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与慧堆着笑,见与旭像有什么心事,担心地问,“怎么了,旭儿,瑶儿呢,你们没在一起吗?”
“我送她回府了。”与旭看看两人,不冷不淡地说。
“这样,那你也早些休息吧。我回府了。”与慧好声说,不放心看了惊鸿一眼怕她对与旭出手。
“王爷,不送了。”惊鸿乐呵呵挥手,直到他走得没影了才转身进门。
与旭跟在她身后,有许多话想问她,脱口却是一句,“你们刚刚去哪里了?”
“在庙会逛街呀,买了很多东西,都是你三哥付的钱。真好,我赚到了。”她勾着嘴角,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全是买给他们的礼物。看他的样子,惊鸿猜到他表白没成功,忍笑叹息一番,望着手里的东西问:“要不要送你一样?”
“不用。我自己会买。”他没好气地说,他才不要三哥的东西。
看样子她要被他迁怒了,惊鸿暗想,回房放下东西,对跟进来的与旭讨好的笑了笑,“要不要陪你喝酒,一醉解千愁。”
“你哪有什么愁的,我看你高兴得很。”他冷冷地说,瞪着靠近的惊鸿,“你……是不是喜欢我?”
“啊?”惊鸿摸不着头脑,心里忽地有些悸动。
“如果不是你怎么会留在王府呢。告诉你,你喜欢我是没用的,我喜欢瑶儿,可是她喜欢三哥。”
听他气呼呼地说完,惊鸿多少明白他生气的理由,心里却堵了气,关她什么事,她凭什么受他的气。“她喜欢你三哥,可你三哥未必喜欢她。你可以继续努力,把她娶回来。”
“我会努力。你也要出力。”他沉声说,心里的火气不怎么地更大了。
敢情她就是一随叫随到的白工呀,惊鸿暗暗皱眉,“怎么出力,你有办法了吗?”
“有的。”他点头,负气说,“三哥不是喜欢你吗,你就和三哥在一起。这样瑶儿就能和我在一起了。既然你喜欢我,你一定会帮我完成心愿的,是不是?”
“等等……”与慧喜欢她,这都误会到哪儿去了呀,惊鸿沉下脸,猜想这是瑶儿推测的。这就算了,她冷冷勾起嘴角,“你认定我喜欢你,还让我跟你三哥在一起?”
“是。”他正在生气,什么也不顾了。
惊鸿闭着唇,都说皇家无情,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她这下算见识到了。“可以,不过你得先付了之前的报酬。”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他想也不想地答道。
“好。”她媚笑,伸手扣着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唇。
与旭吓了一跳,想要推开却使不上力,她霸道的吻弄伤了他,他闻到淡淡的血腥味,胸口不知怎么地纠成一团,痛地他都快哭出来了。
“我想要你的心,你有吗?”她放开他,在他耳边轻声问,皇家的人只想着自己,哪会对别人付出真心。
“你不配。”与旭又羞又恼,伸手甩了她一记耳光。微微一愣,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啪”地一声脸上挨了一掌,震得他耳中轰鸣。她竟然打他。
“你最好搞清楚,我不过是在收我的报酬,你的感觉与我无关。要是你再动手,我会十倍还你。”她推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你的事我会帮你,只要你付得起报酬就行。”
她拂袖而去,留他一人站在院中。她的笑、她的怒、她的吻在他脑中叠加,这就是她的喜欢吗,他捂着脸,有些明白却又不懂。悲伤还没有消失,他捂着胸口,觉得仍然放不下书瑶。他想娶她,反正有惊鸿会帮他,她要的报酬他还付得起。
走出王府,惊鸿没有想去的地方。笑陌不在京中,陌大的京城好像剩下她一个人。与旭的话让她寒心,她更失望的是还对皇家人抱着希望的自己,把他们当成普通人真是高看他们了,他们根本不配。街上已经安静了下来,有人在拆两边的灯笼,到了明天一切会恢复成平常。她也要恢复成平常才是。长夜漫漫,她转身进了花街,想到怡红院找柳烟。怡红院里仍然热闹非凡,媚姨忙着在别处招呼,一时没有看到她。她在堂上站在一会儿,看到柳烟正挽着一个男人从楼上经过。柳烟也看到了她,脸上一白,转过头假装没看到。这样不堪的样子不想让她知道。惊鸿看着他和男人走开,表情黯了黯,转身想要走。
“堡主,您来了,不巧的很,今天柳烟病了,要不要让绿竹来陪你?”媚姨迎了过来,亲热地招呼道。
“不必了。”她轻笑,抬眼看了一圈,见海棠斜倚在栏上,和她相视一笑,“让海棠陪我就行,备上酒菜送她房里,我在她那里过夜。”
“好。”媚姨堆着笑,派人送她上楼。
她搂住海棠的腰,见她已经有几分醉,摸着她的脸可惜的摇了摇头,“先前那客人怎么了,扔下娇滴滴的美人不管?”
“家里急事,不得不归。”她懒懒地说,“正好我身子乏,不想陪他。”
上齐酒菜,惊鸿看海棠的侍女站在一边,招了招手对她说,“来,坐我旁边,这一桌子的菜,我和你家小姐也吃不完。”
小姑娘认得惊鸿,见海棠点头了,开心地坐到她旁边。
“记得倒酒,还有那鸡腿,得给我留着。”
“去,少使唤人了。你那酒量整壶喝得了,还倒什么酒呀。”海棠娇嗔道,她和惊鸿很熟,知道她的性子,时常跟她开玩笑。
“好吧。”惊鸿无奈地皱眉,转头对小姑娘抱怨道,“你家小姐可真凶。”
小姑娘咯咯一笑,“那是堡主心太好,小姐才敢凶的。”
“哟,那倒是我的不是。得,罚我侍候你们吧。”惊鸿替两人倒了酒,自己对着那壶喝了起来。
“可不敢。”海棠打趣道,把鸡腿夹到她碗里。
三人有说有笑的吃完,小姑娘醉醺醺地先回去睡了,海棠继续陪惊鸿喝酒。惊鸿看她也累了,朝她挥挥手,“你先睡,别老盯着我喝酒。我心里发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