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炎焰看着镜子中被精致打扮好的自己,忍不住呼出一口气。
才被左清澈告知他要结婚,却没想到左夫人盼孙子盼的这么急切,原本预计明年才会举行的婚礼,硬是被这说风就是雨的美妇人一手拍下,在短短的半月后,拉开了浪漫又隆重的帷幕。
安炎焰二十五年来,这可是第一次给别人做伴娘,紧张有之,然而更多的是兴奋和新奇,想起今天这场繁盛婚礼的主人公,她却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难受。
虽然在得知左清澈要结婚这一消息时,她有些难以接受,从而选择直面避开这一问题,但是,她却没自己想的那样放不开,这是出乎她意料的发展。
“焰焰,好了吗?二哥二嫂他们已经先去外面迎宾了。”
“啊……恩,我这就出来。”
随着安炎焰的回应,门发出微不可闻的“咔嚓”声。
及膝的银白高跟出现在左矢郁视线中,而后是银白夹杂鲜红丝线织制而成的抹胸礼服,前短后长的裙摆上绣纹着简单的线条,在亦步亦趋间若隐若现的晃动出耀目的红艳,香肩上斜披一条纯白貂毛,露出的白皙,诱人的锁骨,让人不知觉的咽下一口又一口的口水。
满头青丝被挽到右侧,几缕不受控制的半垂而下,血红钻石镶嵌成玫瑰花形的发簪牢牢贴合在她青丝一侧。
本就妖媚的面容,只是小小点缀,便是脱胎换骨般的变化,眉眼间淡淡的刷了一层淡红,在尾梢覆盖了较妩媚的嫣红,一颦一笑间,是挡不住的勾人涟漪。
左矢郁也是很久没见安炎焰盛装打扮过了,这么一见,竟不由自主的呆了那么一瞬。
纤细的粉色莲藕伸出,触碰上质地上良的布料,勾住左矢郁的右臂。
“郁郁,我们走吧。”
一路之上,左矢郁的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安炎焰已经不止一次偷眼打量左矢郁了。
同样银白为主色,艳红搭边映衬的西装,让左矢郁的出众更上无数层楼,平时只是搭配休闲的他,完全和现在是两个人,果然,西装是让男人瞬间脱胎换骨的神器啊,就算是只禽兽套上西装,也多了那么一股英气飘荡。
这个男人,虽然早已知道他是受上天眷恋的宠儿,但是在这里,安炎焰又一次有种深刻的感觉,他,完美出众的不可方物,至少在她所认知的辞藻中,她找不到一个词能形容现在的左矢郁,说他貌比潘安?可谁知道潘安到底长个什么鸟样。
“看够了?”见安炎焰还是不停的自认为隐蔽的偷眼自己,左矢郁心情很好的调侃。
安炎焰没有回答,但是把偷偷摸摸打量左矢郁的行径,转换成了光明正大。
她松开挽着左矢郁的手臂,轻灵的向前跳跃了几步,来到左矢郁面前,一副打量猪肉是否鲜美的神情,对左矢郁进行藐视般的扫描。
要不是左夫人找人来看看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这两人大有含情脉脉,对视到山无棱天地合的地步。
这场婚宴的举办,不仅让来宾见识到了新郎对新娘满满的爱惜,同样也让大家感受到,新郎对新娘的尊重。
而在视觉上,也是罕有的享受。
不仅新郎新娘金童玉女,就连那身后负责帮新人挡酒的伴郎伴娘,也是郎才女貌的很,怕是吃了这对新人的喜酒,不久后,这对天下绝配的伴郎伴娘的喜酒,也能喝到吧。
只可惜,他们想的太过美好,要这对伴郎伴娘结出禁忌之果,还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酒宴在一片欢庆喜悦的氛围中落下了帷幕,左矢郁背起已经阵亡的安炎焰,打算给自家二哥二嫂打个招呼。
“二哥,二嫂。”
还没等左矢郁接下去说,左清澈就先开口了:“小郁,你和小安先撤吧,酒宴也差不多结束了,谢谢你今天和小安这么拼命的帮我和你二嫂,不然我今晚怕是要损失千金银两了。”
左清澈心底别提有多开心了,自家小弟和小安这对组合真是太有作用了,整整一晚上的酒水敬杯,光是想想,他这位新郎官都有点心颤,但是这两个担任伴郎伴娘的家伙,竟然就这样舍身为其,从而让他这对新人能愉快的享受今夜的暖帐春宵。
因为喝了酒,而且时间也还不算太迟,所以左矢郁背着睡过去的安炎焰,一路悠然自得的走回公寓。
因酒精的熏陶,左矢郁那张妖孽的脸上,被晕抹上淡色的腮红,格外的蛊惑人心,引得路过的行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停下来,对他进行目送。
今夜的晚风对饮酒后的他来说,是很温和且舒服的,不仅吹走身上因酒精而升腾起的燥热,也散去了两人身上浓重的刺鼻酒气。
安炎焰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鼻翼之中萦绕着淡淡夹杂着酒气的奶香。
“郁郁……”
“还没到公寓,你再睡会儿也行。”
“嗯。不想睡了。”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的安炎焰,不安分的蹭着左矢郁宽大厚实的脊背。
“郁郁,这次……是真的……结束了呢……”安炎焰埋首进左矢郁的背上,说出的话语中有些水汽的嗡声嗡气。
“恩,结束了。”
“我……能感觉到,澈哥对千鹤姐,是真的真的很爱,爱到心坎里去了。”
“恩,所以,你对他可以彻底死心了,你们两个是完全没可能的。”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安炎焰对着左矢郁的耳朵怒吼了一声后,神情又怏怏的黯淡下去。
她抬头,看着夜空中高挂的毛茸茸的月亮,那对璀璨眸子因着月光的折射,有着些许不真实的迷蒙。
“从小到大,澈哥换女朋友的速度一直都很快,我也一直都期待着,等我成长的足够完美,足够女人味儿的时候,澈哥一定也会让我成为他的女朋友。”
左矢郁跨出的脚停顿了下来,拖着安炎焰屁屁的手臂紧了紧,把安炎焰托上面点之后,才又迈开了脚。
“澈哥已经忘了那个时候的话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