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鞋,他这是干什么?
他蹲下,看着她蜷缩在沙发上的身,目光淡淡,有不舍、也有迷惑,流连了好一会儿。他把鞋放下,居然!俯下了头,在她的...脚踝上!印上了一个吻!然后又往上...
酥麻直击她的心脏,从没有感觉过的震撼与激荡。她猛地缩脚。
他抬头一瞬,四目相对。
时间不知道有没有停住,叶絮只是看着他。他,冷漠淡寂、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走向饮水机。
"你...这是什么意思?"叶絮坐起来,挑高了声音,问。一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裙子撩到了膝盖以上很大尺度的位置,然后...嗷!!胸前的衣服居然开了两颗纽扣...
窘死了!他专注地看着她,手里拿着一杯开水,声音悠然淡寂:"今晚喝的有点多。"
她用手掩饰着自己不雅的衣衫,窘迫、羞愧让她不得不用语言作盾牌。她变得咄咄逼人:"你喝多了就可以随意侵犯人?"
"貌似有人心怀不轨,进了我的家。"他迎着她走过来,神态自若。
她有点乱了,如此环境下,如此灯光,他如此的目光看着自己。她猜不到这个人到底想的是什么。
"你..."她开始史无前例地结巴,"你...可以把我当男人啊!你刚才...不是在想念谁了吧?"
他盯着她,脸上冰冷冰冷,"你不配。"
还不配!叶絮被一口气噎住,她还不配!
他偷吻了她好不好!
叶絮应变快,气了那么几秒钟,意识到这样三更半夜地跟这个男人讨论这些"吻不吻"的问题,实在太不安全了,马上!她换了一种思维方式:"如果是涂思曼,我劝你还是尽快的把她带在身边,你碰我一下,我权当是被什么狗啊,猫啊舔了一下就算了。沈濯北,你是一个很孤独的人吧?"
即使如此,她在心里还是紧张的,手心沁出了汗。她莫名的想了解他。又怕他给出的答案并非心中所想,她故装不在乎地瞅了他一眼。
发现他看着她的手!手捂着自己的胸部。
眼带戏谑!
糟糕,只顾着应付他,衣衫没有整理好。
嗷嗷嗷!她狼狈之极,转过身,小跑开去,冲向洗手间,头差点就撞到了门。他远远地看着,毛毛糙糙的女孩跟那一个淡若冰霜的主播有什么关系呢?
结论:完全不是一个人。
"叶絮,我是一个很孤独的人。"他居然有心要调~~夕她,她从洗手间出来,他站在她咫尺之间。
"那...你跟我聊天吗?"她悄悄退后一步,职业性地微笑:"以前我做过一年的情感专栏节目。专门接听一些感情有烦恼的观众的电话。"
"就你,算了。"他揉了一下她的发:"我对我的感情掌控的很好,没有烦恼。"
"哦?"叶絮质疑地看着他:"譬如涂思曼?"
"那不过是一场闹剧。"
来来去去,他居然就这么定义他的一场爱恨情仇!
他慢慢灌下了所有的开水,才说出了第二句话,"我没有爱过,玩玩无所谓;她因为爱得深而受伤。我不见得谁能背叛。"
说完,他没有像叶絮想象那般转身而去。如果他转身而去,叶絮敢断定:他还在为涂思曼的事情伤心。可是他没有!
只是恍然醒悟了一下:"叶絮。"
额?
"我跟你之间,应该有些话要说明白。"
"额??"
"我吻过你三遍。"
"...沈先生,这些事情你可以忘记。"叶絮有点抓狂。他这是暗示什么啊!!
"然后你半夜三更把车子停在我的家门前。"
"...不是故意的!"
他点点头:"我也明白,季至诚跟我比,实在是相差太远了。"
"...…沈...…沈先生!"叶絮凌乱了,"我敢发誓,"天,她从来不会随意发誓,今天就把她逼成了这样,"我真心的不想跟你有任何的工作以外的牵连。"
"你跟那个婚介所的小老板上过船没有?"
叶絮几乎完全呆了,他邪佞的笑意,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险。
"叶絮,你一直比较蠢。同意?"
他擭着她的下巴,眼睛逼视她。看着她的慌乱,他深潭一般的眼眸染了一丝温润。
"你放了我。"叶絮很紧张,声音震颤。
"求我?用你的行动。"帝王一般的命令,邪恶、狂狷,"此时此刻,我不介意你强~~了我。"
叶絮摇头,再摇头。
"真蠢。据说舌尖的运动能带动全身血液流动加快,然后促进新陈代谢,让脑部细胞活跃些。"
"你说的是吃饭的人问题?"沈濯北不是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境下忽而转过去拉家常,这次,叶絮奢求他是这样!
