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好好有些烦躁,翻身坐了起来,这个动作又牵动了某处的神经,一阵隐约的疼痛。她恨恨地咬牙,那一天,栾动并没有再一次要她,只是抱着她去浴室,貌似温柔体贴地给她洗澡。
简直……
她走到窗前,夺走她的第一次,算是有她的原因,凭什么这个男人,还敢那么不要脸地带她洗鸳鸯浴?
“鸳鸯浴”这个词,让郑好好的脸红了起来,那天她想反抗的,如果她有力气,手里还有一把刀,一定会毫不留情,给这个男人一刀!
对,就是这样!
她挺起腰杆,现在随时随地把凶器藏在包里面,以防万一。
“哼,千万别再让姐遇到你,否则……姐手下可不会留情!”
“是吗?怎么样不留情?你准备一夜要我几次?”
某个男人该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后房门被拧开,郑好好瞪大眼睛,看着走进来的栾动:“你来干什么?”
“女人,前面三个字说对了。”
郑好好的脸立即热起来:“滚出去!”
栾动不仅没有出去,反而一步步向郑好好逼近:“哥说过的话,每一个字都算数,吐口唾液就是钉,你想好了吧?”
“滚出去!”
郑好好坐在床头,手放在枕头下面,一把锋利的刀,就藏在枕头下面,她用眼睛扫描,看这个男人哪一个部位比较好下手,更致命一些。
“滚出去不是问题,只要你跟着我一起滚,滚什么都可以,我更喜欢跟在这里滚。”
栾动指着床单,郑好好开始磨牙:“嘎吱吱……小心你的小命!”
“我的人都给了你,命当然也是你的,你还是先要我的人吧。”
“流氓。”
栾动耸耸肩,看着郑好好的目光变得很流氓:“我同意你的观点,我是流氓,你是流氓的老婆。”
“我不认识你,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一次之后,他说要对她负责,要娶她为妻,但是这些话有多少可信?
她不想因为一次偶然的发生的事情,改变一生,嫁给一个男人,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大事,绝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情轻易决定。第一次可以丢掉,却不能丢掉一生的幸福!
“好好,我是认真的。”
郑好好撇嘴:“我比你更认真,请你从今以后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可能你还没有考虑好嫁给我,我给你时间了解我,想清楚。”
“好啊,在我想好之前,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想好会通知你。”
栾动走到郑好好面前:“在你想好之前,我们两个人谈恋爱,送给你。”
一盆盛开火红的玫瑰花出现在她面前,她怔了一下,太久没有收到过玫瑰花,这不是重点,她收到过太多玫瑰花,这一次是最另类的送花。同样是代表爱情火红的玫瑰花,这个男人送来的不是一束,而是一盆!
“有你这么送花的吗?”
“你现在就见到了,送你一束玫瑰花能开多久?这一盆可以常开不败,一直陪着你。”
郑好好有些动心,这个男人表面看有些粗,实际上心很细,她一直都不喜欢,别人送她一束束各种花,因为这些花几天之后,就会枯萎凋谢,变成垃圾。盆花却不同,精心栽培的花朵,只要给予适合的温度阳光,水分和营养,就会经常开放。一朵凋谢,另外一朵含苞待放,枝头朵朵盛开。
栾动把这盆玫瑰花放在窗台上:“好好,我带你出去吃饭吧。”
“不去,我累了想睡觉。”
她说着靠在床头,一副你快点滚蛋,别耽误我睡觉的样子。
“哦,好主意!”
他径直走到郑好好身边坐下,伸手就去搂她的纤腰,锋利的尖锐,贴在他的衬衣上。寒气和尖利的感觉,透过衣服进入肌肤,栾动看着郑好好:“你想谋杀亲夫?”
郑好好秀眉一挑,勾起唇似笑非笑地看着栾动:“第一,你不是我的亲夫,第二,我不应该杀你么?”
“第一,只要你愿意,现在我就是你的亲夫,就算你不愿意,事实上我也是你的亲夫。第二,你杀了我是会守寡的。”
“世界上什么都缺,唯独男人不缺!”
“好好,我给你算算命吧,看你眉宇间红鸾星动,这乃是天意,你躲不掉也逃不掉,你真命天子出现了。我掐指一算,你命里缺我。”
郑好好很好笑:“栾动,别来这套,我警告你,姐手里拿的可不是铅笔刀。”
“女人,你在我身上盖上了你的印章,现在想不负责真的好吗?”
“我……哪有给你盖上什么印章?栾动,你这个混蛋,不要跟我说,你是第一次!”
栾动:“跟你是第一次!”
“流氓!”
“你是流氓的老婆。”
“给我老实点,你最近是找着放血是吧?”
“好好,如果我能证明,你在我身上,留下了只属于你的印章,你就要答应嫁给我。”
“你没有发烧吧?你的脑子一定是进水了,或者被谁开了脑洞,脑洞的位置还有问题。”
郑好好伸手摸栾动的额头,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
栾动趁机靠近她:“你敢和我打赌吗?”
“不敢,和流氓打赌,我不是找不自在么?”
栾动感觉和郑好好斗嘴用处不大,赢了女人他没有什么光彩的,输了,更是丢人。
他觉得和郑好好在一起,最好是做行动派!
“你……敢!”
被栾动抱住收入怀中的郑好好,手微微用力,刀尖刺破他的衬衣,碰触到他的肌肤。
栾动毫不在意,大手扣住郑好好的后脑,低头把她伶牙俐齿封住,还是许爷给力,每次许爷给小醉猫封口都很轻松,他得学着点儿。
郑好好大怒,刀锋又向前一些,刺入到栾动的肌肤中,正是软肋这个致命的部位。可惜面对利刃的威胁,他不为所动,反而收紧手臂,让她感觉到窒息的力度,这个男人,真的不怕死?
郑好好用力,尖利的匕首“嗤”的一声穿过,宛如刺破了一片薄薄的纸片,殷红的血,瞬间染红了栾动白色的衬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