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始作俑者,已经躺在床上睡得好不香甜,一点的愧疚之心也没有,也不会有。洛洛哭丧着脸扔掉了被子,现在命下人来换水,被人看到还不知道会说些什么出来,可若是不洗澡吧,这一身臭味确实让她难以忍受。
将吟风拿被子一裹,像拖沙袋那样将他拖到了离自己最近的北堂羽的房间,敲了敲门,没人应声,想必又是去偷偷的练琴去了,不对,现在他可以很光明正大的弹琴了,只是,这天都黑成这样了,还没有回来,果然是如痴如醉啊。
顺手将吟风扔在床上,洛洛才回屋让下人给她准备热水,她仔细的研究了一下这个木栓,为什么它就这么不结实呢,每次都可以被他们破门而入。
北堂羽回房的时候,只觉得一味子臭味冲进鼻子里,点亮灯,见床上正大大咧咧的躺着一个人,均匀的呼吸声不客气的响着,他不解的上前一看,居然是吟风,立刻上前摇了摇,"老五,快些起来,你进错房间了。"
"嗯?"吟风微微的睁开眼,神经质的一笑,"唔,哈哈哈,洛洛,我来了。"他一起身,裹在他身上的被子就滑了下来,露出藏于里面一丝不挂的身子,吟风得意的一蹦,将北堂羽扑了个踏踏实实。若不是地上厚厚的地毯,北堂羽必定会身受不轻的伤。
"喂,老五,你疯了啊?哎哟,痛死我了。"北堂羽伸手挡住像狗一样在他脸上乱啃乱舔的吟风,狠下心,一拳打向他的鼻子,只听吟风大叫一声,便晕了过去。北堂羽一边整理被吟风拉扯得不成样子的衣衫,一边看着吟风正在努力的流着鼻血,心里又气又急,立刻跑出门让下人立刻去请流陌过来一趟。
就是这么一咋呼,自然惊动了身为家主的北堂璃,他也赶紧随着下人跑了过来,见到北堂羽一脸的狼狈站在那里,活脱脱像是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两道长长的睫毛正像蝶翅一般拼命的扑闪着,任谁看了也会心有不忍。
所有的疑问立刻变成了柔声的安慰,"三哥,你没事吧?"
北堂羽见到北堂璃来得比流陌还快,心里也很是感动,可是,刚才倍受委屈的心一时还没有平静下来,他的初吻,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没了。"我没事,六弟,这么晚了吵到你了。"北堂羽的话虽是平静,可是语气无比的哀怨。
北堂璃心里一征,看了一眼不远处,洛洛的房子离这里只有数百步远,会不会是她今晚毒发,就冲进三哥的房间,将他...不会吧?"三哥,你伤到哪里没?"
"受伤的人在里面。"
北堂羽话刚说完,就见流陌带着药箱急急赶到,有礼的唤了声,"三哥,六哥。"
北堂羽立刻说道,"老八,快些进去看看你五哥去,他被我打晕了,还在流鼻血。"
北堂璃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北堂羽,他将吟风打晕了,怎么他还一脸的幽怨?害得他差一点以为洛洛把他给..."三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北堂羽四下看了看,挥退下人,这才一脸惊恐的说道,"事前老五喝醉了,进错了屋子,错把我当成了娘,他...欲对我...不是,应该说他欲对娘进行非礼,还好他是进错了屋子,不然,这事可就闹大了。"北堂羽的眸子在夜里仍旧如同星辰般闪着晶亮的光彩。
北堂璃也是轻呼了口气,还好他是进错了屋子,不然,后果一定'不堪设想';,叹了口气,"老三,天色已晚,不如你先去我的房里休息,这里我来照顾着就行了。"
"那怎么行呢?六弟你白天还要忙生意上的事,比我们谁都要累,我没事,等到老五醒来,我正好好好的训训他,你快去歇着吧。"北堂羽说完,便立刻抬脚进屋,他刚才那一拳可算是使出了全身力气,也不知道把老五哪里打伤了没有,心里也很是担心。
北堂璃暗自叹了口气,没想到,一向心直口快的老五也喜欢上了洛洛...
想了想,他也跟了进去。
第二天,天亮
吟风揉了揉宿醉之后的头,痛得像是快要炸开,不过,好像还有一个地方更疼,他伸手摸着自己的鼻子,他的鼻子上缠着厚厚的几圈纱布,连呼吸也有一些困难,发生什么事了?"啊!"一声惊叫响彻北堂府上空,北堂羽不阴不阳的说道,"白日见鬼啦?鬼吼鬼叫些啥?"
吟风四下看了看,昨晚的一切渐渐的回复进脑海之中,"啊!"再次一声大叫,北堂羽无奈的捂住了耳朵,"三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洛洛呢?"
北堂羽上前就在他的头上重拍了一记,"你还敢说?昨夜你喝醉酒,把我当成了娘,还是你小子是进错屋子,那不然,娘肯定会恨死你的。"
"怎么可能?我清楚的记得我明明是跟洛洛在一起的..."
北堂羽上前捂住他的嘴巴,"你想死啊,还不小点声?别成天把洛洛洛洛挂在嘴边,虽然大哥和大娘是给娘她正了名声,但她现在一日在我们府上,我们都应该叫她一声娘。她为我们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她还没嫁人呢,若是直接唤娘的名字,倒有些见外了啊。总不能过了河就想拆桥,想把娘她赶出家门吧?"
吟风急了,"当然不是啦,可是三哥,我是真心喜欢洛洛的,我想娶她,我想跟她成亲。"
"就算你真的喜欢她,也不能硬来啊,这算是哪门子的喜欢...不对,老五,现在已经一团乱了,你就没在那瞎添乱了,你那个不是喜欢,只是因为你从小跟娘一起长大,那是一种兄妹之情,跟我对娘的是一样的,算不得喜欢,你不要瞎想。"(未完待续)