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城的视线落在慕烟身上，眼神有些冷漠，一个看不住她就出去招蜂引蝶！
慕烟察觉到他的视线，吐了吐舌头，乖乖地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洛千城才回答慕酒的话。
“错哪儿了。”
“错……”
慕酒支支吾吾只吐出一个字，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错在哪儿……他并不清楚。
洛千城已经结完账，抱着孩子起身，一边跟他道来。
“你是不是觉得姑姑跟……顾轻川在一起也挺好的。”
慕酒没说话，他的确是这么认为的，顾小二会打游戏，还会开语音骂人，但又不会打字，各种反差萌结合在一起，他虽然没见过，但会下意识地认为这是一个有趣的人。
更何况，他是师父的弟弟。
洛千城把他放了下来，牵着他往前走。
“如果我说从今以后不准再吃小龙虾、不准吃炸鸡、不准吃任何零食，只准喝汤，吃绿色蔬菜，你会觉得开心吗。”
“……不会。”慕酒幻想了一下那样的生活，稍微想一想都觉得好可怕，他会死的！
“可是蔬菜的确是有营养，而那些垃圾食品也是真的毫无益处。”
慕酒抬头望着他，有些似懂非懂。
洛千城又继续说道：“如果从今以后不准你碰电脑，让你读诗经练书法学下棋，你会觉得开心吗。”
“我……会死。”
慕酒明白了。
哪怕是真正有益的东西，自己不喜欢被人强加在身上，都会觉得痛不欲生。
更别提是只是在某个人看来是‘好’的东西，那会更让人难过。
他撅着小嘴巴：“对不起，爹爹，我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犯错很容易，得到原谅也很容易，但错误犯下时被迫承受的痛苦却永远散不去。
洛千城站在陌生的街头，沉默了良久，心也一点一点凉了下来。
这一次的意外发生，顾轻川对千玥的怕是会更加残忍，也绝对不会给他们第二次轻易见到她的机会。
他们定下机票就可以回家，吃想吃的火锅，住熟悉的大床，可千玥……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又或者是，此生再无机会。
凉凉夜色，外国的月亮也并没有比较圆。
他困惑迷茫的时候，慕烟伸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牵着不听话的熊孩子。
“好困，回去睡觉吧。”
“嗯。”
酒店内。
慕酒这一天也累得不行，踹掉鞋子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金安赶了过来，把孩子接到隔壁去照顾，慕烟便专心地照顾他身边的人。
洛首长也忙了几天了，他自然是不能通过正常方式来到这里，一身上的异味，虽然在医院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那么狼狈唤了一声衣服，但味道还是很重。
慕烟推着他进了浴室，一点一点剥掉他的衣服，那股味道就出来了。
机油味，松脂味，还有药物和血腥味，融合在一起，格外的辣眼睛。
慕烟一层一层地剥掉他的衣服，拿了塑料口袋裹着他的伤口，避免洗澡的时候伤口进了水。
她先给男人洗了头，第一次用洗发水洗出来的泡沫都是灰色的，浴缸里淌过的水更是灰沉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