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
蓝玄昊捧上她的脑袋,轻凑过自己的脸蛋,与她的鼻尖相碰撞:"都说了我只是困了,方才睡了一觉,如今当然没事了。"
"那你的脸还比还白。"云楚内心一时间真是五味尘杂,知道他没事,她是开心的,但想到这货只是困了,害她在这担心得半死,自责得半死,心痛得要死,她又是又恼又怒。
"方才流失的本源过多,脸色自然会白。"蓝玄昊唇角扯过由心而发的笑意,看到她为自己担心成这样,心底满满的全是暖流,却又很是自责让她担心了,矛盾却幸福着。
轻声解释道:"你从未习过武,也没有内力,玉扇里强大的内力袭来,你自然是没办法承受的,虽然有我为你护法,但是那玉扇里的内力是极为霸道的,虽然我内力还算高深,想要护住你,还是有一定麻烦的。"
"本源流失,加上催动心法过久,我自然很是疲惫,这才无力说话,除了有着强烈想睡觉的念头外,就没有其它了。"
蓝玄昊深情凝视着她的眼眸,带着丝内疚:"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这么一听,云楚也算是明白了几分,内心松下口气,却还是有些担心:"本源流失,那你这段时间内岂不是完全无法崔动内力?"
蓝玄昊讪讪的点点头,却是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道:"无法崔动就不崔动,没什么大不了的。"
口里虽然这么说着,他心里还是有一定隐忧的,自己不能亲自保护她,怎么也让他无法放心,却又很是无耐,若不让她获得内力,等他离开,她的安全更是他所担忧的,低垂的眸底掩去那一抹思绪。
修长的手臂缓缓将她揽入怀中,软软的身子紧贴在一起,没有温热,依然凉意嗖嗖,云楚环上他的腰身,谁都没有顾及此刻不着寸缕的身体,紧密相拥。
"你的身子怎么还是这般凉?"要不是看他言行举止都像个没事人一样,云楚真的很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装作没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凉成这样,还是在热气腾腾的水里。
"本源流失,身子自然会凉。"蓝玄昊靠在她肩头,藏于后面的脸蛋使云楚看不清他的表情,丝毫没有发现隐藏在他眼角的那一抹落寞。
"这样?"云楚半信半疑,想了想又觉得大概还真是这么回事,一个元气大伤的人,身子想要是弱的,心想着,等回去,她是不是可以考虑给他炖个补汤补补身子。
"以后,我再不让你担心了可好?"蓝玄昊嗓音轻然,软软的在她耳畔吐着温言。
"以后,你再敢让我担心试试。"云楚口吻霸道,那种锥心的痛,她再不想再承受,她从不知道爱一个人居然会这般痛。
蓝玄昊紧了紧双手,睨眸紧闭,恨不得将她整个融入自己的身体里,良久,才缓缓松开双手,亲自拾起岸边的衣服为她穿上。
也许是因为光线的原因,这要换做以往,云楚定会羞恼的,此刻她却没有半丝脸红,也没有作声,很是乖乖的任他将衣服一件件套在自己身上,哪怕坦诚相对,也没有让她有半丝窘迫。
相反,一种浓浓的幸福感流荡在心头,每一根纽带他都系得那般认真,而她也深深的强留在脑海,即便时过境迁,她也能回想起此刻的每个细节与画面,妖孽的脸蛋苍白如玉,却是那么的认真,一丝浅笑挂在嘴角,如诗画般让人难以忘怀。
"你帮我可好?"给她着好衣,蓝玄昊捧上自己的红衣递到她面前,丝毫不带脸红的要求着。
云楚扬眉,唇角滑过丝丝浅笑,明明是幸福的笑意,却带着玩味的口吻?:"你还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啊。"
"我就是喜欢楚楚帮我。"蓝玄昊如孩子般撒着娇卖着萌,原本妖孽的脸就让人无法抗拒,这一来,更是让人无法拒绝了。
云楚微拧了拧眉头:"你敢在别的女人面前卖萌试试,当心我灭了你。"霸道的说着,手下却丝毫不带马虎,已经开始细细的为他着起衣,虽然她还没给人穿过衣。
但是能为他做这些,貌似此刻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更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她如今的心境,跟从前,简直是两个样。
"尊命。"蓝玄昊清悦的嗓音爽朗无比,丝丝笑意倘在唇边。
离开这个山洞之前,云楚还回望那幅西游记的壁画良久,看着那很是现代化的青藤花蔓,抹抹思绪漂浮在心头,回眸对上蓝玄昊妖孽的双眼。
"你发现这个山洞之时,它便是这样吗?"
"是的,这里自我发现之时,便一直不曾变化过。"蓝玄昊点头,脑海里浮现他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场景。
"这条密道是欢姨告诉我的,只是这水帘后的山洞,说来还真是巧合,自七岁那年开始,我便开始来这片净土修习内功,每当学有所成,我都会对着水面打出几掌试试,当然每次的距离都越来越远,直到有一次,我看到天空飞着一只从未见过的青鸟时,心底讶异的同时,更想把它捉下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鸟。"
"也就是我对它打出力道时,没打到青鸟,却打中这片水帘,我一直以为这水帘后是峭壁,压根没想到这水帘后居然还有这么大的空间,随着我内力修为越来越高,出入这片水帘自然也不成问题了,后来便把修习武艺的地方换到了这里,这片青藤花蔓也是在我练武之时无意中打落的,这面壁画上的人,我是见所未见,所以这些年,我闲来无事,也会经常将它拉下来研究一下,只是一直不得其果。"
蓝玄昊缓缓的说出他发现这里的原因,却是眉头苦拧,显然西游记的壁画把他给恼坏了。
"看这山洞,怎么也像是有千年的历史了。"云楚断言,她不懂考古,只是这里边所有的一切,都不像是短年间的历史。
"的确,从这峭岩来看,的确不下于千年,想来这壁画也是千年前的人遗留下来的,只是很奇怪,这千年间虽然有战争无数,但是传统下来的衣着与人的样貌,也不至于这般的天差地别才是。"古史他读过,那些遗留下来的字画他也见过,完全不像壁画这般稀奇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