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一起嫁了?”她试探地问,觉得要这样做了,一定会吓到很多人,那会很有趣。
“随便你,你要嫁一个还是嫁两个都可以,只要有我就行。我没想过能娶到你,如果跟了我,一定会委屈了你。”他老实地说。
“那好。”她马上把事情定了下来,大声喊,“笑陌,快点进来。”
笑陌在外面站了许久,进来时脸色很难看,她说了会考虑他,结果却跟别人在一起,果然对她来说他不过是个护卫。
“反正我不可能舍下你们两个其中一个,不如一起嫁了算了。我和源长商量过了,他同意了,你呢?”
笑陌愣了愣,鬼使神差地点头,他没想过这么快能娶到她。
“你真的同意了?”她都觉得惊讶,嘴角勾起戏谑的笑,“以后我是不是见到顺眼的男子都能带回家当我夫君,那我岂不是要有百八十位夫君了。”
“不能这么多。”源长连忙反对。
“那你说多少?”她露出商人的本性,开始跟他讨价还价。
“七十?”
“五个。”
“五十?”
“十个。”
“四十?”
“二十!”
“好,二十就二十。”她一口答应,笑得奸诈无比。
源长暗恼,觉得被她骗了,笑陌更加无语,他什么还没有说呢,就成了她的二十分之一。不知是不是定下了这么多的名额,她的男人越来越多,源长渐渐开始担心,就算她对他始终很好,但是她新的夫君个个有才有貌,他那么平凡根本比不上。
知道了他的顾虑,她笑着安慰道:“源长,用不着担心,怎么说你都是排在最前面的,是他们的大哥,有什么事他们都要听你的。他们各有各的长处,谁也不服谁,这就要靠你让他们不要吵起来。这件事,我想除了你,谁也做不来。”
他似懂非懂地点头,心下高兴有他唯一能做的事。单纯地想让所有人开心地在一起,即使所有人都比他强也没有关系,他有一个不会扔下他的娘子,这是最大的福气了。
平庸的父母,平庸的兄弟姐妹;和父亲一样小气的二哥,和父亲性格相反乱散家财自诩豪气的大哥;他们眼中不成器的他。一直看轻大哥,觉得他最笨,用钱财收卖的酒肉朋友哪算朋友;父亲也笨,抠了半辈子纵然不情愿还是把钱给了大哥,说大哥像游侠,是家里的骄傲,可是看他和他半屋子的药材时,总是露出失望的目光。他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一家子都长得粗鲁,就他一人女相,比姐妹们还好看。他们感兴趣的,他都不喜欢,只爱摆弄药材。
父亲是替燕家堡经营酒楼的,看他总摆弄瓶瓶罐罐,就让他去学厨,反正都是把一些东西加在一起煮。他却学不好,不到一天,就受不了油烟味,一靠近厨房就想吐。没法子,父亲只好让他继续呆在院里,不再给他钱买药材。他也不理,反正能偷偷给人治病赚银子。母亲偶尔也会塞银子给他,可是他不想收,以前他曾母亲和别的姨娘们抱怨说怎么生了一个小爷。他最气别人说他像女子将来要给男人压。之后,他对自己的母亲也冷淡了很多,对陌生的男人都会有一种厌恶怕他们另有所图。家人都说他越来越怪,他也不理,在院子里养了许多毒物,不想他们靠近。
一日,天气晴好,他在院里晒药材,忽觉得身后传来一阵冷风,回头时,一个女人正拿剑指着他。
“抱歉。”她笑着收回剑,“我以为你会武功。”
随后赶来的父亲介绍说她是燕家堡的堡主,是来请他去燕家堡给人治病的。看得出,父亲很怕这个女人,没站多久就因她一个眼神离开了。后来他想,这样名声狼藉的女人,父亲就不怕他会出事吗?不过当时,只觉得她有趣,那身红妆有些动人心魄,他和病人接触多了,性子更冷了,总觉得她脸上那般明媚的笑看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那人得了什么病?”他冷然问,觉得离开这里去燕家堡有些麻烦。
她不回答,打量了院子一眼,“你不觉得这个院子有点小吗?你都是一个人制药,连帮忙的人也没有?有些珍贵的药很难弄到吧,像火云莲之类的?”
“什么意思?”他心动地问,觉得她一定有什么目的。
“我想请你回去替我一个很重要的人治病,以后你会住在燕家堡,有一间院子一个懂些得药理的帮手,还有任君调用的珍贵药材。怎么样,这个条件很不错吧?”不等他回答,她的目光忽然一冷,“若是你没本事治,我也会毫不留情地赶你回来。我是商人,提前说清楚条件对大家都好。”
“这世上没我治不了的病。”年少轻狂,在她的笑靥中,他意气风发。
回去的路上,他听说父亲是把他送给了燕家,娘亲在替他收拾衣服的哭个不停,言语中像是劝他安份一些跟了男人不如跟女人好歹也有后。他不语,心里有些不痛快。
“来,吃个梨,那么好看的脸皱着多难看。”她掀起马车的帘子,把梨子扔了进去。
听她说到他的长相,他微一皱眉,更不高兴了。掀起马车的帘子,看她在马上恣意的模样,也觉得自己没用,连马也骑不了照他们的标准说是不像男人。
“怎么了?”她关切地问,“不会是这么快就想家了吧。”
“没有。”他懊恼地垂下头。
“哟,连脸色都摆出来了,还说没有。可惜了你那么好看的脸呀。”她在马上调侃道。
“有什么用,长成这样只会添麻烦。”他气恼道,又为自己说出烦恼感到羞辱。
“谁说的,怎么会是麻烦。别人明是夸你呢,你非要想开去,老实点高兴地接受再说声谢谢不得就了。再说长成这样多好,你这模样,不知要迷死多少人,女人看到你魂都飞了一半了。”她夸张地说,声音中带着笑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