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累了,身体倦了,两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慕烟给洛千玥换了药,出来和刘姨一起准备晚餐。
刘姨说她一大早就准备好了洛千玥最爱的小笼包,皮薄馅多,要她一定要多吃几个。
慕烟应着好,把小笼包从蒸屉里往餐盘里搬,突然刘姨拍了拍她的手背,“都不容易,要加油啊。”
慕烟看着滴落在手背上的水珠,抬头看了一眼这位爱唠叨总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佣人。
洛千玥出事这段时间,她也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头发散着,流出来不少银丝。
她伸手抱了一下她,“刘姨,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也学会熬制心灵鸡汤了。
她端着早餐上了楼。
洛千玥已经起床,换好了衣服,正站在梳妆镜前化妆,腮红扑了一层又一层,都无法拯救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她总是这样,用云淡风轻的脸来掩盖真实的自己,慕烟能看透她的内心,也无可奈何,这就是她,无法改变。
慕烟把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先吃饭吧。”
“好。”
洛千玥应了一声,放弃了腮红,把长发绑了起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一些。
两人一起用餐,慕烟咬着包子,盯着她的脸,还是有些介意。
“不告诉洛千城吗,他在的话应该能……”
“不。”
他能查到,但这整个过程必然会动用许多人力物力,知道的人越多,问题就越严重。
她可以不要脸,但是洛家要脸。
这慕烟想到了金安,明明没有死,却因为家族觉得丢脸而给了外界一个假死的新闻,把她锁在深山一个疗养院里。
慕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活得很理想,但也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不理想。
用过餐之后,两人一起去医院看宋词。
宋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恢复力不错,已经能骂人了。
“大爷的,真他娘的狠,怎么不往她身上扎刀子,往我身上扎。”
洛千玥笑得有些抱歉,慕烟却还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你大爷我皮糙肉厚扎不进去,只能由孙子你代劳了。”
宋词嫌弃地翻了一个白眼:“滚。”
麻蛋,到底是来探病的,还是来祭拜的,他没死是不是很难过?
随后他也很快想到了,“洛千城没有误会什么吧?虽然我好像做了什么,但实际上真的啥都没干,我在最后一刻守住了作为一个基佬的尊严。”
他说着,本来想抬手握一下拳,后来发现实在是太他娘的疼了,便放弃了。
慕烟的唇角有过片刻的僵硬,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故作轻松的笑道,“他有什么好误会的,大不了我休了他。”
他已经知道了慕酒知道他就是自己的父亲,她少了威胁他的筹码,但换个角度来说,这也是一件好事。
他更没办法撇清和她之间的关系,虽然过程有些不一样,但目的是相同的。
宋词看着她的表情,表演毫无破绽,但作为一个真正懂她的人,是不需要用眼睛去观察她心情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