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有了千盛,宁夏再走在街上,腰杆都挺得直直的,她雇了很多保镖4小时贴身保护,相信就算是要抓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相反,如果她把莫孺琛抓了过来,再想要将他要回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她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坐在落地窗前望着卖场里攒动的人潮,心情无比舒畅。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铃响,宁夏脚尖踢在地板上,椅子的滑轮很快将她送到办公桌前,她抬手点上免提点,那边,秘书的声音传来。
"宁总,有位余风白先生要见您。"
"好,请他进来。"宁夏说着,将咖啡尽数喝干,又擦了擦唇角。很快余风白就进来了,他挂着一脸笑容,四处打量,赞叹的说:"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原来你不只会治病救人,总经理当得也像模像样。"
宁夏"嘿嘿"笑着,忙让着余风白坐。
自己有了事业,宁夏的心态也有了很大转变,不再想着利用谁,对余风白也好,甚至艾文惜和余莲,更多的都像是朋友,同病相怜的朋友。
"艾文惜的身还好?"宁夏问,给余风白倒了杯水。
"还好。"一提到艾文惜,余风白脸上禁不住的落寞下去,那是他的妈妈,也是心心念念恨着他的妈妈。"你说有重要的事?"余风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抬头,露出一抹微笑,问道。
"啊,是,"宁夏一拍手,差点忘了。她翻了翻手机,说:"我最近有一批货要送到韩国,这是个好机会。"她看了看余风白,余风白立即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他说:"需要做什么?"
宁夏想了想,"你什么都不要做,让自己时刻出现在余年的视线中就好。"
余风白点头,感激的说:"小宁,谢谢你。"
宁夏摇头,余风白这声谢谢,她真是愧不敢当,她并没有告诉他自己跟艾文惜达成的协议,反而利用余风白将余年牵制住。她看着余风白离开的背影,不禁在心中暗暗自责。但她的确需要艾文惜手中剩下的股份,毕竟余年对她的羞辱之仇还没报,最起码,她要亲自报了这个仇。
宁夏...莫孺琛暗暗的念到,他不会让她就这么潇洒的在外头勾...引别的男人,她是他的玩具,必须要听他的。
莫孺琛仰头靠在沙发上,一支烟抽完,他的头脑才有片刻冷静下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会这样失控,白天见到江逸尘同宁夏在一起,他就受不了,心底阵阵反酸。他嗤笑,这算什么?吃醋吗?怪事,他怎会为了一个宁夏吃醋!
不过说真的,他只要一想起宁夏和江逸尘白天的样子,就一股火冲上脑顶,恨不能将两人分开,把江逸尘那小子撕碎!
"起航,事办得怎么样了?"莫孺琛左思右想,终是忍不住,一个电...话给起航打了过去。
"少爷,江少那边一直寻不到他落单,我们的人白天黑夜的盯着,直等到他势单力薄的时候,就把他抓过来。"起航谨慎的答,虽说他们莫家家大业大,还从来没怕过谁,但行事低调些,总是没错的。
莫孺琛十指攥成拳,他已经等不下去了,江逸尘在外头一天,他就总是被醋意和嫉妒无边的折磨,他一捶砸在实木沙发的扶手上,低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递给起航。"尽快,不用担心太招摇,我们莫家还就没怕过谁。"
"是。"起航答应着挂了电...话。
宁夏开车来到艾文惜的公寓,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来了,她轻车熟路的按下电梯,来到公寓门口敲门,里面立即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风白哥..."余莲最后一个"哥"字还没说出口,看到门口宁夏的脸,她硬生生将那个"哥"字吞了进去。有些尴尬的吐了吐舌头,又咧嘴一笑,"小宁姐,是你啊。"
宁夏瞧着她脸上滚起的绯红,一脸可爱样,也笑了笑。"怎么,不欢迎我啊?"
余莲忙摆着手,说道:"哪能?妈正念叨呢。快进来吧。"
宁夏侧身进去,无意间瞥见余莲脸上的落寞,她正奇怪,脚步已经迈进了卧室。
艾文惜的气色好了许多,可见有余莲陪伴的这两个月,她的心情一直还不错。艾文惜身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修长的脖颈像是天鹅的颈子,十分优雅,端坐在落地窗边的藤椅上。见宁夏进来,她不屑的"嗤"了一声,端起手边藤桌上的玫瑰花茶轻啜一口。"我当是谁,原来是宁总。"
艾文惜的语气不咸不淡,宁夏瞧着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略微思索一下,心中就已经有了数。她这是为着自己两个月没来一次,也没有要把她们接走的消息而生气呢。
宁夏心中好笑,时间的折磨让这个女人也开始有一点不淡定了么?那个为了要折磨余年,而不惜自己得了绝症都不治的狠辣女人,也有害怕的事情吗?
