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了看他的脸色,抿了下嘴唇,俏笑道:“好好好。岚儿错了,岚儿扫了皇上的兴致。岚儿给皇上陪罪了。”皇甫明渊转嗔为喜,笑道:“光用嘴说可不成。”皇后笑道:“岚儿知道。”说着,一边解衣一边叫道:“梨蕊,关门。”皇甫明渊一脸邪魅的将她扑倒在塌上……
隔天早朝,兵部尚书程承明出班奏道:“启奏皇上,北疆发来急报,漠北金凌国发兵四十万,长驱直入,已攻陷我朝边城重镇飞龙岭。”皇甫明渊一惊,脸上变色,站起身来问道:“已有几日了?”
程承明说道:“回皇上,已有二十三日了。”皇甫明渊剑眉深锁,二目暴睁,拍案怒道:“飞龙岭守将是干什么吃的!城陷了才报!”程承明扑身跪倒,一脸哀伤的说道:“皇上!飞龙岭驻守将士尽数殉国,唯有一名偏将逃了出来,星夜驰回京都传讯,但……偏将也是身受重伤,于今晨寅时三刻,为国捐躯了……”
皇甫明渊微微张开了嘴,眼前似乎看到了敌军屠城的惨况。皇甫明渊的目光渐渐凌厉,突然厉声喝道:“熊铁忠!”大将军熊铁忠出班跪倒,双手抱拳,凛然说道:“末将在!”皇甫明渊眼望殿外青天,字字铿锵的说道:“起兵六十万,三日内集结。朕要御驾亲征!”
熊铁忠大惊,伸着两手说道:“皇上息怒,皇上贵为天子,不可轻易犯险啊!”群臣跪倒,同声呼道:“皇上不可轻易犯险。”皇甫明渊冷笑一声,扫视着群臣,说道:“诸卿不必再劝,漠北狼骑踏我疆土,屠戮天授子民,若朕不能亲手讨还血债,不仅是愧对列祖列宗,更是愧对天下苍生!”
丞相长孙承恩拱着手,抬起头,语重心长的说道:“皇上是万金之体,请皇上三思啊!”皇甫明渊眯着眼,看着长孙承恩,清冷的说道:“亚父,人家都打到门口了,朕这个当家作主的人不出面打回去,将来还有什么脸去见列祖列宗?若失了民心,朕给谁去当皇帝!”
下了朝,皇甫明渊直奔芳华殿。若莹正等着,若莹品出来了,皇上下了朝就来自己的芳华殿,与自己同床戏伴之后,便去陪别的妃子。这样挺好,不但不会因为自己耽误了别人的青春,若莹晚上还能睡个踏实觉。免得让他折腾得睡不好。
看到皇甫明渊走进来,若莹跳起来,拿起香片放进嘴里,然后俏笑着扑了上去。皇甫明渊接住她,笑道:“象个孩子一样。”若莹嘻嘻一笑,搂着他的脖子就亲。皇甫明渊头一次阻住了她,轻声说道:“莹儿,朕有话对你说。”
若莹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小嘴还在他唇上蹭着,喉咙里还在缓缓的咽着香液。皇甫明渊看着她,深沉的说道:“北疆有变,朕要御驾亲征,可能……”若莹口中的香片尚未化尽,听到御驾亲征四个字时,一着急,香液呛进了喉管,立刻狂咳了起来。
皇甫明渊连忙轻抚她的后背,微有些责备的说道:“看你,含着香片还胡闹,呛着了吧?快吐出来。”若莹呕了两下,吐了两口,喉中因剧烈的咳嗽而异常疼痛,但这疼痛却远不及心中的震惊来得可怕!
若莹心中狂乱,自己出身于商贾之家,之所以自己一心想着进宫伴驾,就是因为家中没有做官的人,打从记事儿起,就知道父亲经商总受官府恶霸欺负。父亲也常常感叹,若生得是个男儿,便可以读书习武,考取功名。
所以,若莹听到皇上选秀之时,当机立断,想用自己这个如花似玉的身子,换家里一份安宁,也吐一口十余年来的闷气。既保了父亲再不受欺负,也让父亲明白,女儿不一定没有用!
可进到宫中,便被他看中,一通折腾下来,从最开始的厌恶他,到现在一刻见不到他,便望穿秋水般的难耐。若莹有生以来头一回明白这个情字,虽然是先被破了身子,才慢慢懂了这个情。可在这个男权帝国,即便是嫁给普通人,不也一样是先入了洞房,才知道夫君长什么样儿吗?
若莹怕,父亲说过,经商的人,一怕官,二怕匪,但最怕的,还是打仗。可现在,他!皇上!若莹的夫君,居然要去打仗!这怎么行?若莹刚刚尝到被宠被爱的滋味儿,怎么能让他去打仗呢?万一回不来了,那我可怎么办?
皇甫明渊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一阵阵暖意送入若莹的心里。若莹还在咳着,微微抬起头,看到他的眼中有焦急的意味,若莹猛然直起身,瞪着眼睛大声说道:“我不许你去!”皇甫明渊一怔,但随即笑道:“莹儿,这是国家大事。”
若莹甩开他的手,跳着脚儿嚷道:“我不管什么国家大事。朝廷养着兵,养着将,为什么你要自己去啊?我不许!”皇甫明渊皱了下眉,垂了下眼皮,他明白,若莹是舍不得他,怕他会有危险,可这种事,岂是女人应该管的?
皇甫明渊再次搂住她,温柔的说道:“莹儿……”若莹却猛然推开他,恼怒的神色几乎扭曲了她的小脸儿,她微微前倾着身子,象一只发了怒的小豹子,冲着皇甫明渊吼道:“我不听!你要去,我就吊死给你看!”
皇甫明渊有些无奈,抱着两臂看着她,脸上挂起一丝笑意,看着她的样子,眼神变得邪魅,心里在想:从未有哪个妃子这样对朕说过话。这就是民间说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吧?呵呵……有点儿意思……
皇甫明渊佯怒道:“你懂什么!朕一定要去的。”若莹用手点着皇甫明渊,胸脯急促的起伏,引得皇甫明渊目光下移,忍不住走上前去。若莹退了一步,叫道:“你等着!”说完,解下腰带,跑过去搬来圆凳,站了上去。
皇甫明渊愣了一下,但随后摇了摇头,拢着两臂笑着看她,心说:我看你怎么个闹法儿,我就不信你真的吊上去。若莹一刻不停的将腰带甩过横梁,系了个死结,然后双手抓住圈套,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一定要去?”皇甫明渊点头道:“对,一定要去。”若莹立刻将头伸进圈套,然后用力蹬翻了圆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