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事先定好的,双方见面的地点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小松的代表课长松泉一郎将地点定在中环路上的宏锦记,吃顿便饭,顺便探讨一下项目问题。
江逸尘如约来到宏锦记,到包房等候,不一刻,松泉一郎笑哈哈的走了进来,见到江逸尘,他亲切的上千跟他握手,还不住的点头行礼。
"江桑,你的腿伤可好了?"松泉一郎问道,江逸尘笑笑,说:"松泉桑关心,已经好了,真不好意思,还耽误了你那么久的时间。"
松泉一郎挥挥手:"唉!说什么呢?没关系的!"他说:"今天我还带了一位朋友来,江桑不介意跟我的朋友同桌吃饭吧?"
江逸尘友好的笑着,不介意的说道:"当然不,人多热闹。"
松泉一郎高兴的点头,朝身边站着的助手挥了挥手,助手利落的把包房的门打开,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冤家路窄,松泉一郎的这位朋友不是别人,正是莫孺琛!
江逸尘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莫孺琛却是一脸微笑,如沐春风一般,抬手煞有介事的伸到江逸尘跟前,说道:"江兄,听说你腿伤了,不知道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江逸尘咬了咬牙,额头顿时窜起一根青筋,他假意的笑着,又装作热情的握上莫孺琛的手,说:"已经好很多了,多谢关心啊。"
"哈哈,好很多了那就好,下个月我订婚的时候,你可一定得来。"莫孺琛又说,江逸尘的手明显一僵,呆愣愣的悬在空中,直到松泉一郎召唤了几声,他才反应过来,把手收回来坐好。
一顿饭,食不知味,莫孺琛谈笑风生,江逸尘浑浑噩噩,不明所以的松泉一郎还不住的要江逸尘同莫孺琛喝一盅,喝一盅,脑袋晕晕乎乎的,单子就完成了,跟上次一样,他们负责整体规划改造,墙体外包的活,自然交给了莫孺琛。
很快,媒体的消息便透露出来,宁夏看到后,立即抓起电...话给莫孺琛打了过去。
"你不是说过,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就放过江逸尘,不找他麻烦吗?"宁夏质问,这次的结果让她很生气,莫孺琛总是这样,说了不算,算了不说!
"我没有找他麻烦!"莫孺琛耸肩,"共同合作就是找他麻烦?拜托,你查查字典好不好?"
"你..."宁夏被莫孺琛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气急败坏的挂断电...话,说什么的都是他!宁夏把手机扔到一边,来到穿衣镜边上,她细细查看自己的脸,脸上的疤痕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了,莹润的光泽也在渐渐恢复,这是好兆头。
"呼~"宁夏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出门了,不用担心顶着刀疤脸,被人发现自己异能的危险。
"叮咚。"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她歪头,是谁呢?
宁夏打开大门,看到眼前的人,她不禁撇了撇嘴,立刻又转身回了公寓。
莫孺琛不解的踢开门口摆放的拖鞋,大步走了进去,一双皮鞋将地板蹭出了一道道黑色的痕迹。"喂,干吗看见我就做那副死样子?"他不满的嚷嚷。
"你怎么穿鞋就进来了?快给我换鞋去!"她从沙发上蹦起来,推着莫孺琛来到门口,强迫他换了拖鞋才罢休。
"麻烦,看看你这破地板。"莫孺琛不满的用脚尖点了点:"麻雀大点的屋子,踩两下又怎么了?才值多少钱?本少爷赔给你。"
"是,是,我这小地方,自然比不上莫大少您的别墅,您的别墅那么好,那您怎么不回去啊?回去啊!"宁夏白了莫孺琛一眼,没好气的说。
莫孺琛耸耸肩,连连摆手说:"行了,我发现你一张小嘴越来越厉害了!"说着,他俯去,在宁夏的唇边偷了一个香吻。
宁夏呲牙咧嘴的看着他,慌忙用手背在唇边来回搓,莫孺琛的脸立时阴了下来,"怎么,我就那么脏?"
"怎么?大白天的跑到我这来,有什么事啊?"宁夏问,说完,她有些的尴尬的咳了咳,莫孺琛反倒哈哈笑了起来:"怎么?难道你只能晚上才有用吗?"
"我问你正事呢,为什么还要跟江逸尘合作?你不是答应过我..."
"不找江逸尘麻烦,行了行了,你好呯嗦啊,怎么像个大妈一样。"
"小宁,我们出去兜风吧。"莫孺琛说,宁夏不满的皱眉,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呢,她喃喃着说:"莫孺琛,你是什么做的啊?你不累的吗?"
