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问轻轻的扯了一下唇角,冷冷一笑,策马离开了她们一个马头,直接拿马屁股对着女子。
朱儿忙将自家小姐拉进去,"小姐,赶紧让奴婢看看,有没有哪里伤着了?"还没来得及检查,就听女子吼道,"伤着伤着?我还能怎么伤着?我都快被那个混蛋气死了,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这样羞辱本...我。我一定要让皇上砍了他的头,一定要砍。"
朱儿吓坏了,立刻伸手捂住女子的嘴,小声说道,"小姐啊,我们来的时候,只带了近百名随从,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朱儿并不是不让你报仇,但是,你总得忍气吞声,等到我们活着去到瑭玉国的皇宫,再在皇上面前数落他的不是才对啊。"
"好,你说得没错,那我就先且忍受这个混蛋一段日子,到时候再让皇上砍了他的头来泄愤。"女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小姐,若是困了,你先躺在朱儿身上休息休息,也可以打发一些时间。"
"你小姐我什么时候困过?况且,就算我能睡上一觉,打发一些时间又如何?不过三天,才三天啊,我都已经乏味得要死了,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怎么过呀?"话音刚落,女子听到外面突然有了些人声,而且听起来好像很热闹的样子,按理说他们这一路走的都是官道,不会有百姓出没,怎么会这么热闹呢?
探出头去看了看,正好见到段天问眼神一沉,跟身边的人低声说了句什么,那人立刻向着人群走了去,不一会,那人回报,"将军,是普善大人纳妾。"
"真是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普善纳妾,居然也敢走上官道,立刻前去命他们让路。"段天问声音低沉,马车里面的女子虽是讨厌,但是,他这次主要的任务就是负责她的安全,而平时的官道一般人根本就不敢来,这人纳个妾居然敢视国法于无物。
"慢着。"马车内的女子声音愤然而出,再次跳下马车,双手插腰,瞪着段天问,"你这人还有没有血性啊?人家纳妾,可是人生一件大事,既然不走已经走了,我们又不赶时间,就让人家先过去啊。"
段天问看也不看她一眼,而他的手下已经向着那些人走了过去,女子气极,"喂,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段天问低头俯视女子,"小姐你的声音吼得震山响,在下自然是听见了,只是,国有国法,就算这里仍属你们堤化国境内,也不允他造次。在下奉旨办事,担误不得,不然,这颗头怕是真的保不住了。"他似乎在讥笑女子,不冷不热的说道。
"好,还算你没瞎了你的狗眼,既然你知道这里是堤化国,自然由我说了算,我说让他们先过,就让他们先过。来人,放行。"她冷声朝着身边的随从喝道,随从听令,立刻上去几人。女子想了想,也随着走了上去。
段天问见状,立刻翻身下马,不觉有些头疼,这女子刁蛮任性,似乎完全没有危险意识,还是说堤化国的风气本就如此?
只见女子走到那花轿面前站定,眼神略带着羡慕的看着花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请问一下,我可不可以看看新娘子?"
"这..."这些人长期混迹于官场,一见对方的阵仗便知定非一般的人,普善大人为了显摆,特意命迎亲人走官道,哪知这么巧遇上一阵精兵装扮的人,一看就知道身份绝对要高于普善大人不少,但眼看吉时已到,若再不立刻赶去,只怕后果会很严重,迎亲人皆有些左右为难。
段天问一把将女子拉向身后,"快些离开,若是下次再让我知道你们擅自闯入官道办私事,定不会轻饶。"
"是,是。"吹锣打鼓声已经消停,他们可不敢在这些人面前耀武扬威,能够顺利离开,已经是万幸。
女子在段天问的身后,仍是一脸的羡慕看着远去的花轿,自言自语的说道,"其实,不用看也知道,新娘子一定很美。"
段天问回头看了她一眼,"时候不早了,若是再不上路,今夜怕是要在外面过一夜了。"说完,转身便走,女子的随从护在女子身边,寸步不离。
女子回到马车上之后,难得的清静了良久,任凭朱儿怎么跟她讲笑话,她也毫无反应,朱儿轻声说道,"小姐,等到你哪天坐上花轿,定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
女子的眼神轻轻的忽闪了一下,声音里满含着期待,近乎乞求的声音说道,"真的可以吗?"
"是啊,肯定可以的。"朱儿拉着她的手,眼神肯定的说道。
最终他们仍是错过了住宿的时间,现在已是寒冬,再加上长时间赶路,所有人都有些困乏,段天问一声令下,一群将士出列,快速而麻利的搭了好几个营帐,女子看着这一切,简直可以用目瞪口呆来形容,钻进营帐,温暖立刻传来。
段天问给她扔了一包干粮,便信步走了出去。
深夜,朱儿也已经熟睡,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悄悄的走出营帐,坐在外面看着天上的星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冬天的星星特别好看,可能是因为难得一见,才会像真正的宝石那般宝贵。
这时,她见到一旁的石头上坐着一个人,拿着一壶酒趁着寒气夜色一口口的喝着,身子不由得轻轻的颤了颤,一阵冷气袭来,她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到段天问的面前,"喂,酒好喝吗?"
段天问看也没看她一眼,继续仰头喝下一口。
她见状,一把夺了过来,灌下一口,呛得眼泪直流,舌伸出嘴巴外面,不停的喘着气,"真难喝,真不明白你们这些男人,为什么喜欢喝这么难喝的东西。"见没有人回答,她侧头仔细的看了看段天问,"出来这么多天,似乎都没见你睡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