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想问,很想知道,他现在都这样对你了,你还爱他吗?"涵言凛点点头,并不含糊的再一次重复了一遍,他被蒙着眼睛,他也看不到现在的颜悠悠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他还是能想象出来她的悲伤,虽然如此,可他还是狠下心来说了。
这样的伤疤,如果一直逃避着,她永远不会好,如果能够让这一切都能够坦然面对,她也能清楚的理清这一切,那对她也是好的。
当然,对他自己也是好的,因为那样,他会更加有信心。
他也很想听听她心中的所想,就算答案是不让自己开心的,那也是值得的,最起码,可以让她不逃避自己的心,面对这一切。
"你说呢。"颜悠悠的声音依旧沙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很没有底气,她的确是没有底气的,因为的她也同样颤抖的厉害。
爱不爱颜无殇,这个问题有多让她矛盾。
不爱了吗?可为什么心还是会这么痛,为什么提到他的名字自己还是会如此的震动,为什么见到他的人自己还是会如此的期望,为什么看不到他的时候自己还是会如此的思念,这种种的一切都在代表着自己的心里还有他,自己还爱着他。
脑海里,挥不去他的身影,就像是这一生的魔咒,注定让她抽不开身。
爱吗?为什么还要爱...
他远离了自己,那些曾经的言语就像是秋天的落叶,枯了,干了,从树枝上缓缓落下,凋零,没入了泥土中,失了痕迹。
他的温柔都给了别的女人,他开始宠爱妃子了,他开始变得不同了,他开始对她冷漠了,他开始忽视了自己的存在,原来,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
这样的他,如何再爱?
心痛的喘不上气来,她张大了嘴巴,似乎想要吸入更多的氧气来让自己清醒一点,他的脸,停格在了自己被梅妃挟持的时候,他的无动于衷和冷漠。
如此的他,如何再爱?
她再一次在心中问着自己,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何,自己又在执着着什么?如果有一天,他告诉自己,颜悠悠,我不爱你了,曾经说的话,都是假的,都是错的,我对你,再也没有一点的感觉了。
如果等到了那一天,他说出这样话的那一天,自己是否会崩溃?
他的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再也没了她的位置,她的宫中也再也没了他的身影,他真的不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了,似乎想要永远都不要再出现。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不想说?"涵言凛感觉到她的沉默和无语,知道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很难回答,可他还是想知道,想听听她的想法。
颜无殇,你是否此刻还以为爱着他?
因为的心里知道,颜无殇为她做了什么,那她呢,她的想法呢...
如果她的心开始排斥了颜无殇,那这一切是不是变的很可惜了?他突然有点为颜无殇感到心疼起来,这个男人,真的很伟大。
"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区别了?当爱自己和自己爱的那个人发生了改变,再爱,也只会徒增伤感罢了,何必要去执着什么。"颜悠悠看似是在回答涵言凛的那个问题,可又似乎在安慰着自己的心,何必还要去执着什么呢。
"当然有区别了,你想想看..."正当涵言凛想要进一步的开导她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远处有微弱的气息的逼近,他的武功虽然没到达什么出神入化的境界,但这突然多出的气息,他还是很感觉的到的。
"嗯?涵言凛,我的穴道解开了!"正当此时,颜悠悠突然叫出了声,她试着活动活动了双手和腿,天哪,竟然全都麻的不像话了,每动一下都是一种痛楚,好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爬着,又痒又难受。
"别说那么多,快,给我把绳子解开!好像有人来了,快点!"涵言凛的声音有些低沉急切,这个时候就算是颜悠悠的穴道解开了,如果她不给自己松绑,那结果也是相同的,她根本手无缚鸡之力,面对危险更加不可能有机会逃脱,可是解开这绑住自己的绳子,那就还有希望。
而且现在还确定不了这人到底是敌是友,如果是朋友,那皆大欢喜,如果是敌人,那就完了。
她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说话,赶紧的啊。
"可是,我的手...和腿都麻了,现在想站都站不起来啊。"颜悠悠试着靠腿的力量支撑着站起身来,可换来只有浑身更加的疼痛和酥软,别说站起来了,就连动一下都是一种困难啊。
"唉,你快要活动活动,尽量放松下来,快点。"涵言凛更感觉的到那股气息越来越逼近了,而且随着靠近他们,可以感受到他的强大。
"嗯,我已经在努力了,别着急别着急。"颜悠悠此刻也慌张了,拼命的活动着手指的关节和腿部,让它们渐渐可以恢复力量。
腿部似乎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虽然还是很麻,可比刚才要的好许多了,伸出手拿下了蒙着眼睛的黑布,她看到了四周,似乎是个树林样的地方,都是大树,一眼看不到边际,黑漆漆一片,有些诡异。
想不了那么多,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还靠着大树啊,如果可以靠着树杆的一些支撑力起来呢,想到和,她便用背死死的靠着树杆,让自己可以磨蹭磨蹭的起来,所有的力气都用在背部,这样应该可以了。
"颜悠悠,你在干什么?啃树啊?"涵言凛听着耳边传来的咯吱咯吱声,像极了树杆上的皮被刮来刮去的声音,其实是颜悠悠的背和树杆摩擦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