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本子里的往事
"可是..."
"没有可是，佩慈，有什么就说什么。"
老爷子的声音里有着一种悲凉。
佩慈在度犹豫一下，摸摸脖子，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后来呢？"
"后来我先生进来，他趁着我先生查看我的时候跑走了，后来就一直没有看见过他。"
"那他带走些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有几万块钱，还有几套我的手势，有黄金，主要是钻饰，大约四五套，不过都不是特别昂贵的，因为都是我平常为搭配衣服买的一些小配饰而已。"
"哪有这些首饰的样图吗？"
"图，不知道我找找看。"
佩慈上楼来找出宝石证书，好像就是这些，看看价格，就这还不贵，一条项链就是我们差不多一年的工资，"那这些东西我们需要拿回去用用。"
"好，没问题。"
"那你们真的是他走之后才知道他的事的吗？"
佩慈看看公公跟老公"我不知道。"
"是，当时我只顾着查看我太太的情况，我爸睡在楼下，所以他也不知道，我呢还以为他是因为我跟我爸不给他钱，才想着去我们房间，后来的情况，下午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
"下午，都说了吗，那据我们调查，你下午本来是在那里等你弟弟，你为什么没有跟我们说呢？"
"这..."
唐子轩没想到这么快警察就已经知道了"是，原本是说好在那见面的，可是因为你们突然来，后来我打给他他只说改天见，就挂了。"
"是吗？那下次有这事，请你要及时告诉我们。"
"好，一定。"
佩慈坐在沙发里看着唐子轩，老爷子来了一句"看来我们唐家今年是流年不利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老太太在楼梯口听到这句话，想着子俊，眼角滴下两滴泪来。
"珍姐，推我回房。"
老太太回到房间，让珍姐帮自己点上一炷香，虔诚的再神龛前拜拜。
"老太太，您也别想太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是呀，我自己如今这个样子，还能管谁，我只是不知道子俊怎么会做出这么多事情来。珍姐，你下去叫打少爷跟佩慈上来，我有话要跟他们说。"
老太太看着他们俩，"我说什么也想到子俊会变成这样，更没想到唐家有一天会成为全城人天天一轮的焦点跟笑柄。子轩，佩慈，对不起，为了唐家，我让你们牺牲了那么多，可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以后你们的事我不管了，佩慈你要要地为自己着想，别再为我这个老婆子的话为难。"
"妈，看您说的，我哪有为唐家牺牲什么，我不只是因为自己还爱着子轩才做这些事的，所以您根本不用内疚。"
"是呀，妈，身为唐家的长子，这也是我该做的，所以借用佩慈刚才那句句话，您不用抱歉也不用感到内疚。"
"子轩、佩慈"
老太太哽咽着。
良久，止住眼泪，看着他们俩"你们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唐子轩跟着佩慈出来，佩慈看着唐子轩看自己的样子，看看老太太的房间，"你跟我来。"
唐子轩看佩慈这么说，不明白的她的意思，只是觉得她的神情恨庄重，于是跟着她来到楼下。
进到书房，佩慈径直走到书桌前，看看唐子轩，弯腰拉开的下面的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本子，交给唐子轩"这个你看看，也许你就能从中找到答案，老妈并不真的是一个无情又自私的人，她对我们所做种种，只不过是她太爱公公的一个表现，所以才会无意之中伤害我们"
佩慈说完转身离去。
唐子轩翻开那本还不能称之为日记的本子，发黄的纸张上面娟秀有力的字体，一看就是老妈的，每一页都零星的记载着几个字或是几句话，不像别人的日记那样有日期，天气好坏，这里面只是杂乱而又无章的记录着老妈的一时的感触或是公司的一些事，可是翻到后面，居然有一页是完整的。
只是仔细看看说的事，应该还是自己刚出生的时候，这一页详细的叙述了她初为人母的心情，还有跟老爸怎么吵架，怎样知道他初恋情人的事，年少气盛的她本来要带自己离开唐家，可是却遭到爷爷奶奶的强烈反对，甚至不惜下跪来求她留下，并希望看在她爱老爸的份上，帮唐家守住这份家业。
她当时怎样勉为其难的留下，后来怎样变为真心实意的希望能用自己地真心，换回老爸的一片心意，直到爷爷奶奶去世，让老妈在他们病榻前发誓，要一生守护唐家，为了遵守她跟爷爷奶奶之间的约定，以后在没有想过离开唐家，而是尽忠职守的留在这个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身边，为他生孩子，为他驰骋商场。
后面则是她留下之后，老爸如何变本加厉常年不归，她的心逐渐变化的一个过程，里面记录的顺序颠来倒去，好像是故意不按照顺序去写，而是每一次翻到哪就写在哪。
坚强的老妈即使是在这本簿子里，也很少唉声叹气。
看完这个，唐子轩不胜唏嘘，这也许就是老妈爱老爸的方式，帮他守住唐家。
"你在看什么，这么久不下来吃饭。"
老爷子推门进来，看着唐子轩拿着一本厚厚地簿子发呆。
唐子轩把东西往桌上一放，"没看什么，只是在看老妈的一个记事本，爸，您可不要告诉老妈，不然让她知道了那就不得了了，我居然敢趁着她生病就翻看她的东西。"
"记事本？"
"是呀，记事本，很奇怪，老妈的记东西的方式居然颠来倒去，不按顺序记录。"
"不按顺序，颠来倒去。"
老爷子拿起来放在手上翻看，看着看着，不由地情绪激动起来"你妈她真傻，真是个傻瓜。"
唐子轩看见老爸眼里泛着晶莹的泪花，还以为老爸是说老妈为了遵守跟爷爷奶奶的约定，而放弃了追寻幸福的自由跟机会。
"爸，妈是很傻是吧，就为了爷爷奶奶跟对您一厢情愿的爱，就这么浪费了自己一生，独自一个人默默地过了一辈子。"
"是很傻，我当年不过是随便说了一句，要是以后写日记，就要跟人不一样，不按顺序，翻到哪写到哪，这样等自己老的不能动的时候，拿出来看看，一会看到这里，一会看到哪里，一下子从三十岁又跑到二十岁，这样不是可以增加很多乐趣吗？我只是随口一说，后来连自己都忘记了可是没想到她去还记在心里。你说你妈是不是很傻，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傻。"
唐子轩看着老爸，想着老妈，一时之间坐在那里跟老爸两个人相顾无言。
"喂，子轩吗？你老爸有没有跟你在一起，下来吃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