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颜无殇了然的点点头,站起身,擦拭了一下身上后便穿上了衣袍,正常的脸色绝对不会有人知道,他刚才受了多大的苦难与折磨。
"千夜,你还没跟我说,那红色的血是..."颜无殇就一直怀疑一件事,但是千夜也一直没说,现在他也有时间继续问,他总不能再次逃避。
"是颜悠悠的血。"千夜刚说完,便被颜无殇拎住了衣领,他的脸色冷酷而充满煞气,"你说什么?她的血?你干了什么!"颜无殇阴霾的气息笼罩了千夜,嗓音如同冰剑一般,直直的射向眼前的男人。
"我放了她十滴血,因为那是药引子,她的血就是药引子。无殇,没有她的十滴血,今天的这一次咱们就进行不下去!你也根本救不了她,是放了她的十滴血重要,还是救她重要,你自己想想。"千夜也无奈,他当他想要这么做吗?其实如果能找的别东西代替他早用了,但是最后就是因为没办法了,所以才会如此。
但是他怕颜无殇不会愿意,所以便没有告诉她,先这么做了,他才没有反对的机会。其实这十滴血对颜悠悠来说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损伤,任何连一个伤口都不会有,可他知道,颜无殇的爱是不允许她被伤害到一根毫毛,知道他会这样的反应,所以千夜表现的比较淡然,实话实说,相信他会理解的。
"我..."颜无殇无力反驳,千夜的能力,他了解,如果不是他,也许悠悠到现在连一丝挽救的可能都没有了,找了那么多的御医,天下那么多的名医,却没有人能看出悠悠到底有何问题,只有他能想到办法,现在还有一丝希望,他就应该全部听他的,全部照他的话做,因为这是悠悠唯一的希望,他不能让悠悠失去性命,不管失去什么,他都不能失去悠悠。
这个江山,他为悠悠而夺。
悠悠不在了,他又何必要这江山?
颜无殇紧握着千夜衣领的手也不仅松开了来,他颓废般的坐到了一旁,双手抱着脑袋,有些迷茫和烦躁。
"无殇,你的身子现在已经能够抵得过这第一关,我不妨告诉你,这只是一万步中的第一步,以后的二十二天里,你每天的考验都会比现在更难,更难。无殇,你告诉我,你还有信心吗?你还能走的下去吗?"千夜看着他的脸,这几日,他的确消瘦了一些,不仅仅是因为这每天的'痛苦';,还因为他的思念之苦。
"千夜,我要告诉你,就算再有二十二天,我也不会退缩。如果没了悠悠,也就没了无殇!"颜无殇缓缓的抬起头,慎重的说道,为了悠悠,他不会放弃一切的可能,就算是再大的痛苦和折磨,他都可以闭上眼睛想象着他们的未来,他们的以后,来抵挡。
"好,那今晚,你召月妃侍寝。"千夜点点头,随后说出的一句话,让颜无殇的身子瞬间僵硬,瞪大了狭长的双眼,看着他,"你...说什么?"侍寝?别人不了解他,千夜还会不了解他吗?他怎么会召别的女人侍寝,他爱的是悠悠啊,怎么可能...
"对,侍寝。必须要让悠悠知道,你召了月妃侍寝!"千夜坚定的点点头,告诉颜无殇,他听的没错,他说的,就是这句话。
"为什么?那么做已经够了,为什么还要召那个女人侍寝!悠悠会伤心的,不可以,不可能!"颜无殇猛地站了起来,双眼通红的拒绝,千夜让他做戏,他做了,看到悠悠那样伤心的离开,宴席也举办了,看到她醉酒的大哭,他的心都要碎了。现在又要让他召女人侍寝,她会多伤心!他也忍受不了,他厌恶碰任何一个女人,即使是在做戏的时候也不会让自己的手碰到那些女人。
"无殇,如果你还要继续,那你就听我的,如果要现在放弃,我也没办法。而且,我另外说一下,召她侍寝,并不让你一定要做什么。最主要的目的,只是让她知道,你明白了吗?"千夜将头撇向了一旁,其实他这么说并没有让颜无殇一定要那么做,毕竟这么多年,他根本没有碰过后宫中任何一个女人,他怎么可能在爱着悠悠的情况下去碰别的女人,这点换做是他,他也做不到。
颜无殇沉默了,他知道,千夜这样做的目的是这个,而并非让那女人真的侍寝。可是,可是一想到悠悠知道后会多么伤心,他的心都在痛了。
这将是多大的痛苦,可是如果没有这样的痛苦,他和她就不能修成正果,他不想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不过,他绝对不可能碰那女人,因为他是属于悠悠的。
"嗯。"最终,房中传来了颜无殇闷闷的回应声,充满了多少的矛盾和痛苦,还有深深的纠结,只有他自己能明白。
"无殇,晚上直接将她迷晕了就好,根本没有必要再费精力。"千夜从怀中掏出了一包迷药,他是一个医者,这种药当然会有,所以顺便给了他,让他可以安稳的度过一晚,不会因为那个难缠的女人而闹心。
"嗯。"接过他手中的迷药,颜无殇的声音依旧如此平淡无波,仿佛事情跟他无关一般的淡漠,其实他的内心早已经乱成了一团,压根就没有表面上如此的平静。
千夜走了,他走到了桌前,脑子里通通都是颜悠悠的模样,他看到的每一样东西,纸张,墙面,似乎每一处都是悠悠的脸,她在哭,在流泪...
他看到了她的眼泪滑落了下来,他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般的痛。
轻轻的合上了双眼,他默默的呢喃,悠悠,对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