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凤血石后也就大功告成没有安谋什么事了,安谋就和忍冬告别,跟她说了启程的地点就是在京城门口,让她按时到那里,交代完应该交代的事情安谋就走了,而忍冬还沉浸在不可置信的兴奋之中。
因为实在是睡不着,忍冬就三更半夜的起来收拾东西,倒是省得早上起来再起来手忙脚乱的收拾。收拾好了后忍冬就趴在桌子上想着去到大齐大概需要的路程,然后算着什么时候能够到达大齐,安凤仪见到她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很惊喜。
进行了诸如此类的诸多猜想后在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忍冬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没有看外面的天色如何就开始慌乱的背上早就已经收拾好了的包袱,在心里面一遍一遍的念叨着不好了不好了,肯定已经迟到了,不知道安谋还有没有在等她。
神神叨叨之中的忍冬并没有发现其实天还是灰蒙蒙的,根本就没有亮,她趴下来会还没有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她就醒来了。有时候你睡了很久,可是醒来的时候就好像是一睁眼一闭眼的瞬间,可是有些时候却恰恰相反,你睡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却跟你睡了一天的时间似的。
有时候在睡觉的时候睡了二十分钟,醒来的时候就以为自己上学要迟到了,然后慌忙的拿起手机一看,还看错了时间,还以为家里的人没叫自己起床上学,安全忘了自己这才回来呢。这是作者本人所有的惨痛回忆谁刚睡醒的时候不都有失忆的那么一下下,但是没事,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在一路去城门的路上忍冬一直都没有反应过来,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都是在想着一些什么。到了城门没有看到安谋的人,忍冬慌乱的看了一下四周,还以为安谋已经走了,可也就是往四周一看,她才恍然发觉原来天还没有亮。
安谋这一晚也没有睡好,也就早早的就收拾好想去城门等着,反正坐在房间里也是无聊,可是不想到城门不远处的时候发现城门前方有一个人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忍冬就已经到了,安谋是骑马的,后面跟着一辆马车,就是给忍冬乘坐的。不过他不明白现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很久啊,这个女人来这么早在这里站着干嘛。
难不成是特意跑出来喝西北风的?这世上没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也没有这么奇怪的人吧。他那时候说她要是迟了他就不等她了,还不会那丫头以为他真的不会等她吧。那怎么可能,他安谋才不是那种人,而且他要是不把她带过去,而只是带了这凤血石过去安凤仪指不定宰了她,要不是等上一天他都没有那个理由可以去和安凤仪反驳。
安凤仪伶牙俐齿的,他可是绝对没有那个口才可以跟她长篇大论。因为天还没亮,城门也不能够开,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后就一起在城门口等着,安谋坐在马上等,而忍冬则是坐在马车里面等。好在这时候离天亮也不远了,只是一个时辰的时间,清晨的露水很重,只要在街道上站半个时辰保证你的头发上全是露珠。
忍冬在马车厢里纠结了很久,决定后才探出头来。“少爷,外面寒露重,您要不要进来,等到城门打开了再出去。”安谋就像是石膏像一样笔直挺立的骑在骏马上,就像是即将出征的英雄。
安谋并没有回头,背对着忍冬很是帅气摇头,忍冬也只能够尴尬的回了车厢里,心里面还有点庆幸安谋没有进来,否则两个人在马车里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想就觉得尴尬。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城门终于打开了,安谋和忍冬是第一个出城的人。这是当然的,哪有谁会三更半夜的就到城门口等着的,也就只有这两个人才这么奇葩。
在去的路上为了避免尴尬,忍冬想了很多活跃气氛的话题,可是安谋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的背对着她,她也找不到什么机会说话,于是两个人一路上相对无言,吃饭也就是问一句想吃什么让人做就没有了。
忍冬一直都是个话唠,这一回十来天不说话她憋的还是挺难受的,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到了大齐,在下马车那时候忍冬的神情就像是被刑事拘留的犯人服刑期满了离开看守所的时候那神情无异。
那时候两个人还有一个盒子来到安凤仪的寝宫时,他们一家三口正在院子里面说说笑笑。小孩现在已经有五个月大了,长的非常可爱,水嫩嫩的,见人就笑。在看到忍冬的那一刹那安凤仪疑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认出忍冬来还是因为什么原因。
但是很快她就朝忍冬跑了过来,把忍冬抱在了怀里,看到这一幕安谋默默的把手里的锦盒放到背后。既然现在安凤仪那么开心,就好好的笑吧,这凤血石还是过阵子给她的好。在一边的苏仓擎注意到了安谋的动作,会心的和安谋一起往外走去。“这是我从蜀国回来的时候顺便带过来的凤血石,你就挑一个恰当的时间交给凤仪吧。”