"不,是激吻。"嘶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呢喃。
她还在愣怔着,看着他那完美的脸,一双异色的瞳孔,那深邃得就像夜色里深深的天空的眼。遽尔!
叶絮感觉到唇一阵清凉与柔软,他的唇,像是磁铁般,紧紧地吸附着她的。他拥抱着她,缠绕着她,搅拌在了一起,像是要制造出最高的温度将彼此融化。
叶絮茫然,她很明白这是一个吻。她也知道比较激烈。比任何一次她跟季至诚都来的要猛。
她的脑子一片绚丽烟火,她居然不想抗拒这样的亲密接触。
不知何时,他的唇不再贴着她的。她懵然睁开了眼,他眯起眼睛,嗓音柔缓却清冷:"感觉好些了吗?"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随便!"叶絮喘顺一口气,低吼。
话一说完,他又再吻了下来。
等到他放开的时候,自己完全躺在他的怀里。
"你这是!"
"我的话题已经转移了。你现在开始思考:怎么跟婚介所那个小子撇清关系。你了解我这人,绝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什么。即便像你这样愚蠢的东西。"
"你才是东西!"
他低声笑,倏然,她感觉胸前衣服一下凉了。
他的手放在那里!那是她从来没有被人碰过的地方!
叶絮脸色一僵,打流mang怎么打的?对!抡起拳,手一挥!手被抓住了。怎么整都收不回来。
瞪着那双瞬间染上捉弄笑意的明亮眼眸,脑子一热,脸颊蓦地红烫如火,身上、腿上一阵躁热。自己是干什么?居然在他的怀里,居然被他一吻再吻!
不行!非要离开他身上才好!
她挣扎,很用力地...一下居然就跌落地上。
原来,他根本没有用力抱她。
混蛋!竟然敢跳~戏她!玩?她?
她狼狈地爬起来,伸手拿了桌面的那些策划文案,撕掉!狠狠掷在他的面前:"沈先生,这一个策划,我不做了!"
说完,捡了地上的鞋,飞快地跑出去。
"现在是凌晨三点。"他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样子,笑出了声。
"凌晨三点蹲大街总比在虎口狼窝好!"叶絮拉开了他家的门,跑了出去。开了自己的车。心想:要是他把大门关着,她就在车上跟他耗!
她就不信,他能把锁了的车弄开,把她整下车去!
大门没开!果然没有开。她使劲地摁了几下车喇叭,没有人出来。夜空寂静,月色如水流淌。电话响的时候,叶絮觉得自己是幻听。
"开了这个门,我就不保证外面安全。"电话里他声音是冷的。
"在你这里,我不见得安全。"她顶撞回去,可...啪,一声,他那边已经挂掉了。
他站在窗边看着她,娇小轻盈的身好像不是在车里,是融在了月光之中。车里是关了灯的,她就趴在她的方向盘上。漆黑的发,白皙的脖颈在月色下莹白光洁。
他的确不是要轻薄他,只是今晚在梁司彦那边喝了酒,半夜就觉得喉干舌燥,起来倒水的时候,看到她蜷缩在沙发上。
那么小的身体,衣衫单薄,睡得香甜。他走过去,像是被蛊惑了,他想要坐在她的身边,感受她的气息。他就像她说的那样,比较孤单。他好想有另一个鲜活的生命,跳脱的个体让他知道这样活下去是有意思的。
走过去的过程,他踢到了她的鞋。
他弯腰捡起了她的鞋,那是鱼嘴鞋,后跟是镂空的。他觉得,这比她在电视台穿的那一双褐色的高跟鞋还要性~感。她走上台的时候,他不得不凝望那摇曳的姿态和luo~露的脚踝。
不是他有特殊的癖好,实在是没有男人不爱美丽的脚。
吻了她的脚,连自己都觉得意外。特别是对她的唇不知餍足的感觉,那是对他一向自持冷静的心理状态的一种挑战。
他原本只是想戏弄一下她而已,没想到自己身上居然有那么大的反应。
太过意外了。
她是一个不够矜持的女子。第一次婚礼上、第二次泳池边...他敢说,他绝对不喜欢这样随便被人吻了还当没事的人!
可是,当她的表情告诉他:她跟季至诚没有上过船,他甚至感觉到她接吻根本没有技巧的时候,他居然有点惊喜。
这样的感觉太糟了。
他摁了内线:"尤伯你从露苑回来吧,门外那个女子你看着她。我到那边看看黑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