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我也就不客气了,提上这些东西,跟我上去。”
“是是是,大小姐,我堂堂网子出版社的社长,不仅得畏惧着自己的下属,竟然还得被朋友支使来支使去的,我还真是个苦逼的劳碌命啊。”
他嘴里一秒不停的念念碎着,但手上动作倒是利索的很。
“你不是该在公司吗?怎么大包小包的出现在这里?”
把手上的纸袋翻的簌簌作响,欧悬的声音又响起来:“啧啧啧,还都是男装,小猫咪,你包养男人的话,那个男人会被矢郁整的自杀的。”
安炎焰走进电梯,看着欧悬也走进来之后才按下了楼层,但她丝毫没有要搭理欧悬的意思。
“小猫咪,我说的是真的,为了人家好,你还是不要去包养别的男人了,当然,女人也不行。”
安炎焰非常蛋定的让一只说个不停的八哥在身边聒噪着,欧悬的性格她也不是不知道,就算没有人理会他,他依旧能自个儿说的天花乱坠。
“小猫咪啊,你真的得听哥一句话,趁矢郁还没行动前,赶紧的和那男人断了,对你好,对人家更好。”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
安炎焰指使着欧悬来到04号房门前,让他把东西放下后,她非常好意思的过河拆桥。
“欧大社长请回吧,已经没有您可以帮得上的忙了。”
她立在门前并没有要在欧悬面前打开门的打算。
“小猫咪,我最后忠告你一次啊,你真的不能这样做,不然死的最惨的不是你,是我们这群陪矢郁出生入死的替死鬼啊,就算你不为了你着想,你看在阿韶的面子上,也得对我手下留情啊。”
“嗯哼。对你手下留情?欧悬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郁郁的内线啊,你现在在这里看到了我,我还就不信你不会下一瞬就通知了郁郁。”
“当然,让你不准通知郁郁我也知道是不可能的,所以你要通知就通知吧,反正最后死的惨兮兮的又不是我。”
将欧悬推进电梯,安炎焰眉梢一挑,返回04号房门口,提起所有的袋子,继续向里走去,直到走到一个拐角后出现的40号房门前才停了下来。
房卡一插,开了门。
房内一室的温暖,夏尔已经洗好澡,此时正身着奶白色的浴衣站在落地窗前。
“虽然这样有些耽搁时间,但总好过之后感冒了难受。”将大袋小袋丢到床上,安炎焰拿出其中一个银灰色纸袋丢给夏尔,而后径直在沙发上坐下。
“换上吧,换好之后我们就离开,刚刚在下面碰到熟人,估计等下郁郁就会来这里了。”
“你这么确定?还有,你不打算回避下吗?”夏尔看着没有要离开意思的安炎焰,他浴衣下面可是什么都没有诶,这样孤男寡女一室,她怎么就能做的这么理所当然?
“我确定他会来,虽然告密者是个笨蛋,但是他一定会找到这里来,所以你动作快点,以郁郁全速飙车的技术,估计十分钟就够了。”
“还有,我跑了那么多家店给你买了换洗衣物,你还真好意思让我出去啊,拿上东西,自己去浴室换,我现在累的连动都不想动了。”
夏尔摇了摇头,拿起袋子走进浴室。
一边翻出袋子里的衣物,他一边面容沉静的思考着。
这场游戏里的诱惑远远超出他所想,而危险也大过他所预知的程度。
原本以为这里面最大的变数会是安炎焰,但他现在发现,不仅是安炎焰,只要有参与到这场游戏的人,都是能在一个小举动下就能改变很多因素的巨大变数。
忽然,他的思想被截断,看着手里的纸盒,连最贴身的裤裤她都准备了,看看尺码,他哭笑不得,她真是厉害,不……应该说是,她的眼睛真的很毒,真不愧是做设计工作的高级人员啊,仅仅只是粗略的目测,竟然也能准确知道他的码子。
穿戴好,他看着镜子里的青年,抿着嘴摇摇头。
听到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安炎焰睁开闭目养神的双眸,只觉眼前一亮。
“还不错的样子。”
她给夏尔买的是一身黑灰相交的休闲服饰,比起他终年都是硬邦邦一层不变的执事服,她作为服装设计师,实在忍不住想帮他改头换面,看看他别样的风味。
也可能是因为作为设计师的职业病,她买衣服的时候光想着他穿上后会是什么什么样子,然后看着看着,就成了大包小包满身挂的结果了,关于安炎焰这一点,左矢郁最有体会。
“那边还有几套,我看着不错就忍不住买了下来,每天执事服,老夫人他们怎么就不会视觉疲劳呢?”
“那个黑色袋子里的是鞋子,袜子也在里面了,换上之后我们就走吧。”
夏尔暗暗吃惊安炎焰的心细,明明至今还是个吃东西都能把自己吃进急诊部的无节制粗神经,却没想到在这种细节上,仔细的让人惊愕。
她真的很喜欢服装设计呢,如果不是爱惨了服装设计,那样粗心的她,不可能样样俱到的将整套装备都准备的完美无缺。
“你这么喜欢设计,放弃了那次机会,不是感到可惜吗?”
安炎焰再次上下打量了一遍夏尔后,才支着下巴开口回答:“我不觉得当初放弃进入NUARO设计师团队的决定是错误的,我也没为此感到任何的可惜和后悔,如果我想,我现在依旧能靠着自己的实力进入,但是我不,进入NUARO虽然是我的梦想,但是,它已经是过去式了。”
“小姐的做法可能是伤害到了你,但是,她只是爱你,急于补偿你罢了,当年抛弃你时,她也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她过不了自己被抛弃这道坎,也来不及多想你的出生和以后。”
“无所谓,那对我而言已经无关紧要,我一直把进入NUARO当做是对自己成长的一个见证,我也知道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公正,但是,她用社会恶心的那面击毁了我的梦想,让我意识到我珍之重之的梦想原来是那么软弱不堪,禁不起一点儿打击,所以,这样的梦想不要也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