那锦盒很大,要不是刚刚安凤仪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忍冬的身上她早就已经发现了,安谋把锦盒见到了苏仓擎的手机,苏仓擎接过锦盒并没有看,而是看着安谋,想企图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些什么来,可是这无疑只是徒劳的,不管他怎么看安谋的眼神永远都是平静无波。
而且安谋还正面面对着他安谋都还没有不好意思他就已经开始觉得有点尴尬了,无奈之下只好转移视线,两个人这样直勾勾的对视,还是两个大男人怎么都觉得别扭,可是安谋怎么就能够那么淡定呢。“之前回去的时候太匆忙,没能够把这个带上,倒是麻烦你了,还有那个丫头也是,凤仪说过几次我也都忘了,这个夫君做的还真是不称职。”
不用说,今晚休息就寝的时候安凤仪一定会拿这件事说事,说安谋有多么的细心,考虑周到,多么的为她着想,而他来来回回了那么多次都没有记得完成她交代的事情。他这个夫君做的还是挺不容易的,安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这不打紧,我也只是偶然想起而已,并没有什么,你身为夫君很多时候她还得依靠你,你好好对待她就行了。我还要准备登基的事宜,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再来找我。”
最近确实是要匆忙一阵子了,在蜀国举行的那个典礼算是比较简单的,只是面对大臣接了那个印章,再啰里八嗦的说一些事情也就算是完事了。可是在大齐却不一样,这对于大齐来说算是大齐改朝换代的一件大事,可不能够含糊,虽然不用多么铺张都好,起码最基本的一些还是要准备的。
其实在大齐登基的时候有一个环节让安谋挺头疼的,登基的地一件事情就是要身穿蛟龙袍,戴着朝冠,坐在一个花型的轿撵上,轿撵上有轻纱盖下来,就这样被人八抬大轿的在京城里面绕一圈,算是让老百姓们看看他们即将登基的皇帝长什么样。
这样子就像是被人观赏一样,安谋并不喜欢这种被围观的感觉,可是这个环节又偏偏不能够撤销,这是大齐历来的传统,就算是现在的大齐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大齐了,也还是要这么做,虽然安谋一再的反对,也去和礼官聊了很多次,可是最后都被礼官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安谋也只能够苦笑着接受这样荒唐的一个环节。
在他看来这确实是非常荒唐的,可是在大齐百姓看来这却是正常不过的了。安谋说话时眼神非常的坦诚并没有闪躲,也并没有要敷衍了事的意思,他是真的有事情要做所以才这么说的,他实在是没有那么多时间。这却让苏仓擎有点意外,安谋从蜀国回来后好像有什么地方变了,没有之前的那种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在蜀国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让他能够这么快的改变了自己的心态,然而苏仓擎不明白的是,有些时候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主要还要从他的身边着重下手,这些天在苏长宣的身边让安谋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特别是那天所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彻彻底底的改变了他之前所有的想法。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在的已经不在了,他既然还活着就不应该给身边的人带来负面的情绪,而且不在的人肯定希望他们都过得好好的,所以他不会再傻傻的每天只知道愁眉苦脸。既然快乐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为什么就不能够开开心心的过一天呢,说的好像只要你不开心了那么失去的就能够自己回来一样。
“安谋,你……”因为安凤仪的渲染已经能够应付各种对话的苏仓擎此时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去问安谋那些问题,他害怕自己一旦说错了什么,就会把安谋拉回了原来那个痛苦的世界之中去,所以他不敢开口。他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自己也有害怕的东西。
见苏仓擎吞吞吐吐的安谋原本还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苏仓擎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过也是,前阵子他总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而这大齐王的位置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累赘,他应该会更加的烦躁才对。心态转变的太大了,身边的人都不能够接受。“好哥们,我没事的,我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所以不用担心,我以后也不会再做什么让你们担心的事情了,毕竟我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