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家圈养了那么多年,性格就像是一个被子,里面早已被注满了懦弱和退缩,到现在已经二十年了,更深蒂固,再怎么努力往外倒也洒不出一点一滴。
于是,我没有听阿姨的话,还是自顾自的离开了。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车站的正上方,用行书写了四个"岳阳东站"。我记得欧亦徕的目的地是云乡而不是云乡。
我听说过岳阳,但是却不知道岳阳到底是什么地方。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天已经转晴了,阳光一下子就变得燥热了。我除了车站放眼望去,这车站外面竟然这么荒凉。幸亏还有大树遮荫,也不至于会渴死。
我站在树荫下面,看着车站广场中间的一个雕塑,竟然是一条巨大的船,上面十几个人拿着浆在划着。我知道那叫龙舟。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见到这种雕塑还是第一次。我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仔细地数着上面的人,最前面有一个站立着的人,似乎在吆喝着什么,看起来像是这十几个人的领头,后面的人动作整齐划一,嘴里也是微微张开,似乎在跟着领头一起吆喝似的!
这种东西在我的世界里就像是稀世珍物一样!
这车站出去就是一条笔直的大路,想要去的话,还得走好远的路。现在烈日暴晒,嘴里开始有点干涸,要是现在就去的话,说不定会中暑。所以我只能干坐在那里,可是就算是干坐在那里也渐渐觉得头开始晕了,眼睛开始睁不开,眼皮变得沉重起来,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隐约看见有人在我眼前晃动,很高,一身西装,但是已经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了。
"欧亦徕..."在心里苦喊了一句,便晕过去了。
在我眼前晃动的人确实是一个高个子,穿着西装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热心的男人。他看我脸色苍白好心过来问我需不需要帮助,结果他刚刚走近我我就晕倒了。
他一看我晕倒,二话不说就立即拦了出租车就抱起我做进去。
"师傅,快点去最近的医院!"
"好勒!"司机一说完,车子就立刻飞奔出去!
迷迷糊糊中,我像是行走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嘴角已经干的起了皮,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解渴充饥的东西,多么希望眼前就是一脸绿洲,但是很可惜,一抬头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这里除了沙子还是沙子。
忽然间似乎有一阵香气袭来,还有意思甘甜侵入到身体里面,不但让我解决了饥渴,还让我整个精神都为之一振。开始这种缓解去愈发让我想要喝水。
"水...水..."
这时候还在昏迷中的我不自觉地喊出声来力量。
"来来,这里!"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很温柔很细心。紧接着就有人送了一杯水在我嘴边。随着微甜的谁进入到我的口腔,我的神志也慢慢清醒。
微微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女人撑着我的身体在给我送水喝。
她眼睛很明亮,在细细的眉毛下面多显出一份精明。高挺的鼻子,尖细漂亮的下巴,雪白的脖颈,双手很细嫩,看的出不是经常干活的人。美丽的大波秀发随意的绑起来,嘴边噙着善意的微笑,整个人都显出一种大方的贵气。
可以看向这屋里的家具摆设却不高档,甚至有点廉价。女人穿的黑夜是很普通的家居服。
"谢谢..."喝完水,我开口道。
"不用谢我,救你回来的人是云翔。"女人看着我笑,尤其是再提到云翔的时候,女人的脸上分明就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幸福。
"那也要谢谢你啊!"
"客气什么,看你似乎身无分文,手机也没电。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
"我下错车了。"
女人苦笑不得的看着我,然后笑了笑说:"等你手机能开机了赶紧打个电话给家里人吧,不然家人会担心的。"
家人?我,应该是没有家人的吧?
"我是跟我上司出门的。"
"哦!那就更应该会电话了。"说着,她起身,将窗帘打开,扭过头了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江宸馨,宸余的宸,温馨的馨。"
"什么chen?"
"宀部加时辰的辰。"
"哦,这个'宸';倒是很霸气。"
确实很霸气,我"嗯"了一声不再说话。我是在想不通母亲为我取这个名字到底有什么寓意。 宸]chén,屋宇、深邃的房屋。 北极星所在,后借指帝王所居,又引申为王位、帝王的代称。明明每天都在告诫我做人要人命,却偏偏将帝王的代称插入到我的名字中间。不懂的人还好,对于懂得人来说就觉得别扭了。
"你呢?你叫什么?"我刚开口问,就有人进门。
那人进门就喊了一句:"云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