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
"小姐..."初夏似乎都感觉到了她的悲伤,她就像迷失了方向的孩子,茫然的看着前方,连着她都觉得心疼。
"初夏,是真的吗?"她又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没有情绪,没有起伏,平静的寻求着她的回答,她的目光终于动了,移到了她的身上,怔怔的看着她。
"小姐,不要难过,初夏会一直陪着您的。"初夏不想那么残忍的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她好怕说出来之后,颜悠悠都会就此崩溃。
颜悠悠没再说话,她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没有再说一句话,没有任何的表情,而初夏也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很悲伤,也没有打扰她,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
屋中,静的仿佛失去了气息。
颜悠悠的身子突然一动,初夏以为她好一些了,便想扶她起来,没想到,颜悠悠紧闭的嘴却突然微微张开,一口鲜血,就这么从她的口中流了出来,滑过嘴角,留下了一道道赫然的红色血印!
"小姐!小姐!"初夏惊叫了起来,伸手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还好是坐在椅子上,不然恐怕现在都已经栽倒在了地上,她看着苍白如纸的脸色,心急如焚。
颜悠悠半眯着的双眼微微睁大了一些,她的嘴角突然滑过了一丝笑容,就像那秋天的落叶般,凄凉悲哀。
"小姐,我去叫千夜公子来!你等等!"初夏虽然吓的六神无主,可这种情况她也毕竟镇定下来,上一次她也是去叫千夜公子来,这一次,她也打算这样。
可颜悠悠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初夏,我没事。"她用颤抖的手擦了擦嘴边的鲜血,就像不是自己吐血了一般的平静。
"小姐,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啊...小姐,你知不知道,初夏好心疼,好心疼你啊!"初夏见她如此从容的抹去了嘴边的血,一股心痛漫上了心头,她顾不得其他,大哭的抱住了颜悠悠的身子。
"初夏,别哭了,我...没事。"颜悠悠虚弱的用另一只没有沾到血的手拍了拍她的背,声音中也带着一丝颤抖。
"小姐,我们回屋休息好不好?回去休息,别坐在这里了。"初夏抽泣着扶住了她的胳膊,然后将她给支撑了起来,往里屋走去。
颜悠悠也不拒绝,靠着她的力量,一点点的移动着,双腿似乎失去了力气一般,她身子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软绵绵的,即使想用力,也是无用。
初夏气喘吁吁的将她扶到了屋子里,正在屋中忙碌的春儿看到了她们,手中的抹布都掉到了地上,"太后娘娘,您...这到底怎么了?"
她慌忙的跑了过来,见初夏累的已经快要瘫下去了,立刻架起了颜悠悠的另一只胳膊,将她扶到了床边坐下。
颜悠悠刚坐到了床上便无力的倒了下去,吓的初夏和春儿都险些惊叫起来,不过还好,她的身后是床。
"初夏姐姐,这..."春儿刚想再问,初夏却用眼神制止住了她,春儿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看了看床上闭着双眼的颜悠悠,也不敢再问。
两人替颜悠悠盖好了被子,便静静的走了出去,直到走到了外面,春儿这才疑惑的抓住了初夏的手,"初夏姐姐,这到底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太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刚才她分明看到了颜悠悠的衣襟还沾着点点的血迹,虽然不是很显眼,可她看到了,那血是谁的?是她的?
初夏这才有时间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调整了一下气息,"刚才月妃也来了。"她叹了口气,脸色也有些差,头有些晕晕的,不知怎么回事。
其实自从身体好了之后她就发现自己会经常的头晕,但具体却不知是怎么回事,也许是自己才好,身子还有些虚弱,所以便经常的头晕。
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她想亲自照顾小姐,不想再在床上躺下去。
"月妃也来了?难道是月妃..."虽然春儿对月妃这个人不了解,但最近宫中传闻,这明月公主嚣张跋扈,为人也是阴狠毒辣,难道太后娘娘这样是她造成的?
那也不可能啊,这月妃再怎么嚣张也不可能嚣张到太后娘娘的头上,这不是自己送死吗?
初夏摇了摇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李公公来宣旨,今晚让月妃侍寝。"
这句话就像个zha弹般炸开,春儿也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眼底闪过莫名的光芒,没再说话,也没再追问。
初夏悄然的看了一眼她的反应,也没再说什么。
"那现在怎么办?太后娘娘她..."最终,春儿打破了沉寂,但问的却不是关于刚才的那个话题。
"让她休息吧,她不让我去喊千夜公子,咳咳..."初夏摇了摇头,刚说完便咳嗽了起来,脸色咳的都有些发红。
"初夏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你才好,今天又扶着太后娘娘回来,你去休息一会吧,这里有我。"春儿看着她咳嗽不止的样子,替她拍了拍背,说道。
"那要是小姐醒了的话..."初夏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太后娘娘醒了我到时候再喊你,你赶紧去休息一下吧,不然到时候你哪还有精力去照顾太后娘娘?不要自己先累垮了...你放心吧。"春儿的话很有说服力,初夏也不禁点了点头,站起身往外走去。
"那小姐醒了之后你一定要喊我,别忘了。"初夏还是不放心的回头叮嘱了一番,春儿重重的点点头,她这才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