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女人——看到人家苏珊娜的完美身材,精湛技术没有?有学着些什么吧。"
叶絮,嗤笑一声,又往他的怀里钻:"我天生就是蠢死一条街的笨蛋!"
他低笑,梳理着她半湿的发,温声道:"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叶絮。"
"你呢?"叶絮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说了这么两个字!
完美和谐的气氛突然就冷了下来,他沉着脸,嘴角的笑意逐渐变成了鄙夷:"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名誉、权利你都没有机会,精子吗?"
他的手抚着她的腹部,恶意、冷凛的目光。让她不得不把靠着他的身躯挺直,端庄。
她拉好了自己的衣服:"沈濯北,对不起。我不会、更加不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你我不过是一场游戏。"
"..."
两人对持。
听到外面有人轻声咳嗽了一下:"少爷?您有一封特快专递,来自中国的。"
————————
勋:
你好。看了电视,我才终于找到了你!
你知道,在这十年里,我是怎么度过的吗?当年事,你我还是否记得?电视上看到你的眼睛...我看着就想流泪。
那是我的眼,我的眼在你的身上能够这样好好生长着,我心多么安慰!你终于能够又再看到这一个世界的所有所有。
信到了这里,你已经猜出了我是谁了吧?
是的,我就是李宙。当初不肯给你名字的那一个女孩。
如果你还认为我是你的朋友的话,请打着一个电话。如果你觉得我是冒认的话,以你的家族势力,一定会查得出来你的眼睛跟我的身上的仅剩那一只眼睛是什么关系。
我说,勋,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强求你的家族势力,只是对一段情感的认证,你会不会说我是傻瓜?
喜欢你喊我"嘤嘤嘤",喜欢你听着我唱《浏阳河》时候的神态。告诉你美丽的太太:我有多么嫉妒她。
祝:
新婚快乐!
朋友:李宙
&年&月&日
沈濯北看着这一封信,手部的青筋不禁绷了起来。叶絮当然是不知道他的信与自己有关,目光还望着电视机。
"叶絮,嘤嘤有消息了。"他把信递了过来。
叶絮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信上隽秀的字体映入了眼帘。她很难用言语去形容这一刻的感觉,他定神看着她:"怎么?你有什么话要说?"
什么话?她能有什么话说?!
"写信给你的就是嘤嘤?"
"我认为除了我跟她,应该没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男人看着她,眼里有些戏谑。
叶絮低着头,咬着一边的嘴角,脑海里浮过无数的念头,可是真心定神下来看着那一个结尾处的签名:李宙。心里又多了几分的犹豫:是李宇吗?难道李宇当年没有离开这个世界?自己眼见的一切都是假的?
如果真的是李宇回来要他的眼睛,或者——她的信里有没有一种威逼?
"你的脸色不好,叶絮,发生什么事?"他看着她,没有放过一丝表情。
叶絮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我希望你能尽快见到这一位嘤嘤姑娘,李宙,很好的名字。"
"李宙。"他拿过了信,噙着一丝笑,喃喃了一下那个名字,"叶絮,真抱歉。居然世间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抱歉,为什么抱歉呢?你的意思说——她回来了,我要让位?"叶絮狠心,把最糟糕的结局直叙出来。
"不然你认为?"他不动声色看着她。
"那,抓紧时间吧。"叶絮听到了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他——他的身上一定一定没有属于她的那一根肋骨,不然此刻的他,就不应该是那么一种渴望、期待、充满希望的神态。
"是的,"他异色的眸光在她的脸上一瞬都不离,"我会尽快给你答复,亲爱的。"
"那么——在她到来之前,"叶絮听得出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控制不住!真的控制不住,她又再深深吸气,命令自己hold住,"沈濯北,在她到来之前,我们应该离婚吧?"
"离婚?"他摸摸她的脸,凑过来:"你——没有带走我的种子吧?最近大姨妈多久没有来了?"
她挥开了他的手,哼了一声:"就算有,我也不会要你负责,自然不会让他姓沈。"
他捏着她的手腕的手紧了紧:"你敢?!"
输人不输阵!
叶絮咬了牙,犟着脖子,波澜不惊地笑:"刚订立合约的时候我们已经说好,嘤嘤一旦出现,我就必须离开。难道沈总——一个大男人食言不成?"
