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挑起一旁的树枝,递到了沐颜手中,冥幽自己执起一根,“跟着我的剑招走。”依旧是一贯的冷言少语,冥幽缓慢的演示着招式,而沐颜也跟在一旁专注的学了起来。
站在树下,看着越舞越利落的沐颜,冥幽目光深沉的闪了闪,她真的是天生习武的奇才。
杀手的剑招是所有武学里最难学的一种,而她却没有初学者的生疏,这样常人学习三个月才能掌握的招式,她三天就可以学会,而且运用的炉火纯青,似乎已经练习了多年一样。
她这样的人对着武学有着一种融会贯通的潜能,而且剑在手中,她的眸光也随之改变了,多了份执着的认真。
“冥幽师傅。”收回招式,沐颜抹去额头的汗水,这样快而凌厉的招式,比起师傅曾经教给她的剑术,她更偏爱这个,因为是直接的攻击,讲究一出手的狠、冷、准,而少了繁琐的防守,学起来干净利落。
扬起手中的树枝,冥幽凝望着笑容如花的沐颜,沉声开口,“接招。”
“啊?”错愕一愣的瞬间,冥幽手中的树枝已经快速的攻击而来,顾不得休息,沐颜随即扬起自己手中的树枝,快速的应付着冥幽突然而来的凌厉攻击。
虽然只是树枝,而且没有任何的内力,比划的也是纯粹的攻击和防守,可在冥幽精湛的剑术,在沐颜毫不逊色的迎击下,这纠缠在夜色下的两具身影却是舞的激烈而精彩。
“冥幽师傅?”忽然树枝直刺向沐颜的脸颊,急切的喊了一声,沐颜手中动作一顿,躲闪不急,脚步一个踉跄,噗的一下摔坐在地上。
而夜色下,冥幽居高临下的冷睨着她,手中的树枝停在沐颜脸颊一寸的地方,再近一点,就刺上了她的眼。
瞪大着眼,看着那放大的树枝末端,沐颜喘息着,那一瞬间,在冥幽师傅攻击愈加激烈的时候,她竟然在冥幽师傅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够的冷厉,是她眼花了,还是他要杀她?
慢慢的收回手中的树枝,冥幽目光冷静如水,沉声开口道:“宁愿瞎了一只眼,也绝对不能乱了自己的身影步伐,否则对手的剑将不是你的眼,而是你的脖子。”
原来冥幽师傅是在教她这个,倏的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软了下来,沐颜挫败的开口,“冥幽师傅,我还以为你要杀我呢,吓死人了。”
“胡说什么。”面具下的脸孔挫败的一阵纠结,冥幽伸出手,“起来。”
“哦。”话语里多了份轻松,将手放进了他的掌心里,顺着他的力量从地上爬了起来,沐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冥幽师傅,过几天我要和王爷去江南了,恐怕不能再和你学剑术了。”
“一路我会随行的,到时候教你内功心法。”点了点头,冥幽沉声的开口,“回去吧。”话音落下,依旧如同往常一样,身影一跃,已然从沐颜的视线了消失了。
冥幽师傅同行,这么说,如果真的被轩辕冷杀人灭口,暗中至少多了一个可以救她的人,看来她的性命是有保障了。
可师哥?沐颜依靠在粗壮的树杆上,这一走却要几个月再也不能见到师哥了,总是要忘记,可真的到了离别的时候,沐颜才知道她真的做不到,她甚至有着告诉师哥一切的冲动,可她不能,不能让师哥背负董家那么多鲜活的生命,不能啊,或许明日她该去一趟八公主那里,一面道谢,一面打探一下师哥的消息。
司徒家。
南亦风再一次的跨进了这个大门,在沐颜死后的这些日子里,他从生无可恋的绝望里慢慢的冰冷一颗枯死的心,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而是为了已经离开的沐颜而活着,所有亏欠她的人,他会一一的讨回来,而亏欠她最多的自己,将会在一切都结束后,横剑而去,陪她去九泉之下。
“你这个逆子还知道回来!“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摔了过去,司徒正毫狂暴的吼了起来,染火的目光愤怒的瞪着站在门边的南亦风,“娶了八公主竟然夜夜留宿在外面,你想要司徒家再次因为你这个混帐的逆子,而遭受灾难!”
冷冷的看着碎在脚边的茶杯,南亦风如同覆盖了冰霜的脸上染出一丝淡淡的嘲讽之笑,衬托的他眼中冰冷更甚。
“爹,大哥回来不就行了,如果大哥再走了,司徒家不是更危险,回来就好。”丝毫不惊,司徒绝朗声的笑着,白色的身影站了起来,同南亦风一身肃杀的黑色形成了浓烈的对比。
“就是啊,老爷,不要气了,回来就好。”韩雪梅微笑的开口,关切的目光落在这个只回家两次的司徒家长子身上。
“我回来只是要告诉你我要纳妾了。”南亦风冷声的开口,阴郁的目光里有着淡漠,有着嘲讽。
南亦风冰冷无情的话,再次掀起巨大的波浪,新婚不到半个月,当朝驸马就要纳妾,这让公主情何以堪,让皇家的脸色何存?
“伯父、伯母。“王青柔温柔的微笑着,服下身子礼数周全的开口,白皙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她终于等到了风公子迎娶她过门的这一刻。
“我不准!“火暴的狂吼着,司徒正豪身影在瞬间压了过来,一把揪住南亦风衣领,盛怒下的双目里火光熊熊的燃烧着,涨的通红的方正脸上满是狂燥的火气,“谁准你纳妾的!”
“大哥,你不要太过分!”司徒绝笑容依旧,可云淡风轻的话语里却满是阴冷的犀利,目光直视着南亦风,寒声道:“你娶八公主未满半个月,再纳妾,让公主日后如何在众人面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