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这种事情不能胡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太后,他是皇上,我们之间的关系仅此而已!你听明白了吗?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颜悠悠并不想吼她,可是情绪却控制不住了,胸腔中的酸涩就像喷泉似得,原本被死死的抵在了门外,可被初夏这么一揭开,所有的痛楚再一次流到了身体的各个地方。
她以为,时间可以麻痹一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之间的记忆也会慢慢的淡去,很多东西都会发生变化,而她也会将心中对他的那股感情给彻底的压在心底,就像陈年的老照片一样,再也不要翻出来,只要保存在心底就好。
现在,他有他的妃子,颜国的那些大臣们也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了吧,这样那些深宫中的女人也有了出头之日,她也清静了,他也不会来她这里了,再也不会来了,自己不是很烦他的吗?这样不好吗?
很好啊,真的很好,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她,都是最好的。
视线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模糊住了,她觉得眼睛酸酸的,嘴里就像是吃了什么发苦的东西似得,特别苦涩,整个口腔都被麻痹了,剩下的,只有一个味道,苦。
"小姐..."初夏看着颜悠悠脸上的眼泪,抽泣着伸出手给她抹去,"小姐,都是初夏不好,初夏再也不会说这种话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初夏知道错了..."
她也不想看到她哭,她想看到的是,是开心的小姐,就像那时候皇上每天都来的时候,小姐虽然每次都会很无奈,可是每天,脸上都会有笑容,而那笑容只为一人绽放。
"哭?初夏,我没哭啊...我..."颜悠悠突然觉得初夏说的话很怪异,她没哭啊,怎么会哭呢,可手指一触碰到了脸颊上,却感觉到了湿意,她不禁怔住。
真的有眼泪,连她自己都未发觉。
"小姐。"初夏拿出了手绢给她擦拭掉了脸上的泪痕,哽咽着喊道。"初夏,没事了,走吧,我们还要去他那里呢。"颜悠悠吸了吸鼻子,双眼通红的看着初夏,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现在这个时候,她的心好乱,可是现在还有事情要做,她不能闲着,有些事情,还是先放到脑后吧,不然,她真的会就此崩溃下去,再也爬不起来了。
初夏惊讶于她突然的转变,忙收回了手绢,跟着颜悠悠的步伐往外走去。
她知道,颜悠悠是要去找皇上了,她真的希望两人见面之后可以把话说清楚,如果有误会,可以解开,如果皇上还爱着小姐,那就还像以前一样,回到以前的模样,那时,才是最幸福的。
可是,她不会懂,现在的情况,根本回不了那个时候,不管是颜无殇,还是颜悠悠,都不行。
"千夜,今天是第十一天了。"颜无殇从浴桶中走出来,刚刚才经历了一次每天的折磨必备课,现在浑身都很无力,而且感觉到精疲力竭,昨晚,还是没睡好。
脑子里,想的只有悠悠,就连恍恍惚惚的那个梦里,都是都她的影子。
他真的太想念她了,上一次的偷偷见面,让他的思念更加浓烈了,可惜,不管这次颜无殇再怎么说,千夜再也不给他这样做了。
因为这样做,对颜悠悠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嗯,还有十九天,无殇,快了,再坚持下去,一切都会好的。"千夜看着他疲惫的脸颊,也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仅仅是颜无殇睡的不好,这些日子,他也没有睡到过什么好觉,每天的白天都在为他调养身体,还有药水的浸泡和银针的治疗,晚上,他都要调配药物,不停的试着药。
他第一次的诊治,他也怕,所以没有一天能睡的安稳,生怕自己有什么地方会弄错,导致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以至于睡觉的时候精神都是紧绷着的,总是想着药物方面的东西。
"我和她,分开了十一天了,真的好漫长,这样的日子,就像是折磨,每天割着我的肉,不,我宁愿每天割着我的肉,我都不愿意再这样下去。千夜,你说,这都是值得的,对不对?你一定能治好她的,是不是?"颜无殇抬眸,对上他的眼睛,声音有些高昂起来,他是相信他的,所以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如果等到了那一天,事情变得不像想象中一样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发疯。
这些话,他几乎每天都会机械般的重复一边,在千夜的耳边念叨,千夜几乎听到耳朵都快要起茧了,可他明白,这是颜无殇对他自己的一种心理安慰,让他可以平静下来,对自己的心理暗示,这样的心态是好的,所以他每天都会耐着性子回应他,是,一定会的,只要你好好的配合,一切都会变好的。
今天,他也是这么回答他了。
颜无殇像个孩子似得,满足的闭上了双眼,纤长的睫毛搭在眼皮上,他闭上了双眼,想要休息一下,身子很疲惫,心,也很疲惫。
可偏偏这个时候,不清静了,敲门声传来,颜无殇突然睁开了双眼,眼中还残留着血丝,这么一看,更加清晰了。
俊脸冷凝,带着不悦,他不喜欢这个时候被打扰,如果是那个不识相的涵明月,他真的很想就这么掐死她。
这些天,总是不厌其烦的来御书房找她,大概是因为自己那场'维护';,惩治了乔婕妤,让她觉得自己对她,真的是宠爱有佳,所以越来越放肆起来。
而他也总会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今天不会又来了吧,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有精力去演戏,更不想看到那让他厌恶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