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叔办酒席,叔爷爷担心厌厌攻击酒席中穿灰蓝色衣服的人,便把厌厌锁在了杂物房里。
等酒席吃完,大部分宾客陆续离席时,听厌厌在房里哭嚎,砸门,叔奶奶不顾叔爷爷反对,给厌厌开了锁,指使本来在台阶上捡鞭炮的小猪去给厌厌盛饭。
我只好忍痛眼睁睁看着一个没有燃过的大炮,被小叔叔跟小猪弟争抢,最后壮实的小猪弟取得胜利,把大炮抢过来装进了裤兜里。当然如果我去参战的话,他们俩一贯柄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会把大炮乖乖让给我。
给厌厌盛好饭,特意跑到厨房夹了些菜给她。
她接过晚后,我便开心的抖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回台阶上捡鞭炮。没过多久,便从厅屋里传来厌厌的叫声,跟一个苍老的男人莫名其妙的挣扎声。
刚好跟小叔叔在抢一个鞭炮,小猪对厅屋里的声音操心不过来。想着反正就是厌厌娘娘打个人而已,见多不怪。
等我抢完鞭炮,记起厌厌打人这茬事,跑到厅屋里看把戏时,这次不同以往,厌厌安静的坐在凳子上,桌角一个倒霉催的老爷爷,犯了厌厌娘娘的大忌,穿的衣服正是灰蓝色,还是中山装,跟利宝傻子那几次穿的款式都一样,脸上好多油渣,头发上滴着油水,拿着一块旱巾在擦那张悲苦、愤怒的脸。
有个陌生男人跟厌厌相对而坐,第一眼看过去,觉得这男人长得还挺好看,皮肤很白,剪了个当时来看比较高大上的老板头,顶着脑门稍微立起来一两公分,头上貌似打了发胶,坚挺竖立, 穿了件竖条纹的衬衣,坐在厌厌身前,跟厌厌小声在嘀咕着什么。
厌厌难得的安静,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前,看着桌上被她打翻的一片狼籍。
那男人不管不顾厌厌的态度,一直对着厌厌小声说话,好像是在劝她,看着厌厌的眼神里,能感觉出他那种无可置信的惊艳与惊喜。
小猪从小就有点好色,站在厅屋门里,手里抓着几个鞭炮,看了他们两好几分钟。
我爹娘,大叔叔,大婶婶,叔爷爷他们,一个个脸上喜气洋洋,在房间里陪大婶婶家的父母吃饭喝酒,气氛喜庆热闹,没有人关注厌厌把来喝喜酒的老爷爷打了一顿,也没有人特别注意,有个男人好像骑着白马而至。
平常不把穿灰蓝色衣服的人脸上抓得个二五八铆就绝不甘休的厌厌,那天在那男人的小声嘀咕下,只把一碗汤淋在了老爷爷头上,就收了抢放了手,静静坐在桌前,不声不语。
但是厌厌啊,不是所有骑着白马而来的骑士就是王子,也许他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魔。
不知道过了多久,穿着大红色套装的大婶婶出来。看到了桌子边坐的男人后,喜庆的脸上倏的变了颜色,她走到那男人面前,用力拖着男人的胳膊,把他拖到台阶上的柱子后面,沉着脸色,小声但毫不客气:"奶油(她说的另一个名字,但那男人确实长得很像奶油小生,所以就叫他奶油吧),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的娘家代表可没请你。"
那男人歪了下嘴角:"哟哟哟,这刚进这家门,就不把娘家哥哥当人了?还是玉香姐(那煽动吵架的泼妇)待我好,去了她家炒菜备酒,那叫一个好客。"
那一个动作,使小猪之前对他的好感完全荡然无存,也许人的眼缘就是这样,轻浮没品的人,一个动作就能看出他的斤两。
那男人撇嘴角的动作,可能他自认为潇洒之极,但看在外人眼里,却显得痞痞的,心术不正。
"你在外面怎么糟蹋妹子我管不着,但我的家人,你可千万别打主意!"大婶婶语气很重的警告他。当时厅屋里没有几个人,大人,小娃子都有自己关心的事情,只有色小猪看到这一幕,听到这一切。
"我还真没想到,这破山沟沟里,还有这样的绝色,看来玉香姐没有说虚话,这一趟算是没白来!"奶油惊叹的语气轻浮,邪性。
"你赶紧给我滚,以后不要再来我家!"大婶婶用力去推奶油,把他差一点推进了台阶下的臭水沟里,他嫌弃的捏了下鼻子,不顾大婶婶的阻止,走进厅屋,拍拍厌厌的肩膀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以后有时间再来看你。你记住我,我叫奶油,河对面的..."估计还想倒点什么尿,被大婶婶连拖再推给拉出去了。
等他走到池塘边时,厌厌别过一直面无表情的脸,朝池塘边看了一下。
奶油站在池塘边看着我家厅屋,向厌厌挥手,真尼玛搞得像深情告别一样,我呸!
大婶婶等奶油走远后,走到厌厌跟前坐下,严肃地说:"姐,刚才那个不是好人,你以后见了他就躲远点!"
厌厌始终朝奶油走远的方向,不声不语...
小猪好后悔,真不该为了掂记那几个鞭炮,而错过了奶油对厌厌说的话,以至到后面大叔叔死,我们都搞不明白,那天奶油跟厌厌到底灌了何种迷魂汤,使这块滚刀肉突然就进了油盐。
晚饭时,家人为了新添的两个成员而开怀大笑,大叔叔更是开心得眼睛迷成了一条缝,把手抚在大婶婶肚子,吹牛说肚子里的崽崽肯定是带把的,一定会跟他老子一样爷们。
大婶婶在睡觉前,当着全家人的面说:"我家有个老表(有点远的亲戚),长得人模狗样,白披着人皮,干尽坏事,今天不知为何,我家又没有请他,他自己莫名其妙来了,还跟姐姐谈了天,以后家里得防着他。特别是姐姐跟妹妹,还有小猪,以后见了他都躲远点!"
面对我们疑惑的目光,大婶婶说:"本来家丑不外扬,但我既然嫁到了X家,就是X家人。我家的姊妹不能让人给欺负了去,那坏胚在他那村里出了名的坏,糟蹋了不少好妹子!"
叔奶奶先跟兔兔交待了一遍,又听她在杂物房一再同样的话交待厌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