼睛看的更清晰了,里头翡翠的分布,她知晓自己必然会赢了。
傅晴雪勾唇道:"墨老,请。"
墨老在台上大体交代了几句,便是天启台的规矩,下了台之后,恩怨便了了,若是再纠缠不清,或者找别人麻烦的,将会被墨门的追杀,此生,不死不休。
"墨老,今日这场景,老夫是第一次见到,幸好你请我来开,要是请了别人,指不定做出什么来呢,一个激动。"长相黝黑的人上台,看不出他的眼睛,小的完全不存在似的,他憨厚地对晴姐儿笑了笑。
傅晴雪礼貌地回了他一下,此刻金眼,见到黑伯上台,面色微抽,不是说好的吗?怎么还是黑伯上台呢,安排出了差错,他的目光紧紧锁着那块石头,双手有些颤抖,这事可出不地差错,要不然他就完蛋了。
"怎么,害怕?"黑伯笑眯眯地对晴姐儿说道,这算是赌石一场,上来最小的孩子了,莫名有种亲切的感觉,他笑眯眯地接过傅晴雪的石头。
"慢着。"金眼上前阻止,"先开我的。"
"行,没见过你这么猴急的,拿过来吧。"黑伯上手极快,先擦边,不过这场比赛,擦不擦边只是个形式,他们要看的是里头的含量,多还是少,是如何分布的,价值大不大,不过若是多少悬殊太大也不行。
他提起道具,轻轻地出了活计,众人惊叹,这小小的一擦,便看到里头露出来的翠绿色,金眼稍稍放轻松了些,好歹开头不错,黑伯的额头上开始冒出汗水,想来这也是个技术活,一点点地勾勒过去,好在石头不大,很快便将其中的内容展现出来,黑伯手上大大小小,粗粗细细的伤痕展现出来,这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
金眼那一块,倒是有料,他接着开始打朱敬轩的那一块,刚上手便觉得奇怪,这一块,是无论如何不该挑的,朱师傅也看走眼了,黑伯是个老实人,也没多问,不过这次下手倒是狠了,直接切开来,里头啥也没有。
朱敬轩的面色倒是未变,只是底下一阵哗然,这个结果,似乎超出了他们的意料。
金眼得瑟地看着朱敬轩,挑眉道:"朱师傅,年纪大了,这眼神也不好使了,不过都说我们这一行靠的是感觉和经验,你倒是丢了脸了。"
完全不给面子,金眼大笑起来,那模样仿佛真的把朱敬轩给赶出了圈子一般,得意忘形。
"金眼,你为何要叫金眼呢,得意过早了,还有我呢。"傅晴雪说着便看向金眼,毫不客气的看过去。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现在这个结果,朱敬轩竟然败了,底下的声音越发激烈,原本被吊起的心脏也平和下来,莫不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朱敬轩当真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