她在艾文惜的边上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攀上艾文惜的手背。她虽然年龄不复青春,但是她的手背由于保养较好,还是光嫩柔滑的。
宁夏在艾文惜的手背上拍了拍,说:"我怎么会忘呢?就算不是为你,看在你手里股份的面子上,我也会拼尽全力,送你们出去的。"
艾文惜长长的睫毛一跳,仍有些不信。"宁总有心就好。"她又抿了一口手上的茶水,怏怏的将被子放在边几上,优雅起身,来到落地窗前,不再搭理宁夏。
宁夏叹了口气,说:"信不信,三天后的水崴码头就知道。"说完,也不多话。本来对于她和余莲,宁夏就有一种同情在内心,她想帮她们逃出去,逃出余年的控制范围。可是两个月的犹豫和迟疑,已经拖得她信任不再。
看到艾文惜此刻对她的小心谨慎,她无奈,这也怪不得别人,毕竟她一开始跟艾文惜来往,也是目的不纯。
宁夏起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板,留下一串"哒哒"声。余莲在外不解的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跟了上来,说:"小宁姐,这就走了?"
宁夏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红扑扑的小脸十分娇俏,余年对她的伤害,表面上看已经渐渐忘却,她暗自叹息,青春真好,但愿她能跟艾文惜在韩国开始新生活,永远不要被余年曾经带给她的伤害所笼罩。
"嗯,这个,给你。"宁夏看着余莲,拉过余莲的一只小手,将自己手上的玉镯顺势戴到余莲的手上。"跟你妈妈,你们两个好好的。"她拍了拍余莲的头,转身离开,留下一脸不解的余莲独自站在门外。
"妈,你跟小宁姐说什么了?"宁夏明显跟之前几次不同,又送了她这么贵重的镯子,她意识到她有些不对劲儿。
艾文惜一眼看到余莲手腕上的镯子,她张了张嘴,没说什么,而是翻箱倒柜的收拾起东西来。余莲站在边上,看艾文惜里里外外的忙活,有些不知所措。"你要去哪?"
"不是我去哪,而是咱们。"艾文惜将衣柜中的大衣尽数塞进旅行箱,又从衣柜底下的夹层掏出早已兑换好的外币。余莲讶异的看着艾文惜,片刻,急急的扑了上去,捂住艾文惜的手。"咱们?不,我不走!"说着,拼命将自己的东西往外拽。
艾文惜哪里容得她这么瞎闹,出去,开始永远没有余年的新生活,这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的,她用力推开余莲,又将她拿出去的衣服统统塞回行李箱。
余莲急了,一跺脚又扑了上来,边把自己的衣服从艾文惜手里抢下,边嚷:"我不走,我不要走!"
"你个废物!"艾文惜高叫一声,细长的手已经高高举起,狠狠打在余莲的脸颊上。从小到大,艾文惜都没打过她,余莲被这一下子彻底打懵了,她捂住火辣辣的脸颊,眼中已经氤氲起一层雾气。
艾文惜抬手指着余莲的鼻尖,气急败坏:"你是个女孩子你知不知道?啊?"胸口因为激动上下起伏,"那老头子那么糟蹋你,你竟然放弃永远摆脱他的机会,你当我不知道?"艾文惜的口气陡然加重,手指用力戳在余莲的脑门上,余皮肤上留下一个月牙样的指甲痕。"你竟然喜欢上余风白那个小子!"
"妈!"心底的秘密突然被揭穿,余莲窘得脸颊像要着起火来,刚刚被艾文惜打过的半边脸更是火辣辣的疼。
"你们两个是兄妹你知不知道?"艾文惜恨余莲的不争气,这个女儿除了外貌长得跟她极像,其他地方没有一点像她!尤其是个性,余莲懦弱得很,如果她有一半像自己,也犯不着被余年这个老家伙蹂,躏了那么久,她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余海没了,她也被圈起来,恐怕现在都被蒙在鼓里。
艾文惜又狠戳了一下余莲的脑袋,她的头不自觉的随着艾文惜的力道向后仰去。"天下那么多好男人你不找,偏偏喜欢那个人,你们还有没有点羞耻心?这是有违伦常的!"艾文惜气哼哼的说,余莲默不作声,头深深低下,绝美的脸颊被长长的头发丝丝挡住,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
见她这样,艾文惜反倒有些心软了,她抓起余莲的手说道:"小莲,你是个女孩子,妈希望你找个好归宿,找一个最起码正常的人家,"她将余莲从地上扶起来,搂了搂她的肩。"咱们去韩国,开始新生活,好吗?"说完,她又开始自顾自的收拾东西。
余莲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脚尖,一想到要离开余风白,她的内心禁不住一阵撕痛,仿佛要窒息一样。她何尝不知道,他们是亲兄妹?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余年有多可怕?在余家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余风白,或许她早就已经了结自己了,她忍辱负重,活下来的唯一动力就是余风白。
她不想离开,也不要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