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好笑地点头,“我不能来吗?”
“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来。”烨远略带紧张地看着她,那种事他还不曾做过,不知会不会弄伤她。
“在留下来之前,我有件事想问你。你真的确定要跟我在一起了吗?”
“为何这么问?”
“因为你最爱面子,如果有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你一定会被江湖人士不齿。”她坦然道,“不过我是不觉得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我可不比别的女人差。”
“嗯,我也是这样想。”他微笑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这件事你不用担心,现在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我们是夫妻。的确有人因此看轻我,不过,那远比我所想的影响要小。我以前把别人的眼光看得太重了,现在我练出来了,已经无所谓了。而且我有源长他们都能做到的事……”
“是什么?”笑悠不禁有些好奇。
“就是爱你超过一切,哪怕是身家性命比及不上你万一。”
“你有这样爱我吗?”她狐疑地盯着他,嘴角明显带着笑。
“我也不清楚。我想这就跟练功一样,每天积累,终能达到化境。”
“这个时候还说练武,你真是个武愣子。”她无奈地叹气,侧身靠在他胸前,既然都喜欢了,就在一起吧,她有足够的耐性等着他的爱到达最高境界。
在烨远那里住了半个月左右,她才去别人那里。烨远有点笨手笨脚的,和她在一起常会犯一些好笑的错,可到了外面,他又会摆出气定神闲的模样。他本人没有什么关系,与旭却更气了。他一直盼着笑悠来,结果烨远之后有源长、笑陌、柳烟……好像轮到他是最后一个。心里不满,就算笑悠已经来了,他也不想理。
“既然不想我来,我走就是了。”她叹息着说,转身要走。
“等等。”他紧张地盯着她,“你不会真想要走了吧?”
她淡淡看了他许久,说出他想听的答应,“我怎么可能舍下你走掉了呢。”
“算你识相。”他扬起嘴角,把她拉进怀里,小心亲吻着她。
小男人,她在心里说,目光带着迟疑。她因为受伤不能找无心报仇,但是在约定的地点安排了隐卫在,如果有什么消息能互相传达。无心听说她受伤了,说正好他还有别的事要做,等她伤好了,他想办的事也做好了,两人再决斗。之后,她失去了他的消息,后来听说他曾在邻国出现。她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她明白了,无心的仇恨已经让他抛弃了自己的国家。而现在最前线接触邻国挑衅的是与旭最亲的哥哥与慧。
身为武林盟主,烨远不能离开梁城太久,武林中那些一碰就着的家伙得有人看着。正巧端明调到梁城附近任县丞,寻影也在那附近查一件灭门案。难得能一起聚聚,她就带着他们和秋娘一起去梁城小住。烨远在靠近梁城的碧罗山上有一个避暑山庄,他安排他们住到那里,里面使唤的下人都换成他信得过的人,为防万一,他们不是贴身侍候,有事隐卫会和他们接触。笑悠还活着的事,在天下算是公开的秘密,虽然如此,他也不想落人口实。凡事还是小心些,他也得替端明等人考虑。一直呆在千隐门都闷坏了,想到能远游自然高兴,他们都很高兴,就源长有点不情愿,他地上种的玉米马上就能收了,这一去不是没人照顾了。
“你就别管这个了。”惊鸿略带无奈地板着脸问:“玉米重要还是我重要,你还想不想生儿子了?”
“不是要过段时间再生吗?”他老实地说,“那时你也应该从梁城回来了。”
“难道不生你就不陪我了吗。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她泫然欲泣,拿出与旭平时对她的闹脾气的态度,拉着他的手气恼地瞪着他。
“不是。因为玉米……”他慌忙解释,怕她更不高兴,马上答应,“好,我们去梁城。”听说那里有品种很好的桔子树,不知能不能种到这里来,她冬天最喜欢吃桔子了。
他们现在住在宛城,地处苏城和飞鱼山庄中间,离梁城有一个月的路程。烨远已经先回去打点,他们也不急,慢慢在路上走,或骑马或坐马车。源长、复川、柳烟和小羽不会骑车,他们呆在马车里,笑悠偶尔出去透透气,很快又会回去陪小羽,只要她进马车,与旭一定也跟着。马车里挤了六个人更加闷热,后来源长就和沧海坐一起。沧海懒得骑车,坚持坐马车,看着车里装着的宝贝酒怕别人偷喝,和他呆在一起,源长和他半天说不上几句话,闷得无聊源长宁可睡觉也不愿再到吵闹的马车里挨挤。笑悠羡慕源长逃到沧海酒气诱人的马车里,她可避不开。天渐渐热了,马车里闷得透不过气来。她怕小羽热着,替他打着扇子,与旭趁机占便宜享受她扇来的风,柳烟怕她热着了,拿着扇子替她扇。
“不用。”她转头对柳烟说,“要不你也坐这边来,我替你扇,看你都热出汗来了。”
“没事。”他拿过她手上的扇子,“还是我来替你们扇吧,闲着也没事做。”
“哪有费这个力气解闷的。”她拿起帕子心疼地替他擦汗,“你看你,还说不热呢。”
“要不是你碰他,他才不会热。”与旭冷声讽刺道。
“你又知道。”她笑着反问。
“我怎么会不知道。”话一出口,他的脸烧了起来,看柳烟似感同身受般红着脸和他对看了一眼,他心里恼火。“连马也不会骑,算什么男人。”
“嗯哼。”复川假意咳了一声,满意地看到与旭僵了背。“不会骑马很丢脸吗?”
“也……也不是了。”与旭用目光向笑悠求助,他很怕复川,总觉得复川像是讨厌他,时常用阴沉的眼神看他。
“姐姐,他的眼睛怎么了?”小羽天真地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