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的意思是有其他人也压了她会赢?她在**表现的那么弱智竟然还有人会赌她赢?这人是摸清了她底细还是误打误撞?不管怎么样,这都不是个好现象。
“三哥,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是他,是他们。今天除了我,还有两人也赌你赢。目前三哥还没办法知道他们是谁,只知道一人叫温良一人叫陌奇。哎,如果二哥在就一定能查到。”
舒子叶敏感地听出了舒子翎的自怨自艾,不禁挪动屁股凑上前握住他带茧的手,单纯而明朗地笑:“二哥的武功可不如三哥呢,三哥以后可是叱咤武林的大侠哦!”
舒子勤明面上是经商,实际上却是经营着一个庞大的消息网,这事他瞒着舒家上下,却独独没有瞒着他最宠爱的小妹。而舒子翎表面上大大咧咧,实际上却是心细,大约也猜到了些许。
但舒子翎着实不用去羡慕舒子勤,两人走的路不同,完全没有可比性。
“就属你这个小鬼头机灵,三哥只是羡慕,不用这么来安慰三哥,我又不是妒妇。”舒子翎开怀地笑了,那么放肆的笑容,纯真而美好。
舒子叶也跟着开心地笑,眼儿弯弯似月牙。
心下却困惑,那两人是谁,会不会对她的生活带来困扰?
长乐赌坊二楼包房中,男子侧卧在贵妃椅上,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拿起一颗葡萄缓缓放入口中,两条腿则闲闲地搭着。他如墨的黑发披散开来,红衫的衣襟大大敞开,随意地挎到肩膀处,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这一幅惹眼的山水画,白与黑的交织中,流泻着一片纯然的艳丽。
男子旁边,一名小厮打扮的男子垂首道:“主子,那名唤作夜舒的小娃娃出线了。”
红衣男子又往嘴里放进一颗葡萄,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主子。”小厮退了去。
红衣男子细长的凤眼轻轻一眯,吐出葡萄籽,美艳无双地轻笑起来。
夜舒么?
小不点,你若不出线,这场赌赛岂不是太过无趣了。
其他人可能没注意,但他可是早早便注意到了,这小不点虽然来的不勤,可一旦来了**,必是满载而归。自然,每次都不是她自己出手,摆在台面上的,永远都是那个身穿晴蓝色华服的少年。若他没认错,他就是舒家三公子舒子翎。
那么,小不点是谁也不难猜了。
舒家小娃,舒子叶。
有趣,有趣啊。
谁曾想,那个半张脸都是大喇叭花胎记的女孩儿,会以别人想不到的模样及身份出现在世人眼前。
呵呵呵,小不点,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翌日未时,第二场赌赛即将开始。
舒子叶今天穿了件卡其色的长衫,配以同色系的玉冠,白玉面具依然稳稳地戴着,而这也成了她的象征。
她一进来就熟络地跟大家打招呼:“叔叔,您真准时呢!”
“哥哥好!”
被招呼到的男子嘴角都抽了抽,互相对视一眼,这娃记性真好,昨儿个谁在她旁边记得分毫不差。心里虽然不爽她害的他们输了银子,但小娃娃这么没城府地笑着,他们也就只能跟着笑,嘴上还很状似关心地问:“小娃娃,又是你哥哥带你来的?”
舒子叶很诚实地点点脑袋:“是啊。哥哥说了,有机会就要争取。虽然夜舒不精于赌博,但只要过了第一场,就不能放弃第二场,说不定就赢了呢!”
赢?这小娃娃真是大言不惭啊!看他昨天那样子就知道昨儿个出线靠的是运气,今天还会有这等运气?要真又出线了,这老天也太偏心了吧!
心里虽有千般想法,但他们还是故作友好地笑道:“那小娃娃今天要加油噢!”
舒子叶暗暗地笑,她自然会赢,只要你们敢压她输,她就敢赢。
大眼睛眨了眨,她拉住一个看上去相当和善的人的衣角,翘着头奶声奶气地询问:“大哥哥,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这人身穿着白色长衫,给人一种纤尘不染的感觉。尤其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根式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错觉。
舒子叶看人首先凭第一感觉,如果他也是赌客,就必定会成为可敬的对手。冲着这份感觉,她决定求助于他。
白衫男子弯下腰与她平视,他平静的眼中没有多余的情绪,微笑道:“小弟弟有什么事吗?”
舒子叶对他的印象又好了一分。即便对着天真的小鬼头,他依然没有怠慢或者无视,也没有随随便便地拍人脑袋,反而弯腰使两人处于相对平等的位置,这是一种涵养。
舒子叶纯真地笑:“哥哥可不可以把我抱到你肩上,这里好多人哦,我都找不到昨天那个哥哥了。”
“昨天的哥哥?”男子虽有困惑,但依然将她抱起让她跨坐在他肩头。
“是呀,就是昨天一直在桌子边记东西的大哥哥。”舒子叶双爪抱住他的发冠,头就开始灵活转动起来了。
男子眸光一闪,平静的眼中深邃了些许。他先是蹙眉,继而立刻舒展开来,似乎还带着一股肆意的自在与轻松。
顾自寻人的舒子叶眼中大亮,一只手直接拍了怕底下男子温润的脸:“哥哥,往前走二十步。”
男子脸颊吃痛,微微有些不悦,却没说什么,直接按照她的话去做。
奇怪的是,**明明异常拥挤,可他的周围却始终保持着许多空暇,走得可谓是畅通无碍。
舒子叶双眼虽然紧盯着拿了纸笔的打手,但对周边的情况也没有全然忽视。见此情形,她面上除了纯真就是兴奋,但心下却对男子留了一份心。
到了打手面前,舒子叶让男子将她放了下来,甜甜地对他道了声谢,就凑近打手:“大哥哥,我又来了哦。我昨天看了一下大哥哥的名字,叫南子对不对,呵呵,我们好有缘哦,我今天在七号桌,你负责的也是七号桌呢!待会轮到我了,就把我的垫子搬到桌子前好吗?”
那打手见到舒子叶再度僵硬了,原本就冷的脸硬成了泥。他无语地点了点头,舒子叶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种情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