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他心中沉痛,“上次哥哥出征,我没能送他,这次我一定要去。书瑶一定很难过,他们就快成亲了,就因为上次我没有在,他们把婚期延后。母后也会伤心,她只有我一个儿子了……”
“嗯。”她握不到他的手,只能抓着他的手臂安慰他。“回去吧,我会让木贵暗中跟着你,再找适当的机会接你出来。万事小心,我在这里等你。”
“我一定会回来。”他保证道,目光黯了黯,“你还要我回来吗?”
“当然要,怎么舍得不要呢。我伤都受了,总得等你回来,慢慢向你讨这个债。”她打趣道。
他点头,依依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我走了。”
“好。”她看着他离开,心想,这个时候离开也好,免得一直担心蛊毒的事。此去也不知几时会回来,他母后家在朝中势力极大,如果与慧不在了,他们势必会扶持与旭继位。卷入皇位之争的他,还能轻松地呆在她身边吗。
知道与旭不在了,笑陌到她房间看她,见她望着门口,他目光微落坐在她床头,握紧她的手,“别担心了,我会派人保护他。”
“嗯。”她点头,笑着打趣,“不打算让他呆在京城,不让他再回来了吗?”
“你会去找他。”他直言,知道她是越劝越不听的人,阻止了也没有用。“我以为你和有些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生厌。是我料错了,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你舍不下。”
“原来你还打着这样的算盘。”她假装生气,扣紧十指,“这次,让你担心了。”
“嗯。”他点头,“你知道就好了。开始我以为是与旭的计划,气自己没留心防着他。后来冷静下来,猜想可能是别的原因。这样想,好像没有人可以信任了,谁知道靠近你的人哪个会忽然亮出刀来,可能是源长,可能是钱进,也可能是我。想到就觉得后怕。”
“你怎么不想想也许是我中招来伤你们?”她戏谑地说,想化解他的担忧。
“如果是你,我宁可你伤的是我。但是想想,又觉得心像要裂开一样。”
“哪里学会这般夸张的说法。”她促狭地笑道,“不过却是真话。受伤的一刹那,我真以为与旭想杀我,心都痛死了;幸好不是。受点皮肉之苦,我不在意,我就怕你们不要我了。”
“怎么会。”此刻,他真想紧拥她在怀里告诉她不会有抛下她的一天,可她身上的伤却受不起这样紧的拥抱。“我是一定不会离开你的。如果他们中谁会,你只要吩咐一声,我就把他们绑回来。”
“不是把他们拉到没人的地方偷偷干掉吗?”她笑道,枕着他宽厚的手掌。
“你会不舍得呀。”他心疼地看着她,一路和她走到现在,他怎么会做出让她伤心的事。
背叛伤情,若非决定抛下,谁会做出这样的事。做了,就不能挽回了。洛君最懂这个道理,他和笑悠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就算她不找他报复,他也没脸回到她身边去。掌控洪家大权后,他压制了几个宗亲的势力,精简人员,再重新扩大生意,让自己的属下渗入每一层。木月回到他的身边,不过问他生意上的事,只负责他的安全。先前明明猜忌过木月,现在洛君却觉得除了他没有人能信得过。外人总用看好戏的心情盯着他,想看他有多少能耐。他知道自己的力量还很薄,如果要迅速扩大势力结亲是最好的。他当家后,有不少人来作媒,他一直犹豫,不知怎么做好。
看出他的迟疑,木月说:“公子如果拿不定主意,我倒有句话,说了准让公子想要娶亲。”
“什么话?”
“主子说,要是为了钱财跟她要就是。”
他淡笑,倒让木月料着了。借助笑悠的力量,他宁可靠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出卖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主子还说,她不是为了帮你,而是要让你记住自己的错,一辈子不能安宁。”
洛君顿了一下,“这话……不是她说的吧?”
“公子猜着了,这是钱进公子说的。”
“他?”他还记着那个巴掌的痛。
“如果公子和别人成亲了,就真的回不去了。如果一直一个人,也许还有那个可能。”
“这也是他说的?”他不记得和钱进的关系后来有变好。
“是我说的。”木月的眼中闪过戏谑,“我想其中道理公子也知道。”
“嗯。”洛君淡淡地应着,木月回来后,不像以前那样冷淡,让他时常觉得有个太聪明的手下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你退下吧,我会好好想想。”
“小人还有一件事要说。”他难得恭敬,眼中仍带着几分傲气,“公子,小人喜欢上洪家九小姐,还请公子作主,把小姐许配给我。”
“小九?”他和姐妹兄弟的关系都不好,依稀记得小九好像是个性格单纯的女子。“她若同意,你就娶吧。”
“谢公子成全。”
“你不怕回不去吗?”他问,想看他乱了分寸。
木月却神色平常地说,“怎么会,主子让我跟着公子,我好好护着公子的安危,并没有出错,怎么会回不去。娶不娶亲是我的自由,主子一向不会多说什么,说不明还会包个红包,让其余人眼热。”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洛君一直以为木月他们是特别的侍从,不能随便与女子在一起。“他们中也有人成亲的吗?”他想起钱进侍从的脸,觉得那个人怎么会有女子肯嫁。
“自然有。第一个娶亲的,公子也认识。”
“谁?”不会真的是木理吧。
“笑陌公子。他曾是主子的侍从,‘笑陌’这个名字也是主子起的。”
“倒比你们的都好听。”他说,多知道了一件关于她的事,想见她的心情也添了一分。一件件积累下去,谁会先忍不住来相见呢。
“公子,你不是要去梁城谈一笔生意。正好现在主子也在梁城烨远公子家里做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