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青柔姐,她是告诉过她要追求幸福,要鼓起勇气,到头来,她果真是鼓起了勇气,只不过是将她推到了悬崖下罢了。
“小姐,你还好吧,你不要吓九儿。”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沐颜,九儿头皮一阵发麻,每一次小姐一不说话,她就会被打的很惨很惨,有一次,整整七天不能下床。
“九儿?”沐颜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手拉过小丫鬟的手,扫了一眼她瑟缩的颤抖的单薄身子,不解的瞪大眼,她好象很怕她?
“小姐,九儿不会跑的,你不用抓的这么紧。”吞了吞口水,九儿身子抖的像落叶一般,小姐她想做什么?
“九儿,以后我们相依为命了。”沐颜眼中一痛,一把抱紧怀抱里瑟瑟发抖的身子,紧紧的抱住,泪水扑朔的自眼中落了下来。
曾经有一个人,也和她说过,他们相依为命,一辈子都不分开,可如今,他娶妻了,而她已经死了,至少他认识的沐颜已经死了。
“相依为命。”九儿愣愣的重复着,心头忽然暖暖的感动着,这是小姐第一次抱她,好温暖。
“是啊,相依为命,就只有我们两个。”沐颜低啜着,抹去脸上的泪水,看着身前感动的小丫鬟,低低的笑了起来,眼中闪过悲痛的黯淡。
以前的沐颜已经死了,师哥,以前那个爱着你的沐颜已经死了,再见面,已是陌路人。
“九儿,你家小姐我现在要溜出王府去。“看着镜子里被收拾的美丽绝色的面容,沐颜转过身,看向身后拿着梳子的九儿,目光迅速的流转着,灵动里闪着聪慧。
不管如何,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从昨天的情况来看,那个男人根本就对她恨之入骨,**里她不说,还折断了她的手,幸好不是她的身子,所以除了那时的惊恐外,现在她早已经没了感觉,不过这手还是要医治的。
九儿的手颤抖了一下,小眼睛不安的瞄着沐颜,吞了吞口水,认命的劝阻:“小姐,你现在已经是王妃了,难道还要去找司徒公子?”
司徒公子?沐颜眉头轻挑而起,一时间心头思绪翻滚着,隐忍的痛再一次的席卷而来,不要想,不要去想和师哥有关的东西。
沐颜抵触的甩了甩头,青丝上的珠钗叮咚响了起来,不去想,以前的沐颜已经死了,她现在只不过是附身在被人身上的一抹幽魂,可小脸还上跨了下来,原来魂魄也能感觉到心痛。
察觉到沐颜的失落,九儿鼻子一酸,想起昨夜的一幕,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小姐,都是九儿不好,没有保护好小姐。”
“九儿,不要哭嘛,你一哭我也想哭了。”眼睛酸涩的痛了起来,沐颜努力的昂起头,将眼中的泪水逼了回去,倏的站起了身子,小手叉在腰上,脆声道:“九儿,我们出府去。”
“小姐,王爷下了命令,不准小姐出去的。”九儿一把拉过沐颜的手,哭着横水横流的脸上满是哀求。,
“痛!痛!痛!”被掐到了刚接上手骨的右手,沐颜痛的嚎叫起来,刚刚逼回眼中的泪水像破了闸的水库一般奔腾落了下来。
一时间,主仆二人,抱在一起,痛哭哀号着,哭声从这荒废的原子里一直传了出去,所有路过的仆人丫鬟都忍不住的叹息一声。
不明白这新嫁过来的王妃为什么会这样的可怜,洞房之夜就被冷王爷赶进了废弃的宅子不说,还派了两个小厮守在了门口,不准王妃随意的出门,
这根本就是变相的囚禁嘛,好可怜的王妃,从堂堂的丞相千金沦落为下堂妇,难怪哭的天崩地裂。
王府,麒麟院。
司徒绝甩了甩头,甩去刚刚翻墙而来听到的鬼哭狼嚎声,一身雪白的长衫,闲散的依靠在麒麟院的门口,桃花眼里泛着精光扫向正在院子里练武的轩辕冷。
“你当我这里是客栈吗?没事少来。”结实的身子慢慢的收展了步伐,轩辕冷接过一旁侍卫铁忠递过来的毛巾,抹着汗,冷睨着一旁看着他直摇头的司徒绝。
“轩辕,你虐待穆丞相的千金,该不是因为她一心要嫁的人是我哦,所以恼羞成怒,让她一大早就爱院子里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懒散的笑着,司徒绝一脸叹息的摇头,他可是特意的起了个早,来看看冷王府有没有出人命案。
虽然查无实证,可暗害雅悠的人是那个狠毒的穆小姐无疑,难怪轩辕会突然要求皇上下了旨意,将那个河东狮娶了回来,当然了不是疼爱,恐怕是报复。
“你有意见?”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裳,轩辕冷斜睨了一眼满脸叹息的司徒绝,冷斥一声,深邃的眼中染上一丝深沉的厌恶和憎恨,寒声道:“我不介意你将人接回司徒家。”
闻言,司徒绝慌乱的摆摆手,干笑两声,抬手搭在轩辕冷的肩膀上,“开什么玩笑,你可是你的王妃,朋友妻,不可戏,我自然是无福消受。”
侧过目光,冷眯起眼扫过落在肩膀上白皙的如同女人一般的手,冷狞的勾勒起嘴角,目光冰冷下泛起了狠厉,“我不介意剁下这只手。”
“轩辕,你越来越不可爱了。”咻的一下收回手,司徒绝修长的身影在瞬间退后了三步,扫过一旁冷漠的铁忠,叹息道:“铁忠,我还真佩服你的定力,居然能跟轩辕后面二十年,而安然无恙,不过我知道,你不会说话,所以才有口不能言,可惜了啊。”
哑了嗓子的铁忠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表情夸张的司徒绝,随后又笔直的挺着身子,站在一旁,这么多年了,司徒公子和王爷还不是一样的相处,一个冰冷如霜,一个懒散放荡,竟然也成了莫逆之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