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漓紫侧头,摸索的用池水清洗着长发,似乎又想起什么似地:"蟋蟀哥,蟋蟀哥。"
"怎么了?"她就不能换个称呼吗?
"有没有换洗的衣裳?"
草肃才想起她那套白色锦袍已被泥土染脏:"你等等把,我回屋里寻寻。"
他转身,她又嚷嚷:"等等,等等。"
"还有什么事?话痨。"
"有没有浴巾、长袍之类的。"
"浴巾?"
古代人不用毛巾擦身吗?"棉布也行。"
"等着。"
当草肃再次望着眼前的女人时,已穿上了他的衣袍,她无奈的说:"就没女人穿的衣裳吗?"
"有衣服给你穿,你就庆幸吧,没让你光着膀子冻死已算不错了。"
杨漓紫嘟囔着:"蟋蟀哥。"
虽然她看不见,不知道他的长相:"你一定是虎背熊粗的老男人,对不对?"
草肃惊愕:"你说什么?"
杨漓紫摊开掌心:"否则你这里怎么没有女人呢?有没有谈过恋爱啊!"
她又拉紧自己的衣裳:"我可警告你啊,蟋蟀哥,少打我的主意噢,我可有心上人了。"
"就你…"草肃露出无奈的眼神:"我对煸豆角不感兴趣。"
"什么?"
"骨瘦如柴。"
"你偷看我洗澡了,对不对?"她愤愤的竖起中指,朝着声音来源处:"好啊,死蟋蟀,竟然趁人之危!"
"呵呵,就你这身材给我看,我还不稀罕呢。"
耻辱!这对女人来讲,绝对是个耻辱!杨漓紫愤愤的拉紧衣裳,心里却荡漾起了温情。
跟草肃打趣,就好像跟自己的哥哥斗嘴一样,让她的心里竟有了亲情的感觉。
真不知道这个陌生的男子,到底为什么会给她这样的感觉。
让她可以完全的信赖他,依赖他。跟他在一起的那种感觉,跟龙舞笙完全不一样。
一念至此,心里,忽然一酸。
唉,怎么又想起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可是要她的命啊!
低头,她深深的吐口气。不能再想他了,不能了!
可她不知道这套男儿装,穿在她身上好生俊俏,草肃唇边浅笑,好整以暇的深睨着她。
待长发干了,她随意的扎起马尾辫,那黑瀑般的柔发,光滑润泽的犹如黑色的珍珠,他挑眉问:"不梳个发髻吗?"
她撩弄着长发:"不。"
在现代,平日在家里,她就喜欢随性的扎个马尾,没有太对拘束。
"为什么?"
"第一,我不会;第二,我梳了又给谁看?"
可草肃睨的出神,少许的沉默,让杨漓紫不禁的问:"蟋蟀哥,你还在吗?"
"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