"你要去哪儿啊?"宁夏问,她因为脸的关系。
莫孺琛不说话,而是带着宁夏上了车,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莫孺琛见她兴致颇高,他也开心起来,一边打拍子,一边加速行驶。
过了一段时间,莫孺琛缓缓减速,车子开进了郊区的一座庄园。宁夏的走在庄园的小道上,旁边的牛棚里,还有牛正在反刍。她好奇的用手指碰了碰牛的耳朵,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莫孺琛抓起一把牛饲料,塞到饲料槽中,说道:"这里是我祖父生活的地方。"
"你祖父?"宁夏抬眼望去,庄园大的一眼望不到边,牛棚的边上还有羊圈,马厩,猪圈,绿地等等。她叹了口气,说道:"也是,你家那么有钱,爷爷就住在这么大的地方,也不稀奇。"
"我祖父在世的时候,这里不过是一个小庄园。"莫孺琛抓起一把狗尾巴草,在手中把玩。"小时候,我父亲没有时间管我,就把我送到了祖父这里,可以说,我是祖父一手带大的,"说到这,莫孺琛耸了耸肩,"很可惜,祖父去的早,我的童年也就到此为止。"
宁夏看这莫孺琛的侧脸,她还是第一次听他提及自己的童年,在她印象中,他的童年,就是她的童年。小时候,她就在他的折磨中,粗暴的对待中度过,想到这,她不禁心头一紧,那个莫孺琛,还是眼前这个莫孺琛吗?为什么两个人的感觉差别这样大?
阳光打在莫孺琛的侧脸上,为他的影子镶嵌上了一层金边,在漫山的绿色中,莫孺琛的侧脸显得格外温柔。
他手上把玩着狗尾巴草,片刻,抬头招呼宁夏过来,将狗尾巴草交到她的手上。
宁夏打开,几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拼成了一个可爱的小狗,她惊喜的望着莫孺琛,打趣道:"我还以为莫少的手,只是吃西餐的手,想不到还这么巧。"
莫孺琛笑笑,"那是,本少爷的绝活多着呢。"说完,两人对视着,不由得同时笑了起来。莫孺琛望着宁夏一张极美的脸,她长大了,越来越美了,也越来越像他了。
莫孺琛的眼中渐渐涌起一股恨意,并着一股悲伤。
宁夏将莫孺琛做好的狗尾巴草顶在脑顶,又低头,狗尾巴草掉落下来,她用手稳稳接住,一个人玩的开心。猛地转头看到莫孺琛的眼神,她不禁惊得浑身一颤。刚刚的阳光温暖在莫孺琛的脸上消失殆尽,此刻,他的眼中仿佛充斥着千年不化的寒冰,让人只感觉到寒冷。
宁夏收起狗尾巴草,不解的望着莫孺琛。
他眼中的冰冷转瞬即逝,脸上又攀上了一抹笑容。他扑落裤子上的灰尘,从地上翻身站了起来,说道:"走吧。"
宁夏的心中直打鼓,莫孺琛眼中的森冷,跟他平常一样,这才是真正的莫孺琛,可刚刚他快乐的样子,也不像是伪装出来的,宁夏有些糊涂,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呢?她不知道。
回去的路上沉寂了许多,莫孺琛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就变得沉重了起来,他不再说笑,也不扭开收音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车内,一路上都静静的。
宁夏也不敢出声,沉默的坐在一边,歪头望向窗外,突然,她想起余莲的事,不由得口问道:"你见过余莲吗?"
"余莲?"莫孺琛反问,"余风白的妹?"
宁夏点头,后又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她脑袋一定是秀逗了,余莲跟莫孺琛有什么关系?两个人根本就没有过任何交集。
果然,莫孺琛耸了耸肩,不屑的说道:"我见她干什么?小花苞一个,还没张开的样子。"
"莫孺琛!"宁夏蹙眉,"你满脑子想的就都是这些吗?"她气急败坏,狗改不了吃屎,莫孺琛的本质在这里摆着,根本改不了嘛!刚才的一切,不过都是错觉而已。
莫孺琛撇嘴,无奈的摇了摇头,宁夏怏怏的坐好,车内又恢复了沉默。
那天以后,莫孺琛有几天都没来过,宁夏难得享受一下个人的清净时光,没有莫孺琛的纠缠,她觉得轻松了许多,只是有一件事她始终挂在心里,那就是余莲的下落还没有找到,恐怕八成是被余年抓回去了。
她不禁为这个可怜的女孩叹气,最终竟然还是逃不过被余年囚禁的宿命,她要想办法把余莲弄出去!但这段时间她势单力薄,想要救余莲,恐怕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咚咚咚咚!"急迫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宁夏被吓了一跳,这么着急找她,会是谁?她理了理头发,匆匆来到门前,透过门镜向外看。
走廊里站着几个黑衣人,各个都戴着墨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样子来者不善。
宁夏暗叫不好,又心中狐疑,这样的黑衣人到底会是谁的手下?
"咚咚咚!"又是三声,外面的人似乎有些急迫与不耐,糟糕,他们到底是谁,她现在没有时间去想,但看他们的架势,恐怕是来抓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