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叫臣来有何要事?”楚云看着已经在这里等候着他们的天胤,而罗羽休则是闭着唇一言不发,自从那日和皇帝因为宛心的事情争执过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和皇帝说过一句话了。
天胤看着罗羽休:“你还在生朕的气?”
罗羽休低声回答:“臣不敢!”
天胤淡淡的笑了一下,淡淡的将手中的折子丢到他们的怀里:“看看吧。”
两人愣了一下,各自打开,折子上所有的图绘制的十分详细,对视一眼之后,异口同声的问道:“这是?”
看着他们,他叹了一声:“这是朕的布置和计划,若成则赵国存,若败则赵国亡!”
很沉重的一句话,包含着的是他的决心和愁怨。
两个人连忙跪下叩头:“臣明白陛下的意思,若是有半点泄露则必遭天打雷劈!”
皇帝笑了:“不用发下如此重誓,若真的泄露出去,那必是天要绝我……”悠悠然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窗外,沉思良久,最后慢慢的说道,“他们都是你们从民间寻找来了,虽有绝技但是毕竟难成大器,所以你们去安排吧,发挥他们的长处为我所有,只有此战胜利,朕才能有资本去招揽天下贤士,才能保护所有人。”
意味深长的话听起来有种淡淡的无奈和伤痛。
楚云和罗羽休再次仔细的看着折子上的布置,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两个人一动不动的看着,晌午的更锣敲响,他们才将折子合上,投入一旁的暖炉……
尽管没再服用可蒙的补药,宛心的身体依然恢复的很好,这么久的磨难让她更安静了,天胤没有来过,贵人们没有来过,以前那些喜欢找事的太妃们也许久没有来过了,舆情宫冷清的就连偶尔路过的鸟儿也不愿意驻足。
现在的文清在后宫中完全取代了宛心的位置,过去舆情宫每日必行的请安,现在已经不知不觉的转移到贵妃殿去了,后宫斗争存活下来的太妃们早就教贵人们学会见风驶舵:你可以厌恶她,你可以诅咒她,但是你必须恭敬的面对她。
每天清晨,舆情宫外响起的脚步声总会让含儿神伤,她想不通,当娘娘生病的时候皇上同意将后宫的大权交给文清暂代,那么现在娘娘康复了,皇上为什么不站出来替娘娘说一句话?
这样的想法她只能憋在心里,因为说出来只会徒增娘娘的伤感。
这舆情宫的风水,看起来真的不好呵……
下午的时候文清来了,没有带丫头,她是一个人来的。含儿挡在她的面前:“文贵妃还是请回吧,我们娘娘身子不好,午睡还没有起呢。”
文清笑笑:“没关系,我可以等。”
“文贵妃是个大忙人,我们娘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呢,要是无端端误了文贵妃的大事,只怕不大好吧。”
文清依然笑着:“含儿妹妹的这张嘴呀,就算十个文清也说不过,我哪里会忙到连等娘娘的功夫也没有?”说完,绕开含儿直接进了正厅。
含儿气乎乎的看着她,可是却也无奈,只得去通禀娘娘。
知道文清来了,坐在暖炕上发呆的宛心笑笑,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出去……
文贵妃连忙起身行礼,宛心看着她,没有说话,她知道文清此来必有目的,而她也没有必要和她客气了。
重新坐下之后的文清笑着说:“臣妾此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皇上说下月是臣妾的生日,准备操办一下,可是臣妾自知身份低贱,难承圣恩,多次推脱可是却不能说服皇上,所以臣妾想请皇贵妃娘娘出面,请皇上以国事为重,勿以臣妾为念。”
她的话说完,含儿几乎想要冲过去揍她两拳,她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宛心几乎可以听见她咬牙切齿的声音。
抬起头,看着含儿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转向文清:“国事虽重,可是家事也不容耽搁,文贵妃正值青春,生辰乃是大事,你要推托的话,莫说皇上不许就是我也不会同意的。”
她的话说完,含儿和文清同时一愣,面前的这个女子如此淡然的话中听不出一丝嫉妒……这让她们两个人都难以相信。
“皇贵妃的意思是……”文清轻声问道。
“文贵妃的生日不仅要办,还要大办,到时候我会亲自送文贵妃一件礼物,相信贵妃一定会喜欢的!”宛心微笑着说,笑的很安静……
含儿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文贵妃出了舆情宫,她依然没有回过神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宛心,仿佛是做梦一般,看着自己的主子那一脸淡然的样子,她忽然有种强烈的感觉……娘娘对皇上,似乎已经……绝望了!
“娘娘……你真的要给文贵妃庆生?还要送她……礼物?”含儿轻声问道,她不确定娘娘是真心,还是赌气,虽然她知道娘娘从来不会赌气。
宛心点点头,笑着问她:“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可是……娘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娘娘真的要放弃皇上吗?难道娘娘真的要将皇上让给文贵妃?”含儿心痛。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宛心拍拍她的肩膀:“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争取和放弃,因为有些东西不是由我决定的……皇上想为她庆生那就庆吧,与我又有何干?”她笑着起身,慢慢的走到院子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