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楚多多听到笑笑两个字还是一愣,秦子炎在讲过去的事情呢?
她用力的一咬唇,感觉那时的自己真的幼稚的可笑,那时的她怎么竟然相信楚笑笑会为她做好事?
如果不是孟冰儿的出现提醒了她,到现在她也许也不会猜测楚笑笑会干这样的事。
她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睛,吞下了一口苦水。
雨还在下,她撸了一下自己的脸上的雨水泪水,向下一弯腰,爬在地上,把男人一点点重新移回自己背上,四肢着地,一点点的奋力向前爬去。
十指与脚趾用力扣向泥泞的小路。
如一只从远古走来的恐龙。
“秦子炎,加油,我一定要救活你,今生用我的爱,我一定要救活你!”
原来他们走出的路很长很长了……
**
笑笑,在大学的时候,她叫他“炎”
她的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要她的汗毛一样是软绵绵的,
还有那呼唤她的声音也总是软软糯糯长长的一声“炎。”
而那个楚多多虽然经常见到,却如一个乡下毛丫头一样,总是一蹦一跳的来到他的眼前清脆的叫一声:“秦子炎。”
后来才知道,这个小毛丫头是楚家老爷子在外养的一个三生的女儿,那个女人死了,才无奈的把孩子接回了楚家,楚家夫人给她起名字叫楚多多。
意思就是她是楚家多余的女孩。
或许听了太多楚笑笑说她的坏话,在他心中认定这个女孩是个坏女孩,又馋,又懒,又偷嘴……
在楚笑笑的一次生日宴上,楚多多第一次叫了他一声:“炎。”
他回报了她一个微笑,回复了一句:“多多。”
谁知,这事还引起楚笑笑吃醋了,楚笑笑因此还拉着他的手,不断的扳弄着他的手指,撅着嘴,拉着脸委屈兮兮的不说话。但是,她既没有说楚多多太多的不是,也没说秦子炎什么。
只是在后来秦子炎知道,楚多多在路上被人揍了,那时的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内心曾经悱恻过。
等再见到她时,似乎长大了,秀气了许多。
不应该说脱掉了一身的土气漂亮夺目了,可那时的他眼中只有笑笑。
等再见到楚多多的时候,都美的不可方物,绝对足以让男人为之窒息的尤*物。
脑子,疼!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回的跌宕,让他有临深渊的感脚。
他看着眼下这个娇美的侧脸,那泥泞的雨水打在她的脸上,让她妖媚如仙。
头一阵痛,不知什么时候,楚笑笑变成了龙哥的人,这个从小青梅竹马的女人却如此的靠不住,新婚之夜,爱情给了他致命的打击。
他要死了吗?他可是有仇要报的男人。
“啊……痛……你是谁,放我下来……原来你出卖我……出卖……放开我,别碰我!”
“啪!”
重重的一掌甩在了楚多多的脸上,她只觉得一阵火辣。
她在夜中用力一闭眼睛,狠命的向前爬去。
男人在昏昏沉沉中对她又打又抓,好像疯了一样,最后一把把她的头发揪住,让她的头被迫生生向后仰去。
“子炎……秦总裁……你放手……”
她的哀求毫无成果,她一咬牙关,轻声的却重重的“啊”了一声。
她不得不一侧头一狠心在他手臂上咬了一下。
“你……这个女人……说爱我……真够狠……”
他的手脚乱动起来,嘴里还喃喃不断:“你们,一伙强盗,我……不怕你们。”
忽然,他的身了一僵,楚多多那用力的爬行停了一下。
雨水泪水中的楚多多呜咽了一下,任他打伐,累的她还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一米八七的个子压在瘦小的她背上,已经是很拼命了。她皱紧眉头,任那只在握住那一团柔软。
迷糊中的秦子炎手握住了一片温柔柔软的地带,他手紧了几紧。
手感……从未有过的舒适快……
喉咙微微一紧,嗓子也忽然热了起来。
可是手却没舍得松开,却又动了几动。
楚笑笑除了脸美,那胸可是飞机场啊。
这……
“你谁?放下我,是姓龙的派来的吧。”
“呜呜……”
一串串热泪从那干涸的眼眸里又流了出来。
他垂眸眯眼看了一下,问:“你哭什么?”
**
秦子炎一睁眼感觉阳光有些刺眼,他用力闭了一会儿,懵懵懂懂的他一时想不起太多。
只记得楚多多傍晚还在拍那龙卷风。
他叹了一口气:“不知死活的小女人。”
“秦先生,你醒了。”
这位法国葡萄真的好想说你终于醒了,但是,她还是很恪守一个做佣人的本份的。
这一问话让秦子炎皱起了眉头,他慢慢的想起了什么。
“夫人哪里去了?”
“走了?”
“怎么走了?”
他的内心一惊,心跳开始加速,这个他好不容易绑架来的女人就这么轻易的走了。
“不知道,只知道她看着你不停的掉着眼泪,后来就带着儿子走了,那个小孩还问夫人,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这样对待我妈咪,我们以后不理她了。”
“我为什么在这里。”
“是你前天晚上遇到了龙卷风,夫人冒着危险拼命爬着把你背回来的,我早晨出来看时没把我吓死,你与夫人全昏倒在家门口,你死死的压在夫人的身上。”
秦子炎的美眸来回转动了几下,然后就是那片深邃与黯然。
葡萄恭敬而平静的说:“夫人受伤不轻,走的时候看过你,还哭过了。”
哭?
秦子炎撩了一下自己的额前那一绺碎发,忽觉有什么东西脱落。
他警觉的一起身。
葡萄赶忙上前把他一扶,很恭敬和气的说:“先生注意了,身体还没完全康复。”
秦子炎举起手诧异的看着那一把正在从手掌中凋零的长发。
带着一脸的疑问深邃的美眸转向了葡萄。
葡萄那憨厚的中年略有沧桑的脸上带着责备的一笑,那一头金黄头发向后拢了拢,眉头一皱,笑中带痛的说:“哎哟,那可是夫人的头发,就这一把你是多大的仇恨啊,想那头皮子已经掉下一大片了。”
秦子炎那不动声色的冰冷的面容下手却用力的一握,没有能看到他紧咬的牙关而已。
小女人应该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掉眼泪吧,看来这次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