"是..."他薄凉地笑,"人是要讲那么一点信用的。叶絮——我们在中国办的结婚手续,等回到中国去,我会给你离。"
叶絮用力咬着唇,手不自觉地抹在脸上,居然眼角是干涩的。没有泪,她笑。
"沈濯北,晚安。"
来到了楼梯口,转身对着他:"你可以给她打电话了。顺便告诉她:我非常妒忌她居然叫做李宙。"
话说完,不等沈濯北说什么,她狼狈地奔入了房间,"砰"一声把门关紧,人靠在了门后,手捂着嘴巴,泪水像是缺堤的洪水,又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磕磕"两声,门被敲响。
"叶絮?"是沈濯北就在门外。
"叶絮,开门!我们还是一日夫妻,你就得尽一日的义务。"
叶絮犟,她咬着下颌,牙槽都要发痛:"我已经睡着了,你自己开!"
"你进的是客房,是要我进去提你出来扛你回主卧吗!?"
小别墅,佣人不多,阿蓝跟尤伯都站在下面客厅看着。他的脸面往哪儿放?他沉声呵斥:"你再不开门,我..."
门忽然打开,她闪身越过了他,径自往主卧那边走。什么大不了!有什么!回去就是!被狗咬一通就是!!
他看着他僵直了的背,胸膛起伏了几下,隐忍着,赶上去:"叶..."
她倏地转身,嘴角居然是含着笑的,"沈濯北,别用这些来逼人。你始终要学会爱人,人才会爱上你!你的逼迫与占有,会让每一个尝试爱你的女人却步。会让每一个你爱的人受伤。改一下吧。"
一努嘴,说完了。果断转身!
"你..."他夺步横在她的面前,双手要搭在她的肩上,可是她身子一抖,甩开了。
男人扬起俊脸,脸上的跋扈被沉默代替,他扯动嘴角,刚要接着开口,又被叶絮抢了白,"我知道你爱的人永远不会是我。可是——我只是认真地告诉你,换一种方法去爱。要不然,你后悔也来不及的。"
说完了。她快步往主卧里去。
沈濯北看着她瘦削的背影,没有追上去。
下了楼,点了烟。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嘴角扯了一下,摁灭了。
"少爷?"尤伯换了另一款的雪茄,他摆摆手:"全都收起来,她在的地方不能有烟味。"
阿蓝兀了一下,"今天开始?"
"是,今天开始。还要随处放些零食,什么橄榄、话梅、蜜饯之类。"他笑得很奇怪,好像做着一件神秘的事情。
"就连她自己都确定不了的事情,难道少爷你就清楚了?"尤伯慈祥的脸上有怪异的笑。
他抬头看看尤伯:"不用请女佣了,过两天我们就回中国去。这里的气候不适应她。"
"不是说要离婚吗?"阿蓝插入一句。
"是,回中国才能离婚。"尤伯摇头,"那么,关于这一封信?"
"欢迎她来。"他捏着信,看着那一个签名,又再捂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是她的,我就归还给她。不是她的,我可要看看她凭什么来拿!"
"啊?"尤伯跟阿蓝都惊讶。
"过来坐下。"他看着两个属下,指了指前面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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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沈濯北脱下了外衣,交给了阿蓝,然后推开了卧房的门,没想到里面还是点着灯,橘黄的灯光下,那一个女人坐在床头,半长的发卷起,随意地夹着。
空调开得不高,她穿着真丝短袖睡衣。
他来到床边,衣服没有脱下,直接躺了上去。叶絮回头看他一眼,起了身拿了正在写的笔记。
"你要走?"男人闷声问。
"我还要写一会儿。"
"你再写一个字,我就全世界封杀你!"——这一个人,就那么霸道!
"我看书。"她犟,伸手去拿床头的那一本《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手刚碰触到,就被男人抓住手腕。一拉,她就倒到了船上。
"如果你给我生一个孩子,我们离了也会结回去。"他支起了一边身,薄唇紧贴在叶絮耳边,话语很轻,很柔,犹如一道三月的春风拂在颈间,叶絮不由缩下脖子,她却觉全身冷的都在发颤发抖。
"我不要。"
"不要?"他阴冷了声音:"如果有了,你是不是要...杀了他?"
听到这一个字,叶絮全身抖了一下,不!怎么会!计算着大姨妈的日子,她担心着。没有医生,她更没有自由。
是不是怀孕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