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你怎么来啦?”
屋内一片灯火通明,锃亮的光照让左矢郁清清楚楚的看到安炎焰此时的面容。
伸手抹掉她脸上蹭到的烟灰,又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心痒,大手最后还是落在了她的脑袋上,使劲儿的蹂躏了一番。
“干吗呢你?忽然跑来就为了揉我脑袋?”扯下左矢郁的大掌,安炎焰不满的瞪向他。
正好看进他无奈又宠溺,又好像为了什么而松了一口气似的眸子里,这种柔的能让人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的视线,猛的让安炎焰想起几天前自己被他圈在怀里时,他在她耳侧对她呢喃的场景。
她一下子愣住,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把原先抓在手里的左矢郁的手给甩给了,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好像有些过度,她讪讪的对着左矢郁笑了下,有点不自在的咳了咳。
“咳,那个……你怎么突然就跑来了?”
对于安炎焰的反应,左矢郁也还满意,看来她算是意识到他们两人之间除了她一直坚定认为的友情外,还有着让人心悸不已的别样情感呢。
“你这几天是不是都没怎么好好吃饭?”
抓过安炎焰的手,左矢郁牵着她向厨房走去。
“啊咧,你怎么知道的?”一提到这几天的饮食,安炎焰一颗小心肝儿都快皱在一起了,实在无心注意现在她的爪子又被左矢郁给包在了大掌里。
“我说,你以为我和你这十几年的交往都是白过的啊?给你带了些预先准备好的东西,今天先将就着下锅吃吧,等明天我再给你准备些放冷冻里。”
“哇哦。我都好几天没吃到像样的东西了,感觉吃啥都没食欲,我该不是得了只能吃左矢郁牌的食物的不治之症啦?”
“话说,郁郁啊,要不你以后还是每天都来我这做饭给我吃吧,感觉才几天,我都已经瘦了好几斤的样子,之前的皮裤好像也有点松了。”
“郁郁郁郁。你带了些什么东西?云吞?小笼包?”
手上挂着安小猫咪,左矢郁听着那叽叽喳喳的软绵声音,心软的就和棉花糖一样,不由更加的感叹,这种日子,他还要等多久才行啊……
还没走进厨房,左矢郁就在空气中闻到了浓郁又刺鼻的锅底被烧焦的味道,脸色稍稍一变,扒开还腻歪在他手臂上的安炎焰,他几个大步跨进了厨房。
迅速关掉无烟灶,把已经烧的冒出浓浓刺鼻青烟的小平底锅丢进水槽,这才开始教训起那只粗神经粗到地中海的猫咪。
“你这是找死,不是有钟点阿姨帮你做好饭啦,你只要丢微波炉里转几圈就行了,你以为你是五星级大厨啊,你以为你煎的荷包蛋真的能当饭吃啊……”
“可是,之前那次,郁郁你不是把我煎的荷包蛋全都吃下去了啊,我以为能让你吞下那么多的荷包蛋,应该会蛮好吃的,虽然我已经忘了那个味道是怎样的了。”
一听,左矢郁就感觉自己腹部开始反胃起来,这货竟然好死不死的提起那次让她做早餐的事,要不是她硬塞给他,他会生生吞下七个荷包蛋?!他会反胃的一个早上都一张大便脸?!
见左矢郁脸色不是很好,安炎焰还是有些不明觉厉,看着水槽里冒着袅袅青烟的小平底锅里的一坨乌焦焦的东西,安炎焰有些可惜的呻吟:“我的荷包蛋……”
“行了,云吞可以吧?”
“哦耶。我最爱郁郁的云吞了,我记得冰箱里好像还有肉和香菇菜,郁郁,记得要放多多的肉末和香菇菜。”
“是是是,你去外面等着吧。”
“哦。”
左矢郁没再理会安炎焰,开始动手煮水和剁肉。
安炎焰原本是听左矢郁的话去外面等的,但是才跑到门口,听到身后“砰砰砰砰”剁肉的声音后,她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左矢郁下厨的样子。
他不像在公寓下厨时系着围裙,因为此时围裙在她身上,手袖被撸至手肘处,线条流畅又紧致的手臂现在正紧绷着肌肉,将砧板上的肉块剁成肉末。
她的视线缓缓的向上移动,深蓝v字领的羊绒衫下面是一件浅色的衬衫,只是现在被他解开了几个纽扣,温文尔雅的气质里添加了几分妖精般的诱惑,她能看到他在动作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忽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感觉自己更加的饥饿了。
然而,肚子在悄悄打着天雷进行曲,她的视线依旧向上移动着。
嘴角轻抿着,好像是带着浅笑,又好像没有笑,挺翘高昂的鼻子是她喜欢蹂虐的一处地方,因为生的实在太过美好了,她要替天行道折磨它,眼睑低垂,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眼神认真又专注的看着砧板上的肉。
“扑通!”
安炎焰吓了一跳,有些慌乱的四处张扬了一圈,心有余悸的摸摸心口。
招呼都不打下的一声巨响,真是吓屎她了。
尔后她才后知后觉的看向左矢郁,见他并没有发现她,她才蹑手蹑脚的跑回餐桌。
双脚踩在椅子上,她双手环抱将脑袋埋了进入。
心跳还是砰砰响个不停,她郁闷非常,又不是没看过左矢郁下厨,但她刚刚竟然会有那样强烈的反应,真的有些被吓到了。
啊,真是,都怪左矢郁啦,没事说什么他……她,害她现在也开始变得怪怪的了。
她很清楚,自己是没有喜欢左矢郁的,呃……大概……应该……就算是吧,因为她曾经也很认真的喜欢过一个人,就是左矢郁的二哥,左清澈,所以,她才不会把十几年来的感情错认为一时心慌意乱的恋爱感觉。
忽然脑袋上一重,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五根修长有力的指头插进她浓密的发间放肆的拨弄着。
“喂,焰焰,别在椅子上睡啊,不然脑袋摔出个大窟窿你又要嗷嗷叫了。”
抬手拨开左矢郁的手,安炎焰嗡声嗡气的回道:“我才不会嗷嗷叫,更不会摔个大窟窿。”
“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又贫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